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西南王殿下来了。”青莲非常适时的出现在了门口。
秦梵音站起身来,道:“大哥,照顾好兆儿。”然后不等秦梵言和姚兆儿说话,秦梵音跟着青莲急步走了,秦梵言看得出来秦梵音这是想让他和姚兆儿单独相处。
秦梵言没有单独和女孩相处过,此刻是浑身不自在,坐立难安。
“大公子不必这般,倒显得我像什么洪水一般。”姚兆儿笑着说道。
“啊,啊,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实在是,我,我给你摆出来吧。”秦梵言也不知道说什么,突然意识到他还没有把饭菜摆出来,积极忙忙把饭菜摆出来。
姚兆儿看着手忙脚乱给她摆饭的秦梵言,心底淌过一丝暖意,突然觉得,就这样,一辈子相敬如宾也不错。
“那,那个,你,你现在能坐了吗?要,要不我,我扶你起来?”秦梵言摆好了饭菜转身对姚兆儿说道。
“大公子都摆好了,我不起能行吗。”姚兆儿笑着说道,然后缓缓撑起自己的身子。
秦梵言快步上前,把姚兆儿扶了起来。
已经吃过一次饭的秦梵言陪着姚兆儿又吃了一顿。
清茗苑外。
“你这借口找的不错,有赏。”秦梵音笑着对青莲说道。
青莲跟在秦梵音身边,道:“小姐,奴婢可没有找借口,姑爷是真的来了。”
“真的来了?”秦梵音有些吃惊,“什么姑爷,还乱喊。”秦梵音说着,脚底下的步子可一点也不慢。
青莲掩唇低笑,她家小姐明明就是害羞了。
苏景黎确实来了,坐在正室随手翻着秦梵音平时看的书,百无聊赖地等着秦梵音。
秦梵音扬唇,走进屋里,笑道:“怎么来了呀?”
苏景黎听到秦梵音的声音,抬起头来,一把抓住秦梵音的手腕将秦梵音拉入自己怀中,坐在自己腿上,抵在秦梵音的脖颈处,道:“音音,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秦梵音笑了笑,摸了摸苏景黎的脑袋,道:“咱们不是早上才见过嘛。”
苏景黎抬起头,漆黑如墨的双眸明亮而深邃,对上秦梵音灿若星辰的双眸,声音醇厚如酒,道:“一分一秒都不想与你分开。”
秦梵音笑了笑,飞快地在苏景黎脸上落下一吻,趁苏景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逃离了苏景黎的怀抱,道:“你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苏景黎反应过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梵音,笑意深达眼底,倒也没说什么。随后说道:“阿琛问,姚兆儿的事情,你们有什么办法。”
秦梵音一笑道:“我大哥已经同意了,与兆儿成亲,这样兆儿就是我秦家的人。”
“哈哈哈哈,这主意是谁出的啊,这个主意可太好了。这样那群老顽固也无话可说,这主意可太棒了。”苏景黎听秦梵音说完愣了一下后,爆笑说道。
苏景黎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珠,说道:“这个主意肯定是阿墨出的。”
秦梵音也笑,道:“确实是二哥出的,倒是委屈了兆儿嫁给我大哥。”
“阿言就是迟钝,心还是细的,多相处相处就好。”苏景黎说道。
“对了,陛下让你抄查姚府,你查完了?”秦梵音问道。
苏景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那倒是没有,姚有成这个人精的很,他自己的书房寝屋什么都没有,内院妾室和自己孩子的屋子里都有暗格,里面都是黄金。根据账簿应该还有古玩字画,瓷器之类的一些古玩还没找到,明天还得接着查,晚上才有时间来见你了。”说道后来苏景黎语气中都多了些委屈。
秦梵音掩唇轻笑,道:“你难得有事儿可忙,我在清茗苑等你。”
苏景黎起身走到秦梵音,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欺身压进秦梵音,哑着声音道:“音音,刚刚的事,我可没忘哦。这点安慰,可不够呢。”醇厚如酒的声音,哑着嗓音哄人的时候,勾人的不行。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秦梵音的脸庞上,染红了秦梵音的脸颊,秦梵音抬手抵住苏景黎的胸膛,气息都有些不稳定,清冷的声音中添了几分娇羞的急促:“你,你可别得寸进尺。”
苏景黎勾唇,狭长的丹凤眼因为笑意都有了些弧度,眼角的泪痣莹莹闪动,再次欺身压进秦梵音,几乎贴到了秦梵音的薄唇,道:“怎样才算得寸进尺呢,”苏景黎轻触了一下秦梵音的唇,“是这样吗?”
