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废了

福利院里一片欢声笑语，孩子们最喜欢的姐姐是凌凌柒，最喜欢的哥哥是顾凌辞。

顾凌辞要上班很少来，这次他带了很多小朋友们没见过的稀罕玩意，他们好奇并研究着。

不远处院长顾元山和顾凌辞注视着他们，如果大人们也像他们一样没有烦恼多好。

“爸，柒柒出事了。”

顾元山扭头看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顾凌辞叹了口气，有些颓废的说：“有人谋杀她，她从十八楼坠了下来，进了icu。”

顾元山皱起眉头，“她怎么会去十八楼？”

“是一个女警察的家，她说柒柒在家中已经连续被人骚扰一周多了，所以让她和自己住。”

顾凌辞捏着眉头，有些发愁，“听警察说，前几日柒柒被当做凶手拘留了起来，证据是死者手机里的一段录音，还有柒柒帮你调查的资料，其中有两个是死者。”

顾凌辞是心理医生，也是顾元山的学生，他的儿子，顾元山是心理教授，治疗了许多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患者，后来退休，开办了这家福利院。

凌凌柒，宋玥朗，杜梅都是是他治疗过的其中一个，宋玥朗有精神分裂症，杜梅是双向情感障碍症，顾元山担心她们治疗后的状态，便每隔段时间让凌凌柒帮忙观察她们的精神状态。

这些事凌凌柒都交给了另一个人做，迅杰。

“爸，问你个问题。”

顾凌辞看着顾元山问道，“44的6次方是多少？”

“问这个干什么？”

“凶手留下的线索就是这个。”

·

“她的右臂以后可能…”

医生没避着凌凌柒，她的胳膊z字形骨折，医生尽全力保住了，可神经恢复恐怕很难，说白了，右手废了。

顾华珊担心的看着凌凌柒，后者从早上醒来就一直盯着窗外，许久眼睛才会眨一下。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小雨，微风送凉，摇动满树的枝叶挲挲轻响，窗外的雨滴随风轻洒，洒进窗里，落在脸上。

“现在的天，动不动就下雨，我把窗户关上，柒柒你要是觉得闷就叫我，我再打开。”

顾华珊一边说一边将窗子关上，凌凌柒懒得扭头，干脆闭上眼睛。

顾华珊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发呆。

“你爱我吗？爱我吗…爱我…”

身体下意识的颤动一下，扯动身上的伤口，凌凌柒被猛的惊醒，顾华珊连忙跑过来，“怎么了柒柒，是不是做噩梦了。”

凌凌柒合眼，再睁开，眼底一片清冷，刚才的恐慌已经荡然无存，她在梦中惧怕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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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辞，我经常对我的病人说，感觉痛苦的时候，就做一做计算量大的数学题。”

顾凌辞点点头，这个他知道，这个方法很好用，他也经常对他的病人这么说。

顾元山带上老花镜，拿出一份资料翻看着。

翻到某一页时，他凑近仔细查看，随后摘掉眼镜，“找到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一个重度抑郁症的病人找到我，在治疗过程中我发现他一直都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44的6次方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