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让他们让开,拉开枪闩,来了几个点射,那铁链就悉数断裂,只剩下几根用来固定位置的留在那里。
吴三省让几人退后,说:“你们也别研究了,把这棺椁搞开来再说。”
话音刚落,那个棺椁突然自己抖动了一下,从里面发出一声闷响。吴邪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想问别人,突然又是一震,这下所有人都听的真切。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退后好几步,虽然早就想到这棺材肯定会出一点问题,但真碰到,还是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动静,分明表示里面肯定有位能动的主,棺材里的东西能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大奎脸色发白,全身发抖,说:“里面好像有个活的东西,三爷,这棺材,我看我们还是别开了。”
吴三省仔细看了棺椁的接缝处,摇头道:“不可能,这个棺椁密封的很好,空气根本不能流通,不管里面有什么活物,就算他寿命有三千年,也早闷死了。况且这只是个棺椁,里面还有好几层棺材呢,我们先敲掉一两层再听个清楚。”
大奎和吴三省用刀刮掉接缝处的火漆,然后把撬杆卡了进去,喊了一声,往下一压,只听嘎嘣一声,那青铜椁板就翘了起来。
帝临风示意吴邪让让,然后一脚踹在青铜椁板上,一下就踹开半个边,又补了一脚,就把椁板踹了下去,露出里面的棺材。
“我去……”吴邪直接目瞪口呆,那青铜椁板最起码有八百多斤重,居然被帝临风两脚就踹开了,他怀疑这如果踹在自己身上,铁定得直接被镶在墙上。
青铜棺椁里的是一具精致的镶玉漆棺,上面镶满了玉石,这些玉石排列的十分工整,分菱形和圆形两种方式排列,概括了天圆地方这么个说法。那玉嵌套棺里,是一只彩绘漆木棺,因为外面被玉石贴住了,所以看不出上面画了什么。
吴三省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将所有的金线从那漆棺上拨下来,为了不弄坏那玉嵌套棺,他拨的很小心,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整套的套棺取了出来。
玉嵌套棺一除去,木棺上的彩绘就露了出来,是一颗巨大的树,中间裂了一个洞,青铜棺椁正被很多人抬着,还没有盖上盖子,然后边上有很多人,正恭敬跪在那里,画的是入殓时候的情景。
帝临风和吴三省将耳朵贴在木棺上,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两人听了很久,吴三省才抬起头来,脸色惨白地看着帝临风,说:“你也听到了?”
帝临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看着两人打哑迷,吴邪不免有些着急,说道:“你们听到什么了?”
帝临风转过头看着他,说:“这里面,有呼吸声。”
几人都是一愣,要是听见里面有鬼叫,兴许还能接受,但是现在里面有东西在喘气,这也太离奇了。
大奎吓的结巴了,说:“该不是个活死人吧!”
吴三省说:“放屁!别他娘的在这里给我胡扯,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把棺材板给他盖回去?”说着摸出黑驴蹄子夹到腋窝里,对吴邪做了个手势。
吴邪端起枪,大奎抡起手里的撬杆,守在棺材边上,不管什么东西跳出来,先给它来一黑的。
帝临风啧了一声,将蒙眼的黑布往上翻,露出一只眼睛。在矿灯的光下,吴邪这才看清,帝临风的眼睛竟然是灰蓝色的,看上去雾蒙蒙的,眼神没有聚焦,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吴邪莫名觉得惋惜,像帝临风这样性格开朗的人,可以想象,如果他的眼睛没有瞎,应该是眼中会有光的少年吧。
帝临风看了一眼木棺,说:“棺材里的人确实还活着,他的身上似乎穿着玉俑。”
吴三省有些疑惑,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帝临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我的眼睛和常人不同,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大奎嘟囔了一句:“真有这么神?骗人的吧。”
帝临风笑了笑,将眼睛蒙好,退到一旁,说道:“对错与否,一开便知。”
吴三省半信半疑,呸呸往手里吐了两口口水,先活动活动膀子给自己壮胆,然后就要把撬杆往里插,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个声音喊道:“住手!”
回头一看,原来是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摸着头,一边摆手:“不行不行,这样开会出事情的,你们他妈的就这点阅历还想来倒他的斗,真他妈的是茅坑里打电筒,找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