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兆儿也是个美人坯子,就是过于瘦弱,让她的美大打折扣。既是是在秦梵音身边,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姚兆儿,其中还有一双贪婪的眼睛。
秦梵音不善于那些权贵交谈,招待宾客之事主要是秦梵墨和秦梵笑负责。秦梵音就将姚兆儿带到了清茗苑内。
“那日宫宴,你是否有话对我说?”秦梵音给姚兆儿倒了杯茶问道。
姚兆儿有些受宠若惊就要行礼,秦梵音扶住了她,道:“不必,你有话说便是。”
“小女子想求王爷救我母亲一命。我母亲本以许了人家的,是京兆府尹强要了我的母亲才有了我。大夫人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我母亲病重大夫人却始终不愿为我母亲请大夫,而京兆府尹也早已忘了我的母亲。”姚兆儿说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秦梵音道。
姚兆儿抬眸对上秦梵音灿若星辰的眼眸,道:“我手里,有京兆府尹贪污受贿的证据,还有他曾勾结叛党的证据。”
秦梵音挑眉,道:“我如何信你?”
“午夜子时,京兆府尹后门,京兆府尹贪污受贿的证据我双手奉上。”姚兆儿说道。
秦梵音看着姚兆儿坚定的眼神,宛儿,道:“明日我带离陌离大夫进府,你在讲证据给我,如何?”
“离,离大夫?”姚兆儿有些吃惊。
秦梵音点了点头,道:“可否?”
苏景黎从屏风后走出,道:“自然可以。”
姚兆儿突然跪下磕头,道:“兆儿多谢两位殿下救命之恩。”
秦梵音扶起姚兆儿,道:“不必多礼,今日赏花宴,去玩吧。”
姚兆儿再次向两人行礼后才退出了秦梵音的房间。
苏景黎走上前,问道:“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秦梵音笑了笑,道:“我相信她。贪污受贿罪不至死,但是勾结叛党,可就是死罪了。她不会拿这种极有可能诛九族的罪来骗我,我倒是好奇,她是如何拿到的证据。这姑娘,绝对有点不寻常在身上,说不定是个可用之人。”
苏景黎笑笑,道:“我信你。”
秦梵音将姚兆儿待进了清茗苑,但是忘记了,姚兆儿不熟悉镇北王府,主仆二人很快就迷了路。就在二人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就听见一道声音响起:“两位姑娘,可需要帮忙?”
主仆二人回头,是一个中年男性,衣着寻常,不像是勋贵。姚兆儿的贴身侍女铃铛开口:“你是王府的下人吗?我们迷路了,可否非我们出去?”
男人笑了笑,道:“我不是王府的下人,我是大公子秦梵言的舅舅。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不过,”于成功猥琐地笑了起来,走进姚兆儿,“你要是让我玩一下,我就带你们出去。”
姚兆儿抬手一掌打在于成功脸上,怒道:“我是王府的客人,你胆敢如此放肆,铃铛去叫人!”
于成功被激怒,道:“小贱人,敢打我。爷今日就上了你!”说着就朝姚兆儿扑去。
姚兆儿灵活躲开,喊道:“铃铛,原路回去,去叫人,快啊。”
“小姐,小姐!”
“快走!”姚兆儿喊道。
“谁也别想跑!”于成功捡起一块石子砸向铃铛,不过准头有些问题,没打中,铃铛一溜烟跑了。
于成功也不纠结于铃铛,而是转头朝姚兆儿追去,两人追至镇北王府不知何处的人工湖,前面已经无路可跑了。
“已经无路了,从了我吧。”于成功一步步逼近姚兆儿。
姚兆儿看了眼身后的人工湖,又看了看眼前的于成功,最后一咬牙转身跳进了人工湖。于成功没有想到这姚兆儿这么刚烈,就这么跳进了湖里,看着扑腾了一会最后沉下去的姚兆儿,有些害怕,然后就跑了。
姚兆儿其实会凫水,她听着远去地脚步声,知道再也听不见,姚兆儿才游到岸边,上了岸。
铃铛聪慧,顺着原路找回了清茗苑,青莲和碧儿此时守在门口,见铃铛跌跌撞撞地跑来,身边身后都没有姚兆儿的身影,上前问道:“你家小姐呢?”
“求,求镇北王殿下救命,我,我和小姐迷路了,然后就就遇到了大公子的舅舅,来,来不及了,求,求镇北王殿下救命啊。”铃铛大喊,屋内的秦梵音听到声音和苏景黎立刻出了屋。
秦梵音抓住铃铛的胳膊,直接运用轻功,道:“指路。”
等秦梵音带着铃铛找到姚兆儿的时候,就看到姚兆儿全身衣服湿透坐在地上抱着自己。
秦梵音立刻冲到姚兆儿身边,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那个人渣呢!”