秦梵音羞红了脸有些不敢直视苏景黎,突然秦梵音余光看到了苏景黎微红的耳廓。秦梵音突然勾唇浅笑,贴上了苏景黎的唇,似是不经意一般,柔软的舌尖轻触了一下苏景黎的唇。
苏景黎浑身一僵,秦梵音离了苏景黎的唇,一脸玩味地看着苏景黎。
苏景黎缓了缓看向秦梵音的双眸底下,似乎冒着火,声音因为克制而更加沙哑:“音音,你这是在玩火。”
秦梵音反而笑意更深,薄唇轻启,清冷的声音响起:“西南王殿下可是和正人君子,不会强人所难,又恪守礼仪,咱俩尚未成亲,再说了,”秦梵音压低了声音,“我来葵水了,西南王殿下,眼的火啊,最好熄一熄。”
苏景黎无力的将头抵在秦梵音颈见,道:“你就会欺负我。”
秦梵音没有说话,笑着摸了摸苏景黎的脑袋,全是安慰了。
苏景黎抬起头,道:“你早点休息,我就先走了。”
“好,你路上小心。”秦梵音笑着说道。
苏景黎翻窗离开了镇北王府。
第二日,秦梵音没有去上早朝,从睁眼开始,整个镇北王府就陷入忙碌中。采买的采买,装饰镇北王府的装饰镇北王府,秦梵音从霓裳阁买了嫁衣带了绣娘进了府。秦梵音还请了离陌给姚兆儿伤,用了极好极好的金疮药,尽快让姚兆儿恢复。
秦梵墨派了人手去装点将军府,让姚兆儿从王府出嫁,就连嫁妆都是镇北王府准备的,苏景黎悄悄将从姚府查抄的地契田契放到了兆儿的嫁妆当中,从西南王府中给了不少添妆,又以宁墨琛的名字给了不少添妆,但是这一部分没有几个人知道。
过了两天,姚兆儿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走路了。便从镇北王府出嫁了,梳妆,梳头,拜别亲娘,拦门,一样也没有少,送家,十里红妆,绕着街转了两圈,送嫁的队伍才缓缓朝着将军府走去。
秦梵言一身大红的嫁衣坐在白色的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玉树临风,捕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同时也伤了很多贵女的心。人人都知道镇北王府的大公子今日成亲,却不知道娶的那家的千金。
这场婚宴知道的人不少,但是请的人很少,也就镇北王府,西南王府,辰王府,宋安安还有宁墨琛派的人。人虽不多,身份却个顶个的尊贵。这场婚礼婚礼虽然仓促,却足够盛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宾客散去,苏景黎终于回到房中。
姚兆儿团扇遮面,端坐在床边,但仔细看看,能看到裙摆处地褶皱,不久前必然是休息过的。
秦梵言上前两步向姚兆儿作辑行礼,轻唤了一声:“夫人。”便上前拿掉了那面团扇。刹那间,秦梵言有些呆住了,凤冠霞帔本就衬人,略施粉黛更是锦上添花,衬得佳人更加的貌美如花。
秦梵言回过神来,抬手帮姚兆儿卸掉了沉重的凤冠,握住姚兆儿的手做到了姚兆儿的身侧,道:“委屈你了,姑娘家家人一辈子一次的事,这么仓促,也没有多少人庆贺,但是你放心,既然娶了你,我定会为你负责,不会始乱终弃,我也不会纳妾,你是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不过未来我会上战场,那是我的宿命,但我会努力护住家国,活着回来的。还有,还有你放心,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动你的,你放心,等你真正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咱们再圆房也不迟。还,还有,如今镇北王府就剩我们兄妹几个,平时就住在镇北王府,有音音能够护着你,你不必害怕。那个,今日时间也不早了,你也累了了一天了,我让人打了热水来,你沐浴完早些休息。”秦梵言语气温柔。
“那,那你呢?”姚兆儿问道。
“等你沐浴完我再沐浴,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住偏院。”秦梵言说道。
姚兆儿双颊绯红,小声说道:“新婚当晚新郎官睡在偏院,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我信你。”说完姚兆儿就起身,在铃铛的搀扶下去沐浴了。
等秦梵言沐浴完回来,姚兆儿乖乖地躺在床上,合着双眸,似乎已经睡着了。她这样躺着,秦梵言有些担心她地伤口,但是听着姚兆儿平稳地呼吸声,又不忍心吵醒姚兆儿,一个晚上应该没事吧,这样想着,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姚兆儿身边。一夜好眠。
等文武百官想起来还有个被秦梵音就走了姚兆儿,要求宁墨琛将姚兆儿下狱的时候,秦梵音直接说出姚兆儿是她大嫂,直接惊呆了文武百官,地牢里的姚有成还有姚大夫人听说此事的时候,把姚兆儿骂了好几遍,不过,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