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黎将建立学院的事同宁墨琛说了,宁墨琛觉得可行,便将秦梵音和秦梵墨召进宫一同商讨建立学院的事。
“学院必须以皇家的名义建立,那边意味着要朝廷掏钱,怎么让户部把钱拿出来才是问题。”苏景黎在宁墨琛的书房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要不是秦梵音和秦梵墨在场,苏景黎都能坐到宁墨琛桌上去。宁墨琛瞥了苏景黎几眼,最后决定在秦梵音面前给苏景黎留点面子,便没有说苏景黎。
秦梵墨淡淡的笑着,道:“若是国库有钱,户部也就说不得什么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国库确实没有多少钱。”苏景黎道。这话又引来宁墨琛不善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国库没有钱你用得着说得这么直白。
苏景黎自然感觉到了宁墨琛不善的目光,冲着宁墨琛笑了笑,道:“但是国库里有不少好东西呀。”
“你觉得那些破铜烂铁能建一所学校甚至是维持学校开销吗。”宁墨琛幽幽地开口。
“嘿嘿,自然是不能。但是它们能卖钱呀。”苏景黎贱兮兮地笑着。
“哼。”宁墨琛冷哼一声,“国库里的东西,谁敢买,就算朕愿意卖,那些老臣也不会同意。”
“让他们同意很简单,”秦梵墨依旧淡淡地笑着但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要么卖掉国库里没有用的东西,要么大家集资建立学院,日后的开销也就要麻烦诸位大臣了。”
苏景黎听了秦梵墨的话不自觉的鼓起了掌,他以为他已经很腹黑了,没想到秦梵墨比他更胜。
“国师觉得国库里的东西怎么买比较合理?”宁墨琛问道。
“拍卖。”说话的人是秦梵音。
“拍卖?”苏景黎和宁墨琛疑惑。
“对,拍卖。将国库里的东西进行挑拣,首选瓷器和丝绸这些我们可以自产的东西,然后便是一些有价无市的东西,反正放在国库会落灰还得麻烦专人打扫,倒不如卖掉。一年拍卖一次,时间看整理出来的东西,当然不能太多,否则就失去了意义。任何人都可以参与,只要出的起钱,到时候说是为了建立学院,世人只会赞陛下一声大义,那那些老臣便跟没有什么话可说,少不得来参与搏一个好的名声。”秦梵音说的平淡,但苏景黎好像已经看见银票落到手中,脸上地笑意藏都藏不住。
宁墨琛不着痕迹地凝视着秦梵音,他总能不自觉地被眼前地女子所吸引,不同于帝都的那些世家小姐,秦梵音身上有一种肆意张扬的气质,但是有收放有度。且秦梵音的学识广博并不拘泥于诗词歌赋,更是有治世之才,还不夸张的说,若是秦梵音愿意,这江山宁家未必坐得稳,好在秦梵音没有这想法,宁墨琛也从不防着她。宁墨琛在看着秦梵音的时候,苏景黎却在看着宁墨琛,其实从上次宁墨琛去给秦梵音撑腰开始,苏景黎就觉得宁墨琛不对劲,今日心里隐约有了个答案,但是宁墨琛既然不说,苏景黎也不愿戳破,只要那层窗户纸不破,他和宁墨琛还是最好的兄弟,他相信宁墨琛有分寸。
商议结束,宁墨琛本想留人吃饭,但是被拒绝了,从难民营带回来的人还有需要安排的,也得去看看那些孩子,宁墨琛只好作罢,几人一起离开了皇宫。
“之前没有想着会有那么多孩子,所以院子买的不够大,如今添了这么多孩子,院子有些住不下,学院的事情要尽快落实下来。将士们动作快,阿景,你多费心。”秦梵墨说道。
苏景黎点了点头,道:“我定当尽力。”
“女子先遣队的训练也得尽快开始,一旦学院的事落实下来,我就准备回北地了,到时候学院的事还要二哥多多帮扶。”秦梵音向秦梵墨福身作辑。
