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如最后还是没能被宁墨琛带走,右相亲自登门带走了沈香如,秦梵音也带着秦梵笑离开了辰王府。
“阿琛,你真的想娶秦家二小姐为后吗?”苏景黎没有同秦梵音离开,而是跟着宁墨琛离开了。
宁墨琛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只是想着不能让秦家的女儿嫁到北燕去。”
苏景黎拍了拍宁墨琛的肩膀道:“笑笑也是个很好的姑娘,既然你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都说了,就好好待她吧。”说完苏景黎就离开了皇宫。
第二日,本在沐浴的秦梵音听到了一阵吵闹的声音:“怎么回事?”
“小姐,碧儿已经去打听了。”青莲道。
没一会,碧儿就回来了。
“怎么了,气呼呼的?”青莲问道。
“青莲姐姐,你是不知道,大公子生母的娘家人来了,说是在老家活不下去了来投奔大公子,可是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再说大公子不孝,自己发达了就不顾着生母家的家人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曾去看望看望外祖父外祖母。反正就是说大公子不好,还在咱们王府门口闹,大公子让他们进来他们也不进来,就是在门口闹。”碧儿气呼呼的说了自己看到的事情。
秦梵音皱了皱眉,站起身来,青莲急忙上去给秦梵音更衣。
“二哥可在府中?”秦梵音问道。
碧儿摇了摇头,道:“二公子进宫了还没回来,大公子在应付那些人呢。”
“走吧,去看看。”秦梵音站起身就欲离开。
“小姐头发还没绞呢。”
“不必。”说着秦梵音就出门了,青莲和别人只能跟在秦梵音身后。
一群人还在王府门口哭着,一边说着在老家怎么怎么活不下去,又说这秦梵言怎么怎么不是人不孝,弄得秦梵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就是武将不怎么会说话,这会儿跟是被一群男女老少吵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当是何人这么大胆敢在王府门口大吵大闹,原来是大哥哥母家的人,怎的不请进来?老夫人老太爷一把年纪了,地上多凉,怎的不把人拉起来?”秦梵音声音清冷,还未绞干的青丝如泼墨般散在脑后。
“音音,怎么不绞干头发便出来了?”秦梵言见秦梵音湿着头发便问道。
秦梵音身着水蓝色的广袖流仙裙,未施粉黛散着头发,一副温婉恬静的模样。秦梵言的母家人并未见过秦梵音,如今瞧见一位天仙似的姑娘,几个不安分的男子眼中的贪狼之色尽显,有的还已经有了家室妻子,被自家娘子狠狠地掐了一把。
秦梵音淡淡地笑了笑,道:“听说有人在王府门口闹,便顾不得了。”
“这些人怎么过分?”
“就是,让殿下连绞干头发的时间都没有。”
“就是啊就是啊。”百姓门纷纷议论起来,让那些人有些抬不起头来。
“呦,这么早,镇北王府门口便这么热闹,那本王还真是来巧了。”苏景黎一身墨蓝色的广袖锦袍,腰间的相思龙纹玉佩随着他的走动摆动,摇着一把折扇走来,这次轮到女子们移不开眼了。
邻里街坊纷纷跪倒在地,高声道:“草民参见西南王殿下!”
苏景黎摆了摆手,道:“不必不必,本王常来,不用如此大礼。”然后便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镇北王府,走到秦梵音面前,摸了摸秦梵音的头发,眼底满是心疼之色,“怎么不绞干头发?”