姚兆儿感觉到秦梵音话里的愤怒,愣了一会,道:“我没事,我跳进了湖里,他害怕了就跑了。”
秦梵音脱下自己的外裳将姚兆儿包住,道:“没事就好,我先带你回去。”秦梵音将姚兆儿又带回了清茗苑,吩咐人准备了热水,还叫来了府医待命。
然后抓起长鞭就要出门被苏景黎拦住:“你干嘛去!”
“我去杀了那个人渣!”秦梵音怒道。
“今日宾客众多,若是动静闹大了,不好收场。姚姑娘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他们要是抵死不认你能怎么办,就算要罚,也得是等宾客们走了以后。”苏景黎紧紧抓着秦梵音的手臂说道。
见秦梵音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苏景黎便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秦梵音在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结果才冷静了没多久青莲便来报说于氏舅母和人起了争执,打了永昌伯爵府嫡出的三小姐,现在和伯爵夫人吵了起来。
秦梵音皱了皱眉,道:“去看看吧。碧儿,照顾好姚姑娘。”随后和秦梵音一起去了花园。
还没进花园呢,秦梵音和苏景黎就听到了一些污言秽语,显然不可能是伯爵夫人说出来的。
走进了就听见伯爵府三小姐哭着说道:“明明是你女儿偷了哥哥的帕子想勾引哥哥,被我戳穿还推了我。”
“呸,放屁,小贱人敢污蔑的我女儿。说不定是那个小子自己将帕子给的我女儿,不然,像帕子这种贴身之物怎会到我女儿手里。”于氏舅母喊道。
伯爵娘子怒道:“你骂谁贱人呢,你家姑娘偷东西,多少人都看见了,你还有理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打伯爵府的小姐。”
“什么伯爵府,我侄女还是王爷呢,别说是伯爵府,就是侯爵公爵我也打得!”于氏舅母叫嚣道。
伯爵夫人气大了,道:“上不得台面的市井粗妇,”
伯爵夫人话还没说完,于氏舅母就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伯爵夫人的头发,一边用粗鄙不堪的语言骂着伯爵夫人一边还动手,周围的人看傻了,纷纷上前帮忙。但是帝都的夫人小姐都是金枝玉叶的,力气自是比不上于氏这种干过粗活的人家,应是没把人拉开。
伯爵夫人喊道:“你,你敢打我,永昌伯爵府不会放过你的!”
“还敢威胁我,我打不死你!”于氏舅母一边继续骂一边打。
秦梵音终于赶到将两人拉开,然后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惊呆了所有人,秦梵音的脸偏朝一边,右边脸上一个鲜明的巴掌印,不仅如此,还有丝丝鲜血渗出。
“音音!”苏景黎见秦梵音被打,立刻上前心疼地将秦梵音抱在怀里。
“来人,抓住她!”苏景黎心疼极了,怒火中烧,呵道。
月冥和星冥立刻出现压住了于氏舅母。
“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于氏舅母挣扎道。
秦梵音没有理她,而是转身看向了伯爵夫人,微微俯身向伯爵娘子行了个礼,道:“抱歉,是我的疏忽,冲撞了伯爵夫人,还望伯爵夫人恕罪。”
伯爵夫人冷哼了一声,道:“想不到堂堂镇北王居然管教不好自家人,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此时我定会告诉伯爷,然后告到圣上哪里。我们走!”伯爵夫人并不想原谅,身为伯爵夫人被骂了不说还被一个草民打了,颜面尽失,自然不可能因为秦梵音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原谅,带着人立刻就走了。
伯爵夫人一走,定远侯府的侯爵夫人就说道:“这镇北王府的宴会,我是不敢待了,待久了这位,怕是就要打侯爵夫人了。”说完侯爵夫人也带着人走了。随后接二连三就有人想秦梵音告别,离开了镇北王府。
秦梵音深吸口气,道:“今日扫个诸位的兴致,很抱歉,他日我定亲自上门致歉。笑笑送客吧。”
宾客纷纷道不必,然后便离开了。
等所有宾客走后秦梵音才看想于氏舅母,道:“来人将她关入地牢,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不许送食物和水。”王府的护卫接过于氏舅母就将人拖入走。
于氏舅母还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你就什么资格关我,我是秦梵言的舅母,秦梵言,秦梵言那个不孝子呢。贱人,贱人,你凭什么关我!”
第二日永昌伯就在朝堂上弹劾镇北王治家不严,放纵自家人殴打官眷,要宁墨琛治秦梵音一个治家不严之罪,最后秦梵言承担下罪名,官降两级,府中禁足,秦梵音也受了罚,被打了十几大板,算是给伯爵府赔罪。
但是,于家惹出的祸端,远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