秦梵墨虚扶一下,道:“你我兄妹,无需客气。”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宁墨琛向朝臣说出了打造一座学院,让年龄合适的穷苦学生都能有学上,以此来壮大离国的实力。果然,宁墨琛此话一出户部就开始哭穷,说国库空虚,拿不出银子。然后宁墨琛就提出拍卖国库库存一事,随后立刻遭到群臣的反对。
“陛下,国库里的东西乃是我离国至宝,怎可拿出来拍卖。”左相陆林宇痛心疾首地说道。
宁墨琛睨了一眼陆林宇,道:“户部没钱,朕不得已才从国库里拿出东西来拍卖。左相若是心疼那些东西,不妨左相出钱来建着学院。”
“这。”陆林宇语塞。
“陛下,臣认为拍卖一事可行。只不过,陛下可要想清楚了,拍卖国库里的东西,可就是卖了祖宗万年的基业。”右相语气里略带威胁地说道。
宁墨琛最烦右相,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总是对宁墨琛做出的决定指手画脚,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动静,宁墨琛还以为右相安分了,没想到如今又出来了。宁墨琛面色不善,正要开口,秦梵墨却抢先说道:“右相大人此言差异啊。祖宗万年的基业是离国江山稳固,离国百姓安居乐业,可不是国库里那些没用地死物件。再者说,陛下拍卖那些东西是为了建立学院,是为了离国的繁盛,可是诸位大人这般阻挠,莫不是见不得离国的繁盛?”
“国师大人不必给我等强加这莫须有的罪名,拍卖国库,本就是最祖宗的大不敬。”右相也不在乎秦梵墨的话,反驳道。
秦梵墨也不恼,依旧淡淡的笑着,道:“也是,诸位大人肯定是希望离国繁荣昌盛的。既然国库里的物件不能拍卖,那不如诸位大人集资吧,工部大人,本国师这里有图纸,请工部大人和户部大人大致计算一下,学院建完需要多少银子,包括日后的开销和请先生的银子,都算一下,然后就可以请各位大人集资了。”
工部尚书柳如明倒是不含糊,上前几步走到秦梵墨身边接过秦梵墨手上的图纸,然后回到自己位置上,与户部尚书一起看,户部尚书也是个厉害的人物,从袖子里掏出算盘就开始算。不一会,户部尚书就算完了,道:“以最低成本计算,不算上日常开销,仅学院的建立就要一千万两白银。”
“诸位听见了,那就开始捐款吧。”宁墨琛冷冷的看着底下的一种大臣说道。
“这只是建立学院的银子,还有日后的开销,也就依仗各位大人了。”秦梵墨笑着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开始有人在小声议。
确实,一千万两不是小数目,更不要说还有日后的开销,学院又是个不挣钱的,到时候自己肯定是血本无归。这些朝廷上的个个都是老狐狸,自然舍不得出钱做这等没有回报的事。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这样定了。”宁墨琛沉声,“户部尚书清点国库,将一些我国可以资产的瓷器和绸缎清点出来,庆典结束便可以进行拍卖了,进行五天,没有限制,价高者得,此事全权由户部负责。拍卖结束工部便可以着手学院的建立了,到时候苏爱卿辅助工部,工部可以向军中要人。”宁墨琛吩咐完看向陆林宇和右相,“二位大人,可还有异议?”
右相咬了咬牙,道:“臣,无异议。”
右相都无异议了陆林宇也急忙表示自己无异议。
“陛下,给学员起个名字吧。”秦梵墨建议。
宁墨琛沉思了一会,道:“那边叫‘天下学院’吧。”
学院的事情敲定后,秦梵音向宁墨琛辞行,决定启程回北地,当然女子先遣队的事情宁墨琛也已经知道了,宁墨琛是支持的,便没说什么,只是让秦梵音注意身体。
两日后,秦梵音带着从难民营带回来的女子还有莫桑一块启程回北地。城门口秦梵音和苏景黎约定,等来年秦梵音回来便能看见秦梵音亲手绘制的天下学院的图纸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