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尧,当年我家阿姊的死与你可脱不了干系。本应是我亲自去东宫拿你是问,如今却让我寻到这么个机会,让自己免于流言。」
我一语完,太子便说「纪枫澜,我早该看出你不是个简单的货色,你连储都敢动,也不看看纪家几条命够你挥霍。」
「那又如何呢,这是我的大婚之夜,你的亲卫我该处理的也都处理了,你怎么会觉得,我有隐患呢?慕尧,我正如你所说,没那么简单。」
「在谁面前都摆出一副儒雅书生模样,私下谋反的事做的那么绝,纪枫澜,今日我死,你也别想好过。」
听到这句话,我属实没忍住,「但,我本就不可能活过今晚。」可你是替死鬼,我自不会告诉他。
显然,我在慕尧的脸上捕捉到了对我的疑虑。
「瞒着所有人布局,还让你的夫婿替你铺路,就连杀手都也让沈萧堰亲自抓回去后放了,在大婚之夜让自己一死了之,哦,或许是表面上的一死了之,纪枫澜,你就这么想杀我。」
对啊,想死了。
杀你,不过是第一步。
但我怎么可能告诉他真像呢?原本太子一死确实是我的替死鬼,但我改变主意了,即便我不死,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毕竟我是女将,而外人不知道。
我灭了慕尧,算是为长姊报仇了,当初原太子自身没能力斗过德王选择让位,可却被止王毒死,太子妃也被抢了去,止王竟私下偷偷虐待长姊,而后抛尸,惨无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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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死了,在我的大婚上,亲手被我杀死。外界无人知晓我战无不胜的女将军,权当我只是个纪府文彩华冉的嫡女罢,太子死的消息传出,不知情人只当太子突发心悸而亡,知情人也不曾宣扬刺死一为。
早年先帝立业,各皇子互看不起对方,对于现君主来讲,太子一死,有助于他帝位稳当。没几日君主便为太子办了白事,身为诰命夫人,我告病在家。军师带着贺晓将我脸上不易溶水的粉妆卸下后,脸上的疤痕露出,白皙的皮肤变得暗黄为遮左眼下的疤,我带上了眼罩。贺晓画妆技艺得天独厚,将我包装的就如十指不站阳春水的姑娘。谁能看出就是血气气的的大将军不成。
东宫宫殿处处挂满白帘,下人跪成一片。我见陈征阑与竺柒也来了,便静候在外,听陛下与各王爷假意的突述。帝后近年有一三岁儿子,没几日就立储君,战乱不休下,陛下何时战亡是未知,到那时,即使王爷上位,太子之位不动摇,皇后即为大后,手握政权。
于他们来说是利,于我而言,是那惨亡的阿姊终有了交代。
仪式结来后,皇命曰漠北乱,需治,需收,素来漠北是我与陈征阑二人远赴,这次因样种关系,沈萧堰也去。我虽权谋,但绝不欺君,陛下知我为纪女枫澜,事情闹如此不愉快,定是需要多一个将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