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黎让人传信给阮青天之后的事便交给阮青天了,几人继续上路,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楼吃了顿饭就离开了洛县继续往北走。
趁着夜色降临前到了下一个县城的客栈住了下来,经过洛县的事秦梵音只要下马车就一定会带上帷帽,有的时候容貌惊人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但是带上为帷帽后能省区很多麻烦。
也有不少人间己人衣着华贵气质不凡动过歪心思,但是星冥和影洛一身黑衣不苟言笑地守在两人身后,也吓退了不少人,倒是免去了很多麻烦。路程虽然遥远,但是有青莲地照顾,再加上苏景黎宠妻无度,即使没有游山玩水可到骊歌县的时候也用了近半月的时间。
骊歌县的县令曾见过苏景黎和秦梵音,也不知从哪听说了两人要来骊歌县,居然早早等在了城门口等着迎接秦梵音和苏景黎。
“主子,有人,看样子事县令。”星冥说道。
苏景黎微微蹙眉,疑惑道:“县令?”
“是,看样子是在等我们。”星冥道。
“咱们出行的消息不曾外传,这远在北边的县令居然能了解咱们的行踪,这个县令不简单,咱们得有所防范。”秦梵音说道。
众人沉默,算是同意。
马车缓缓驶近,县令非常殷勤地靠近马车,恭敬道:“下官见过西南王,见过镇北王,二位远道而来,下官在望月楼设宴,还望两位赏脸。”
苏景黎掀起车帘,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县令,道:“县令大人都准备好了,还亲自在城门口迎接本王,本王定会卖县令这个面子的。”
县令大喜,腰更弯了些,道:“多谢王爷,王爷请。”县令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便上了前面的马车给秦梵音等人带路。
马车内秦梵音定定地看着苏景黎,看的苏景黎坐立不安。
“音,音音,怎,怎么了?”苏景黎正经危坐。
秦梵音撑着自己的下巴,道:“我很好奇,我乃镇北王,也曾途径骊歌县,这个县令都不曾亲自出来迎接过,怎么得知你来就亲自前来迎接了呢,看来你这个西南王比我要有面子许多啊。”
苏景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年少不懂事,揍过他大儿子。”
“所以他这是怕你?”秦梵音问道。
“可,可能吧。”苏景黎有些心虚道。
“行吧。”秦梵音直起身子,“我不爱同这些官员打交道,所以也不太了解他们,同我说说吧,这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日后也好行动。”
苏景黎微不可察地送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道:“卢县令当年也还算有才华,前途应该是一片明朗,本不该到这北地做一个县令,当年是其子得罪了右相才被派到这做一个小小县令。为人还算正值吧,骊歌县在他的管理下还算不错,是个好官。也做出政绩收到先帝表彰,原本先帝都准备调他回帝都了,他却说舍不得骊歌县的百姓不愿意回帝都,就一直留在骊歌县了。不过帝都有先帝赏赐下的宅子,先帝的意思事若是什么时候他想毁帝都了随时都能回去。”
秦梵音点了点头,道:“这么听起来确实是个好官,但是以右相的为人,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可能是最开始骊歌县真的过于贫瘠吧。”苏景黎说道。
两人交谈间便到了望月楼。
“也不知二位喜欢什么,便点的都是望月楼的招牌,二位王爷不要见怪。”卢县令说道。
苏景黎揽着秦梵音地要懒洋洋地说道:“无妨。”
“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卢县令问道。
苏景黎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新婚燕尔出来玩几天,先前几次来北边都是为了公事,难得陛下放我的假,边想着来北边玩玩。”
“可需要下官陪同?”
苏景黎仰头将杯中酒喝尽,摆了摆手,道:“不必,卢县令公务繁忙,让你陪玩岂不显得本王不懂事。不过,本王与王妃确实也对骊歌县不熟,卢县令可否给我们找个向导。”
卢县令连忙恭敬道:“这字是可以。要不就小女吧,那丫头没事,整日就知道玩,两位王爷既然是来玩的,那小女最是合适。”
苏景黎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恢复成那懒散的模样,道:“那,有劳。”
“不会,客栈怕是照顾不周,二位住我县令府可好?”卢县令又问道。
“好。”苏景黎依旧答应下来。
一顿饭吃的还算是和谐。
用过膳,卢县令就带着秦梵音和苏景黎去县令府安顿,马车上秦梵音问道:“你干嘛答应得那么爽快,要是妨碍到我们查案怎么办?”
