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音走进书房一看,书房里可不止宁墨琛一人,苏景黎也在。
“我说今早去王府怎么不见人,又来是被你拐到了皇宫来了。”苏景黎坐在宁墨琛的书桌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支笔,一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摸样。
宁墨琛端着茶杯听见苏景黎这么一说放下了茶杯,道:“什么叫拐,说的好像我抢了你媳妇似的,明明是请。”
“你没经过我的同意把人带到皇宫来,还不算是拐吗?”苏景黎放下笔跳下桌,小跑道秦梵音身边,拉住秦梵音的手,“我可很久没见我家音音了呢。”
“明明就只有一个晚上。”宁墨琛拆台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照这么算可不就好久没见了,你个孤家寡人你不懂。”苏景黎如此说道,气得宁墨琛向揍他。
秦梵音敲了一下苏景黎的额头,道:“正经些。”然后看向宁墨琛,“陛下召臣来,可是有事?”
宁墨琛白了苏景黎一眼,好像在说‘你看看人家’,然后说道:“不错。如今南疆统一,虽然戎栎和莫北城都很有才,但毕竟都是初出茅庐,再加上山高皇帝远,管辖难免有些困难,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该如何管理?”在苏景黎和秦梵音面前,宁墨琛没有用过朕字。
秦梵音沉思了一会,道:“南方与北方不同,植被茂密,降水量极大,但是西南一带的土地屈辱不适合种植粮食,反而是适合种植茶叶。南疆地广人稀,且固步自封多年,有很多代代相传的规矩,不妨派些熟悉南疆的官员辅助戎栎在南方选拔合适地官员,一年考察一次,合格就留下,不合格就换人,如此,也好防止一些贪官。”秦梵音道。
“这个方法不错,我们不熟悉南疆,贸然改变怕会引起不满,循序渐进,潜移默化才是上策。不错,是个好办法。”宁墨琛说完,看了眼一旁给秦梵音倒水苏景黎,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抓起手边的糕点就朝苏景黎砸去,“朕叫你来是来议事的,不是让你来给朕添堵的。”宁墨琛气道。
苏景黎躲过飞来的糕点,道:“你解决的很好,我何必插嘴。”
“那南疆的事呢?”宁墨琛咬牙说道。
“你不是想听音音的想法吗?”苏景黎笑着说道。
宁墨琛没脾气了,喝了口茶祛祛火。
“其实管理,也没有那么难。”之后秦梵音向宁墨琛说了很多管理的办法,包括如何解决农耕、水利、民生还有官员的考核等等,让宁墨琛一次又一次的惊奇秦梵音的聪明才智,直呼佩服。
看着侃侃而谈的秦梵音,宁墨琛心里突然漏了一拍,曾经不觉得如今仔细一看,秦梵音当真是极美极美的。肤白凝脂,睫毛又长又翘,眼眸是淡淡的茶色,好看的紧。杨柳腰看着极瘦极瘦,偏偏力大无穷。不若那些帝都的贵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声音清冷,语气也总是平平淡淡的,却好听得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虽不懂女戒女训,但真是因为这样才让秦梵音那么的与众不同。文能指点江山,武能镇守边关,这样的妙人怎能让人不喜。
一时间宁墨琛竟看得有些痴了,急忙回过神来慌张的看了眼苏景黎,那厮眼里满是秦梵音,丝毫没有觉察出宁墨琛的不对劲,宁墨琛暗自庆幸。
午膳宁墨琛留了苏景黎和秦梵音,还和苏景黎探讨了一下扩充后宫的事,让宁墨琛很是头疼。
后来,宁墨琛亲自将两人送到了宫门口,直至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陛下可是心悦镇北王?”阿杜见宁墨琛依依不舍的样子,大着胆子问道。
“你如何知道?”宁墨琛没有生气,反而问阿杜。
“在书房时,陛下的眼睛一直看着镇北王,一开始是欣赏到后来,便渐渐变了,神情很是温柔,当年,我爹看我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阿杜说道。
宁墨琛自嘲地笑了笑,道:“是吗,心悦她吗,朕不知道,只是想多看看她。”宁墨琛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