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母亲

秦梵音回到大殿不久宴会便结束了，秦家一家人便也回了府。

“碧儿，照理，是不是该正妻随夫参加这样的大型宴会。”秦梵音向秦晨恩道别后回了自己的房间问道。

“是的，但是自从将军迎娶程氏入府后，夫人就和将军赌气，没过多便一病不起，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好，你和将军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嗯？怎么不说了？”

“小姐！”碧儿扑通一声跪下，“女婢是夫人挑选到小姐身边伺候的，女婢的命也是夫人救的，夫人的身体一直很好，早些年还能随将军上战场，将军也是因此倾心于夫人，奴婢不相信夫人会一病不起。但是，夫人病后，程氏不让任何人去探望夫人，甚至贴身服侍的人都换成的程氏的人。小姐，夫人一定是被囚禁了，求求小姐，救救夫人吧。”

秦梵音把碧儿扶了起来，道：“你对我母亲衷心，对我也是尽心尽力，你放心，她是我母亲，我自然会救她。我还有别的事要问你。”碧儿起身擦了擦眼泪，“我落水后，有些事记不清了，我和秦梵笑的感情很好吗？”

“原先是不太好，因为二小姐的生母是程氏，所以小姐您一直不太待见二小姐。但是有一次您生病了，是二小姐一直在您床边照顾您，那次之后小姐您才对二小姐的态度有了转变。二小姐也偷偷地去看过夫人，被程氏发现后，罚跪了一天一夜。”

秦梵音听完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难道这个秦梵笑，真的没有别的企图？

“天色不早了，奴婢伺候小姐休息。”碧儿道。

秦梵音放下茶杯，碧儿也就伺候着秦梵音睡下，算了，明天先去看看慕容嫣儿吧，想着秦梵音缓缓盍上了眼。

第二日一早，秦梵音用过早饭后就准备去慕容嫣儿的院子看看。结果刚到院子门口就被守卫烂了下来。

“怎么，不让进？”秦梵音冷着声音说道。

“大小姐，二夫人说过了，不让任何进去探望大夫人。”守卫说道。

秦梵音瞥了一眼那个守卫，道：“本小姐是嫡女，这府中还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说着秦梵音就要往里面闯。

守卫立刻拦住了秦梵音：“大小姐，您也别为难我们，这放您进去了，我们不好和二夫人交代。”

秦梵音听完胸中火起，一脚踢在那名守卫的腹部，道：“放肆，本小姐要进去看望自己的母亲，你凭什么拦着我。”那名护卫显然没有想到秦梵音的力气这么大，被秦梵音一脚踹倒在地，“父亲还没死，本小姐也还活着，镇北将军府还轮不到程婉做主，若再敢阻拦，本小姐要了你们的命！”说完秦梵音抬脚走进的慕容嫣儿的院子。

这月华苑是秦晨恩亲自提笔命名的，因为慕容嫣儿喜欢月季花，又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所以提名月华苑。院内确实种着不少月季，但因为无人打理，这些月季也都死了。看到院内凋零的景象，秦梵音心里一阵痛，脑海里回放着属于原主的记忆，曾经这月华苑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百花齐放，白鸟争鸣，花香满院，蝴蝶纷飞，可如今却是一片死寂。

看到这些秦梵音心底升起无名业火，脸色阴沉走进内院，还未再走到慕容嫣儿的房间就听见瓷器摔碎的声音以及女人的怒吼：“滚，都给我滚！”

随后便有侍女退了出来，合上了门嘀咕：“神气什么，不过是被将军抛弃的女人而已，还当自己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啊。”

那侍女刚转过头便被人扇了一巴掌：“下贱的东西，谁允许你这么说夫人。”青莲打了那侍女一巴掌，骂道。

“你！”那名侍女想发作却看见青莲身后走出来的秦梵音连忙跪下，“大，大小姐。”

秦梵音冷冷得看了那侍女一眼，道：“青莲，找人把这人拖出去，罢了舌头卖到窑子里吧。”说完不停那侍女得求饶，径直走进了慕容嫣儿的房间。

赶紧去就听见女人的吼声：“我叫你们滚听不见吗，怎么，我的话不好使是不是！”

“母亲，是连女儿也不想见了吗？”秦梵音深吸口气，略作委屈的说道。

听到秦梵音的声音，女人安静了下来，不一会走出来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女人看到秦梵音愣了愣，走向秦梵音，看着完好无损的秦梵音，女人一下子流出泪来。

“音音，我的音音，你还活着，还活着。娘，娘还以为，以为你，程婉，程婉说，说你已经。”

“娘，我还活着，你看，我不是在这吗。”秦梵音扬起嘴角对女人说道。

女人抱住秦梵音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秦梵音轻轻拍着女人的背安慰着女人。一柱香的时间，女人竟在秦梵音怀里睡着了。

秦梵音看着头发凌乱躺在床上的女人，很难想象这是那个当年样貌倾城倾国，才华惊艳的离国第一才女，慕容世家嫡长女慕容嫣儿。当年的慕容嫣儿论样貌论才华在离国几乎无人能比，性情直率又端庄大气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慕容嫣儿一个也没看上，反倒是对秦晨恩一见倾心，最后如愿嫁到了镇北将军府。

慕容嫣儿不介意秦晨恩有侍妾，不介意有秦晨恩有一个儿子，哪怕是自己有了孩子，还是把秦梵言放在自己膝下抚养。秦晨恩也很爱慕容嫣儿，慕容嫣儿过门后就立誓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两人琴瑟和鸣恩爱得紧，一切本来很美好，可皇帝赐婚，让程婉做了侧室。程婉过门后，处处针对慕容嫣儿。程婉过门后，先是秦梵言生母病逝，再是慕容嫣儿重病，甚至告诉慕容嫣儿女儿已死。程婉。秦梵音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