“妨碍肯定是会妨碍的,我们出城的消息知道的人甚少,可我们人都没到骊歌县他就在城门口迎接了显然是提前收到了消息,若是我们意图他明显他们必定会有所防备。如今我们住在县令府就相当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便会逐渐放松警惕,这不是更方便我们探查吗。”苏景黎道。
“所以她他女儿就监视咱们的人了。”
“没错。”
秦梵音没在接话,她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方才吃饭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总是时不时地落在他们身上,令人很不舒服,却时有时无,想要探寻的时候那道目光便又消失了。而且卢县令居然不让其子陪玩,这是一个很好的和西南王镇北王结交的机会,对他儿子的前程大有帮助,可他却点名让女儿来陪......想到这秦梵音看向了身旁的苏景黎,都说红颜祸水,我看蓝颜祸水还差不多。
卢县令安排的很周到,给秦梵音等人住的院子很是幽静,还安排了不少人伺候,做好这一切后便说有公务在身退下了,也很有眼色很懂规矩,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这卢县令安排的还真是周到。”青莲陪着秦梵音转院子说道。
苏景黎低低笑了声,道:“确实是周到,但是越周到,说明越有问题。这是全方位监视我们呢。行了,今日就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出去转转,打探点有用的消息。”
一夜好眠。
第二日卢县令便带着自己的女儿卢淑芹见过秦梵音和苏景黎等人,便嘱咐卢淑芹照顾好两人。那卢淑芹看到苏景黎的时候眼睛瞬间一亮,然后就一副娇羞的模样,因秦梵音在一旁才有些收敛,也算得上进退有度,举止有礼,就是总是偷看苏景黎。在带着秦梵音和苏景黎逛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苏景黎身边凑,却又没有做出任何逾矩的事,俨然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丝毫没有秦梵音以为会出现的那些勾引人的小把戏。
“我们骊歌虽然离北疆很近但还是有不同,相比之下我们骊歌的风景既有江南的感觉,也有北疆的豪迈。”卢淑芹说道。
“卢姑娘还去过江南?”苏景黎笑着问道。
“我每年都会陪娘亲回江南的外祖家。”
“我在西南呆过很多年,闲暇的时候也会去江南逛逛,江南的风光确实不错。”
“那王爷喜欢江南吗?”
“自然是喜欢的,下此便和我的夫人去趟江南。”苏景黎说完这话便看向的秦梵音,眼底满是柔情与爱意。
“王爷和王妃真是恩爱。”卢淑芹的语气里满是羡慕,只是垂着着的眼眸里不仅仅是羡慕。
晚上回到住处,秦梵音和苏景黎屏退了下人,就连青莲和星冥都不让伺候。
“看来卢县令交代过卢淑芹了,今日带我们去的可都是有钱人和达官显贵才能去的地方,说是领略骊歌风光,也都不是平常百姓消费得起的。”苏景黎同秦梵音说道。
秦梵音点了点头,道:“确实,好像是在刻意避开寻常百姓。而且今日我不止一次注意到百姓再见到卢淑芹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地想避开卢淑芹。”秦梵音顿了顿,“这个卢淑芹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音音,你对卢淑芹意见很大呀,咱们不是在探讨骊歌县的吗。”苏景黎笑眯眯地看着秦梵音,“音音莫不是吃味了?”
秦梵音瞥了苏景黎一眼,道:“没有,就那种货色还不足以让我吃味,是她的举止实在怪异。”
“好,音音说没有那便是没有。”苏景黎虽这么说着,眼底确实浓浓地笑意,哼,你就是吃味了。
“另外今日咱们去的地方,总会有人说起卢县令是个好县令,受了他多少多少恩惠。一开始我还觉得奇怪,后来细想,太巧了,像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一开始我觉得卢县令或许知道我们的来意,但今日来看他并不知道。”苏景黎道。
“不,不一定,他或许是想转移我们的而注意力。他若是知道我们的来意,便用自己作伐,他或许猜到我们会起疑,然后转而查他,当然他也保证我们查不到什么。”秦梵音秀眉微蹙,说道。
“也有可能。说不上来为什么,骊歌县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是违和,可又什么都没发现。”苏景黎神情严肃,难得的正经。
秦梵音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道:“明日你引开卢淑芹,我去一趟千秋坊。”
“我和卢淑芹独处,你不怕吗?”苏景黎问。
秦梵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怕什么?”随即秦梵音便反应过来,“放心,你若真有什么出格地举动,影洛会出手。”
苏景黎立刻讨好地笑着给秦梵音斟了杯茶,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秦梵音白了苏景黎一眼,接过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