徽凝看事态不好,连忙上前圆话:
薛徽凝吕姐姐说话直了些,华容华莫要计较。皇上不忍华容华独居一宫寂寞,特地给了恩典,华容华也该给小仪些体贴,为一点小事计较反而伤了颜面了,皇上也不会高兴。
徽凝知道华容华最是在乎自己在玄凌眼中的形象,因为她在入宫两个月的偏宠中已经被玄凌攻陷了,听到这话,她必定不会拒绝。
慕容世兰我无意与你在这里拉扯,自行回畅安宫去罢,想必那几个下人也没有你自己亲自来妥当。
冯小仪向徽凝和盈风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匆匆谢了恩,和宫女回了畅安宫。
徽凝面色不变,只是和盈风分别后独自回了玉照宫。
徽凝立了个清冷的人设,但她位分还不够高,筹码太少,只能如此委曲求全。
但若是玄凌迫于慕容家权势处罚了吕盈风,自己却一言不发,那以后就真的没有人敢同她结交了。
徽凝的人设只是性情使然,但并不是冷漠,玄凌不喜欢太不近人情之人,后来的洛临真就是因此才在后宫寂寂无名。
后来徽凝也同玄凌说过,吕良娣率直,热血上头就只由着自己的脾气来,但待人真诚,这是后宫其他人所缺少的。
晚上玄凌来了紫璇堂,他对今日之事倒是颇有兴趣:
周玄凌朕平日里见惯了,也知道杳杳是个不爱管事的,今儿怎么跟世兰较上劲儿了?
在旁人的地盘还这么亲昵地叫旁人的名字,徽凝忍不住冷了冷神色。
薛徽凝我想同她较劲儿,便较了,哪有什么好说的。
玄凌闻言微微一愣,并未对话中逾矩的“我”字多计较,只是又笑着拿指头刮了刮徽凝的鼻子。
徽凝这才解释道:
薛徽凝臣妾本不是什么仗义人,但吕姐姐却见不得人受欺负。华容华着实太’孤单’,想让冯小仪快些搬进来,连一两日也不宽限。
薛徽凝吕姐姐最是率直,自然看不过眼,臣妾怎么能任由她落下风?华容华实在、实在有些…
玄凌面上看不出表情,只问道:
周玄凌实在怎样?
薛徽凝臣妾不想说。
周玄凌你不想说,朕却偏要问呢?杳杳为何不愿说呢?
薛徽凝皇上叫华容华一口一个’世兰’好不亲密,又连着点她侍寝,必然是很喜欢华容华的。臣妾看不惯华容华,但您喜欢她,臣妾又怎么能在您旁边诋毁她呢?
玄凌攥住徽凝耳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把玩,听到此话顿了顿,温声回道:
周玄凌杳杳,你总说你吕姐姐如何率直,但在朕看来,你却是最率直的,对朕说话从来毫不避讳,朕很喜欢你的坦率。
周玄凌这样的辩白,也难得带上一点儿酸味。
徽凝微微垂头,面颊已染上醉人的红晕。
薛徽凝那皇上答应杳杳,不要在紫璇堂提旁人好不好?臣妾不知道皇上的心有多大,可臣妾心中却满满当当都是皇上。
薛徽凝若是在紫璇堂还要提旁人,就是臣妾也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