“大哥哥的家人来了,作为王府的主人,怎么着也得出来迎接不是?”秦梵音说道。
“哎,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这王府明明是阿言的,你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是王府的主人!”一个妇女站起来喊道。
“姨母!”秦梵言叫住妇女,想让她闭嘴。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才是秦家的长子,王位要传也是传给你,跟她一个女娃娃有什么关系。”那妇女还叫嚣道。
“哪里来的乡野村夫,这王位明明就是秦大小姐一枪一刀自己挣下的,那是陛下给秦大小姐的殊荣,又不是给秦家的,人家大公子有自己的功勋。”围观的百姓看不下去了说道。
“行了,进来吧。给各位添麻烦了。”秦梵音朝围观的百姓微微俯身,百姓们连连到着不敢,纷纷散去。
“现下没有人看你们唱戏了,有什么么话,进来说吧。”苏景黎说完看向秦梵音,“你先去将头发绞干,有我呢。”
秦梵音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清茗苑。
“你谁啊,能替秦家做主?”秦梵言的姨母问道。
苏景黎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道:“秦家的事我做不了主,但是镇北王府的事还是可以的。邢管事,你家姑爷在王府说话,做的数吗?”苏景黎问一旁的邢管事。
刑大管事笑着道:“自然是作数的。”
“既然如此,阿言,将人带进府吧。”苏景黎说完转身先走了。
“是,王爷。”说着便扶住老夫人带着一群人进了府。
苏景黎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品着茶,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没有要给别人上茶的意思,也就老夫人老太爷得了两盏不怎么样的茶水。直到秦梵音梳好了妆出现在前厅,苏景黎高兴的迎了上去,牵着秦梵音的手坐在主位,自己才做到了秦梵音的下手位。
“一个晚辈,竟然让长辈等这么久,还一盏茶都不给。”秦梵言的姨母一见到秦梵音就开始发难。
秦梵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神色淡淡地,道:“按照礼制,你们应该朝本王行礼。本王念在你们是大哥的亲戚的份上免了你们的礼,还让你们进府已经是莫大的天恩,还不知足?于氏,你是大哥的姨母,是大哥的长辈,不是我的,别拿长辈自居。”秦梵音抬眸,眼底寒光闪过看得于姨母心底一凉,“说说吧,你们此番举家进京,所为何事?”
“我们这是在老家待不下去了呀,老家有一富商看上了我于家的女子,想要强取豪夺,姑娘不愿那富商就处处打压我于家,还带着人来家里闹了好几次,把家里东西都砸了。好姑娘,你帮帮我们吧。”老夫人流着泪说道。
这老夫人此刻还算识礼数,至少没有像于姨母那样以长辈自居给秦梵音施压。
秦梵音眼底的寒光收敛,道:“老夫人想怎么解决?”
“当然是在帝都给几位姑娘寻一门好的亲事了,夫家一定要有实力,得镇得住那老色匹,还能帮扶娘家。”于姨母又开口了,一副理所当然的事。
苏景黎一听,乐了,道:“夫人这话说的倒是轻松,不过啊,八抬大轿抬得是大家闺秀,你们于家上三代务农,这一代经商,无人入士,自然算不上大家闺秀,三书六聘娶的是书香门第,显然你们于家也不符合。夫人凭什么认为帝都的豪门望族会看上你们于家的姑娘。”
“说不定那些公子哥见惯了大家闺秀呢。”
“夫人别痴心妄想了,玩玩可以,正头娘子自然是要门当户对的,否则凭什么嫁入高门大户,管理中馈。”苏景黎打断于姨母的话。
“这。”
“够了,还想不想救你的女儿!”老太爷此时发话了,于姨母瞬间不敢说话。
“亲事,我可以帮,至于成不成,结果如何就看各人的造化了。”秦梵音道。
于姨母心里一喜,话还被说出口,便被秦梵音堵得哑口无言。只听秦梵音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我凭什么要帮呢?”
“姑娘想要什么。”老太爷问道。
“钱财,你们没有,地位,你们也没有,你们举家进京投奔我大哥,却一点都没有求人的态度,尤其是这位夫人,”秦梵音看向于姨母,“我说过,你们是大哥的亲戚,不是本王的,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本王,对本王出言不逊,是不是,该有些表示。依照律法,以下犯上,三十大板,看在大哥地面子上,十五大板,接,是不接。”秦梵音眉眼间地淡漠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显然,若是于姨母不接受着十五大板,秦梵音就不会帮忙,说不定还会把他们赶出帝都。
于老夫人和于老太爷一下就明白过来,于老太爷起身行礼,道:“一切,由殿下做主。”
秦梵音眉眼间的冷漠散去,扬了扬嘴角,道:“很好,邢叔,交给你了,青莲,给其他人安排房间吧。”说完,秦梵音便起身离开,“对了,大哥去忙吧,家里有我就行,军营可不能没有大哥。”然后径直离开了前厅,根本不理会于姨母的咒骂。
苏景黎也跟在秦梵音身后离开,走前还和秦梵言说好好干。
自此,一场属于秦家的闹剧,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