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青莲进屋伺候秦梵音的时候,秦梵音门口看到了一个檀木盒子,青莲就顺手拿了起来。
秦梵音看到青莲手中的檀木盒子,问道:“哪来的盒子?”
“奴婢也不清楚,是放在小姐屋外,说不定是西南王殿下送来的呢。”青莲笑笑说道,说着就把盒子递到了秦梵音手中。
秦梵音接过盒子,道:“要真是阿景送来的,不应该会放在门口啊,”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愣住了,“银,银票?这么多。”秦梵音随手翻了翻,大约六千两。
“殿下这是让小姐喜欢什么自己买吗?”青莲看着盒子里的银票问道。
秦梵音也不明白,将盒子合上放到了桌上,道:“一会他来了问问。”
等苏景黎来的时候,秦梵音已经梳洗好好一会了,早膳都快凉了。
秦梵音见苏景黎推门而入,道:“你来的正好。”
苏景黎毫不客气地在秦梵音身边坐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檀木盒子,眼神一沉,道:“这是谁送的?”
秦梵音一呆,道:“这,这不是你送的吗?青莲说放在我门口的。”
“我要送你东西犯得着房门口吗,我直接那给你不就好了。”说着苏景黎便打开了那个盒子,然后就愣住了,“银,银票,这么直接的礼物。”
“不是你送的,那还能有谁?”秦梵音疑惑,“难道是阮青天,但是凭我和他的交情,好像还不到能送这么大礼的关系吧。”
“你先别管是谁送的,”苏景黎合上盒子,“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说。今儿一大早就有人来报,于家一家被山匪所害,无一生还。”
“什么?”秦梵音大惊,“你做的。”
“当然不是,”苏景黎一脸无辜,“我还不至于做到这样一个不留,我的得到消息,北郊荒地找到一具男尸,像是于成功,我已经让星冥去查看了。”
“大哥留下了于浅浅,听说是二哥的建议,想来二哥已有成算。大哥不是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这于浅浅必然是做了手脚,二哥应该是查到什么了才是。”秦梵音喝着粥,“现在不发作,怕是在等一个时机。”秦梵音说道。
苏景黎点了点头,道:“山匪害人的消息传出,必然就有剿匪一事,你和阿言都在禁足中,剿匪的事肯定就会落在我头上。到时候我就称病不去,无人可用你的禁足也就解了。”苏景黎见秦梵音碗空了又给秦梵音添了一碗。
秦梵音放下汤匙,道:“剿匪之事你推脱不得,放心吧,我就待在府里安全的很,于家的事自有二哥去查。”
苏景黎放下筷子,看着秦梵音,道:“你想我去?”
秦梵音看向苏景黎,道:“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必须去。这是你和陛下修好的关键,匪患估计也只是个借口。你剿匪路上估计也不太平,你要小心些。”秦梵音说着握住了苏景黎的手,“我在帝都等你回来。”秦梵音的双眸灿若星辰,看着苏景黎的神情柔软的很。
苏景黎将秦梵音揽入怀中,道:“我舍不得你啊。”说完一吻轻轻落在秦梵音的额头上。
于家一家惨死,苏景黎要去剿匪的消息传了出来,于家老太太得了消息当下伤心的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苏景黎的人来传话,已经确定了北郊的男尸就是于成功,看样子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身上有好几根骨头都断了,看样子是被人打死的。
“可查清楚是和人所为?”秦梵音问道。
来人道:“查清楚了,是千秋坊的人。”
“千秋坊?”
“千秋坊是帝都最大的赌场。”秦梵墨温润的声音响起。
秦梵音起身上前接过了秦梵墨,随后在秦梵墨身边坐下给秦梵墨倒了杯茶。
秦梵墨浅尝了一口,道:“于成功玷污了人家姑娘的事并不真,那姑娘所说的时间于成功人还在千秋坊。于成功欠了千秋坊不少赌债,还欲对千秋坊的姑娘动手,惹怒了千秋坊的东家,这才被打死。千秋坊的人本就狠辣,于成功出来帝都便知道了千秋坊,想来是有人刻意提醒的。”
“国师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苏景黎的人恭维道。
秦梵墨笑了笑,道:“倒不是我料事如神,这消息,是千秋坊送到我手上的。秦梵墨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到秦梵音手中,秦梵音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于成功欠我千秋坊赌债共九千两白银未还。
秦梵音冷哼一声,道:“活该被人打死,九千两,他可真敢玩。行了,你退下吧,此事先莫要伸张。”
“是,王妃。”那人应声后一个闪身不见了。
“没想到,于成功就这么死了。他欲图对姚兆儿下手,害的姚兆儿落水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居然就这么死了。短短几日,于家就只剩三个人了。还真是讽刺。”秦梵音说道。是啊,真是讽刺。于家举家来了帝都,意味从此就能过上富贵的日子,没想到富贵没有还连命都搭上了。不过秦梵音也不可怜他们,来帝都没几天就连累的秦梵言被降级禁足,还连累了秦梵音被打板子禁足,不知道未来还会做出什么危害镇北王府的事,如今剩下的三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镇北王府总算能消停。
秦梵墨脸上依旧挂着淡淡地笑,说道:“于浅浅的事也差得差不多了,就是一般的迷药,没有催情的效果,终究是个小姑娘还不太敢。我看她也不喜欢大哥,倒是每次见到西南王殿下的时候,那想看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喜欢西南王,又不敢违抗母命才做出了这样的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秦梵音看向秦梵音问道。
秦梵音想了想,道:“虽犯的不是什么大错,但也不能姑息,留在王府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找个一般点人品好的人家嫁了算了,最好也不是在帝都。该澄清的澄清一下,毕竟还要顾着大哥的名声。不用将她摘出去,毕竟也是有错的,就这样吧,也不必过于为难人家。但还是要和大哥说说,毕竟是他的表妹。”秦梵音淡淡地说道。
秦梵墨点了点头,道:“就按你说地办,我回去找大哥说的。”然后秦梵墨看向秦梵音,“于家遭遇山匪地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还有陛下要剿匪的事。其实这次剿匪是你解除禁足的好机会。”
“我知道的,”秦梵音垂下眸,“但是我伤还没有好,暂时还骑不得马,就不去给阿景添乱了,倒是可以让大哥和阿景一同前往。大哥需要复职,阿景也需要帮手。不过,二哥,你真的觉得于家是被山匪所害吗?”
“怎么会这么问?”秦梵墨问道。
秦梵音起身将早上收到得檀木盒子拿了过来,递给秦梵墨,秦梵墨见盒子觉得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顿时有些愣住:“这,这是?”
“今儿个一早,青莲在我房门口发现的,虽然被擦过了,但上面还是有血腥味,这么一大笔钱财,若真是山匪,又怎会放过。还有一事我觉得奇怪,陛下为何认定是山匪所为。”
“音音,”秦梵墨打断了秦梵音,“有些事就莫要刨根问底了,太计较细节,反而不好。既然是在于家人身上发现的,八成就是你大哥的东西了,我去还给他,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二哥先走了。”一旁的夜月立刻上前推着秦梵墨离开。
“二哥若有时间,不妨与我说说千秋坊的事。”秦梵音淡然开口。
秦梵墨笑了笑,道:“好。”然后便离开了。
于成功的死秦梵言并没有隐瞒于家二老,只是一瞬之间白发人送黑发人,二老一夜之间又苍老了不少,与老太太更是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