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胖子在边上,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古墓里安静的吓人,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四周又暗的离谱,在这种地方,一分钟就像一个小时一样,实在没法子耐心的等待。
吴邪深吸一口气,用手电照了照前面三个黑洞洞的门洞,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永远是在自己心里,只要一静下心来,就总觉得那门里有什么东西正看着两人,悚的要命。
两人正准备再回去看看那些瓷器,免得看漏了,就突然听到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从耳室里传了出来,拿手电一照,只看见一只巨大的海猴子正从泉眼里钻出来,半个身子已经爬上了岸,那张长满鳞片的狰狞巨脸,正对着两人,绿幽幽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他们。
帝临风大叫一声卧槽,拉着愣神的吴邪就是一个百米冲刺,不过七八秒的时间就已经转到左边的玉门里,将玉门推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玉门下面有一个自动的石拴,门一合上你石拴就自动弹了上来,海猴子在外面嘶叫了几声,狠狠撞了几下门,看样子非常不甘心,这种门材质非常坚固,血肉之躯是绝对撞不破的。
那海猴子见撞了半天没反应,竟然想从门缝里钻进来,吴邪看着它那大脑袋直往里蹭,心头火起,举起气枪,直接对着门缝就是一梭镖,也不知道打在它什么地方,只听见那海猴子惨叫了一声,一下子就跳开老远。
吴邪把手电和矿灯都打开,一下子就几乎把这个墓室整个照了出来,只见这是个圆形墓室,中间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水池,吴邪就站在水池的边缘,再往后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水池的中间,浮着一只巨大的洗脚盆一样的东西,看上面的描画和浮雕就知道,这是一只棺椁。
吴邪不由想笑,这个墓主人还真会想,把自己的棺材修成一个澡盆的样子,看来他生前必然很喜欢洗澡。
帝临风对这个棺椁啧啧称奇,说道:“看样子这墓主人八成是汪藏海了,传说汪藏海有洁癖,一天洗八次澡的那种,果真是名不虚传。”
吴邪听了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用手电往水里照去,只见这水深不见底,不知道有多深,说不定一直就通到这个墓的底部。
吴邪正寻思这样设计到底是什么意图时,突然就觉得脖子痒了起来。
帝临风看吴邪摸了摸脖子,忙问道:“怎么了?”
吴邪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刚刚被莲花箭刮破了,沾了汗水有些痒。”
帝临风一挑眉,看了看自己身上中了莲花箭的地方,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走过去扒开吴邪的领子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道:“可能是那箭上有什么东西吧,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两人没有在意,继续研究这个墓室。
帝临风说道:“这个墓室你怎么看?”
吴邪围着水池走了一圈,说道:“我并不了解明代普通的墓葬地宫结构,只知道一点贵族墓葬的知识,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大不大,按照我的想法,我们现在在左配殿,对面与我们相望的是右配殿,左右配殿相互对称,里面按道理来说应该各有一个用汉白玉垒起的棺床,棺床平面用金砖平铺,中央会有一长方形孔穴,内填黄土,称为“金井”。”
“但是这些现在全都没有,只有一个大水池。”吴邪顿了顿,“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奇怪的地方,另一个就是在两个配殿中间的那个门,应该是通往后殿,那才是放棺椁的地方,配殿里怎么会有棺材,而且还是脸盆的形状,要知道这种盆棺是战国时期的东西,明朝是完完全全不会有的。”
吴邪一时间想的心乱如麻,也顾不上帝临风,随手拿起地上的大瓷罐看着上面的瓷画。
瓷罐上面,有一个穿着明朝服饰的人,站在一座山上,看下面的一个工地,旁边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人,看上去是一幅视察工地的情形。
吴邪道:“看这些瓷器上的图案,大概能猜到这个墓主人必然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很有可能是一个工匠或者建筑师,而明初的能人巧匠并不多,看这个墓的规模,应该是一个地位显赫,能排的上号的――汪藏海。小七,还真让你说对了。”
帝临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吴邪一回头就看着他整个人恹恹的,正拿着一块几乎透明的丝帛擦拭着那个单边镜,然后放回包里,看上去没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