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秦梵音彻夜难眠,她支持苏景黎的所有决定,只是不懂苏景黎为什么执着于和司徒宇的决斗,而且生死不论,真的是因为司徒宇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吗?秦梵音觉得不然,可是苏景黎既然不愿意说,秦梵音自然也就不会去问,只是苏景黎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对劲。
这一夜,苏景黎也没睡,摸索着手中的玉佩,那是苏景黎的父亲,苏老王爷贴身佩戴的玉佩。爹,娘,您二老现在可以放心了,音音我找回来了,等南疆事平,我们就成亲。爹,娘,明天,就是我给您二老报仇之日,司徒家做的事,儿子一直都记得,永世难忘。苏景黎缓缓闭上眼睛,司徒,我会让你一家,血债血偿。
第二日天还未亮,秦梵音带着自己的先锋军先行出发,要趁正午之前到达梁戎联合军的后方截下粮草,瓦解联合军,让前方大军无后顾之忧。天微微亮起,苏景黎带着五十万大军出发,正面迎接司徒宇;陈钊和钟离煜带镇北十万大军从南包围,钟离丞带白虎军十万大军从西面包围,唐虎留守后方随时准备支援。
司徒宇很守信用,午时一刻,漓江畔,司徒宇一人一刀,南梁大军在百米之外。苏景黎也让大军停在了百米之外,下马,一人一剑走向司徒宇。
“司徒将军很守信用。”苏景黎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能够单枪匹马,堂堂正正击败你,这样的机会,我可不会放过。”司徒宇说道。
苏景黎转头看向漓江,眼中泛起淡淡的忧伤,道:“知道我为什么选漓江吗?十五年前,一个七岁的男孩就在漓江边目睹了自己的父亲被人刺穿胸膛,自己的母亲被人凌辱后自戕。从那以后,他就立誓将来一定会位父母报仇。司徒将军,十五年前,你也应该才十岁左右吧,该是记事的年纪了。”
司徒宇皱眉,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十五年前,我正好七岁。我三岁跟着父母来了南疆,也算是自幼在南疆长大。父亲从来没限制我的自由,只要不跑出边界就行,可是那一天父亲死活不让我出军营,甚是还想关注我,也就是那一天,我怎么也找不到阿娘,我问遍了军营里的所有人,他们都不告诉我阿娘去哪了。终于,我跑出军营,躲在漓江附近的草丛里,然后据我就看到我阿娘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一个男人正在穿衣服,我阿爹被刺穿心脏,我阿娘奋力爬起来,走到我阿爹身边自戕了。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那是你的父亲,凌辱了我娘,你大哥杀了我爹。司徒宇,你以为这么多年你屡战屡败是为什么,对你,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司徒宇,你大哥英年早逝,我没办法,但是你司徒一家得给我爹娘陪葬!”苏景黎手腕一翻长剑出鞘,“司徒宇,十五年前的账,今日要你司徒家血债血偿!”话音落,苏景黎右脚猛然一跺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司徒宇都没反应过来,连连后退。
苏景黎完全不给司徒宇反抗的机会,出招又快又猛,一招一式都带着冷冽的杀意,司徒宇功夫不低,但是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再加上苏景黎心中有磅礴的杀意,司徒宇一直处在下风。后面的将士见自家主帅落了下风,想上前帮忙,却被副将拦住,这是司徒宇和苏景黎的战争,要是因为旁人的帮助赢了,对于司徒宇来说,比输了还难受。
几次周旋下来,司徒宇渐渐开始体力不支,也不知道苏景黎到底哪里来的源源不断的体力,似乎都不会觉得累的。突然白光一闪,司徒宇的胳膊被划伤,司徒宇吃痛这就在这时司徒宇的眼睛突然对上了苏景黎的眼睛。苏景黎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睛此时确实血红色,带着浓浓的杀意。司徒宇心中大惊,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 不等司徒宇细想,苏景黎的长剑已经刺穿了司徒宇的胸膛,血顺着司徒宇的嘴角流下。苏景黎猛地抽回自己的剑,鲜血汩汩而流,司徒宇眼中含着不甘,然后重重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鲜血洒在了苏景黎的脸上,浸染了他玄色的劲装,苏景黎缓缓抬起头,闭上眼,爹,儿子替您报仇了,阿娘的仇,我也一定会报。
苏景黎睁开眼,高举手中的长剑,然后高声呵道:“杀!”
话音落,身后五十万大军高声喊着“杀”,冲向南梁大军,气势磅礴,杀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