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清此刻还陷入在“自家哥哥跑出狐居居然不带上他,是不是不亲他了”的悲伤情绪中。
他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手中拿着一只狐居中随处可见的白雪花,花如雪,甚白,圣洁!白亦清扯下一片白雪花白色的花瓣,皱眉,嘴中念念有词:“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白亦清的周身都充斥着一股令人悲伤的气息,靠近三尺,便让人生悲,不知情的狐靠近他,或者听着他嘴中的念词,或许会斩钉截铁地以为——这厮是失恋了。
白日梦与狐族族长像是说好的一般,双双不出声,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犹如一双没有感情的雕像般,任由着他独自一人悲伤春秋着。
一朵花扯完,白亦清转身,欲要从身后他自己刚不久拔来的一堆花中再拿一朵继续扯着,不得不说,扯花真是一个能令人心平气和起来的游戏,只是扯完了这一朵,白亦清便没有了最初那般伤心。
他一转身,便看到了忤在他身后的母女二人,瞬间吓得心口一跳,表情也跟失了魂似的,双手不停地胡乱挥舞着,术法像是不要钱似的胡乱丢了出去。
白日梦就地一躲,那被白亦清慌乱地丢出来的术法便那么“哐当”一声砸向了身后白亦清他哥白言溪挂在墙上的他哥之前耗费好几个月才做出来的铃霜花的挂件。
而一旁的狐族族长则是一挥手,将白亦清慌乱下使出来的术法化去,保住了她身后那自家哥哥平日里十分喜欢的剑。
白亦清是慌乱了好一会儿才定晴瞧见站在自家的那两位是狐族权威极其高的两位,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这两位,这么快便发现自家老哥溜出狐居的事情了?
“淡定,这个时候要淡定!”白亦清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他先是恰到好处地像是刚才才发现二位似的,惊讶了一瞬,随后躬身:“原来是族长和梦公子,失敬,失敬了!”
“方才对二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白亦清一脸歉意地对狐族二位道着歉。
狐族族长见白亦清与方才的慌乱截然不同的翩翩作范,微微点了点头:“无妨,是我们唐突了。”算是原谅了白亦清方才无故攻击他们的无理。
“不知组长与梦公子大驾光临地来寒舍所为何事呢?”白亦清想来不是什么油滑的狐,单刀直入地问着二位此次前来的目的。
族长与白日梦倒也是爽快:“不瞒你说,我们二狐此次前来,是来找言溪公子的。”
“我哥?”白亦清故作一脸的疑惑,随后摆了摆手:“我哥今早便出门了,具体是去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到此时他也并没有回来,族长与梦公子要是想找我哥,还是乘早回吧。”
“这……”狐族族长一脸的为难模样:“我们二人找言溪公子乃是有要事相商,不知这位公子可有言溪公子的音叶,方便联系一般。”
白亦清听见族长这句话,只是尬笑道:“不瞒您说啊,族长,我哥自早上起,我用音叶便联系不到了,不过他向来如此,该回来的时候,便会回来了。”
白亦清一边这般说着,一边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想来如此个鬼!
他哥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想到这次一出门便去那么远!甚至还惊动了族长母女。
狐族族长狐疑地瞧着白亦清的眉眼,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只好向一旁的白日梦招了招手:“既然这位公子这里问不出什么,我们母女二人也不好叨扰,这便告辞了。”
白亦清像是对他们二人要走十分地高兴,整个人身上的悲伤都一扫而空,被替换上的是阳光灿烂的笑容:“慢走,二位慢走!”他大力挥着手。
路上,族长的脸色像是十分地愁:“看来,那位白言溪公子怕是已经偷偷地溜出狐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