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表。你怎么来了?
申守舍表妹,你还在那里废话?还不帮我一把!
我只能用木梳梳着自己头发,愣愣地发问:
我表哥,赶紧地,我怎么才能帮你?
申守舍一顿摇头,说道:
申守舍很简单的,你帮她梳头。这也是你唯一能做的,不是吗?
我有点生气,真的!
我这样你可就看扁我了,现在我会流泪了,说不定我的眼泪就是解药,能解除世间一切的痛苦!
申守舍你以为你是马小玲啊?为所爱的人留下眼泪,哎呀,多浪漫啊!搞快搞快……
表哥越喊声音越大,不用问他是用力了,也应该用了感情了。
我当然没理由拒绝。
那可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为一只鬼梳头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很激动,就好像我,再次丧失了所有的情感一般。
碧云涛的头发很柔顺,而且很浓密。
我并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发型,但就算知道,仅凭这木梳,也难以做到她满意的形状了吧。
我把她的头发梳成两半,简简单单地一个披肩发,只是把她的刘海处的头发尽可能的梳到后面去,露出了她那又大又圆的眼睛。
很多年以后,我才开始吐槽,长这么大的眼睛,做鬼吓死不少人了吧。
突然一处电流从我手臂传来。
我感觉到非常地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木梳是不可能导电的。
我惊呼,这木梳看上去是用桃木做的,其实里面早就已经碳化了吗?
那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高的强度?
难道会像钻石金刚石那般的强度,碳原子的重新排列组合?
是了!得,我以后一定找时间测定这木梳的成分。
电光火石之间,那电流已经传递到了我的大脑。
我大脑里不停的闪烁着一连串的画面。好家伙,原来是碧云涛的记忆:
……
三年前,烦烧城李丽丽中学。
碧云涛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班主任找你谈话了?
申守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碧云涛嘴带微笑,依靠着他的肩膀上。
碧云涛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都快高考了,我还在备考呢?你不是有一个保送名额嘛?看你愁得,是不知道该挑哪所学校了吧?
申守舍我要参加高考啊!老师跟我说,如果我没有固定的大学,那就进行高考吧。
碧云涛那怎么行?白白的机会给你,你不珍惜,非要争取什么高考,你这是为何呢?
申守舍为了你啊,你也知道,如果我固定了一所学校,那么你不一定能够考进来,我们岂不是成了异地恋?
碧云涛傻瓜,就算是异地恋,我也认了。你尽管优秀,我尽管生锈。对了,守舍,你有没有发现是不是有谁在跟踪我们?我总绝对最近心里毛毛地,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
碧云涛抱着申守舍,想争取丝毫的安全感。
申守舍握紧碧云涛洁白而纤细的手说道:
申守舍是不是你最近太用功了?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咱们得好好放松一下,学校附近不是新开了一家游泳馆,这水里,可是你的主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