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页

蒋维恩言简意赅地向蒋山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只说有个案子请他协助调查，完了开门见山问他认不认识某个人，有没有举报过谁。

“不认识，没有。”蒋山更是字少话直。

“不可能！！！”方静柔慌乱地大喊，重复了很多次自己父亲的名字，电话那头蒋山的回答只有一句，不认识。

“十年前你在哪里做生意？”方静柔不死心。

“十年前？”电话那头的蒋山安静回忆了几秒，“小姑娘，我做生意从来没有离开过金城，在金城起家，在金城安家，预计也会在金城老去，你问这个干什么？”

“撒谎！”方静柔抓住他话里的漏洞，紧追不放，“金城首富蒋先生，你的生意早就遍布全国了！你就没有因为什么竞争或者本地经济保护在外地举报过谁吗？”

“医药行业，有些东西大家都懂，竞争是必然的，但我做生意从来都是讲究依法经商，大不了就是打官司，要不然你以为我好好的一个做医药生意的为何还能跨行业做出这么有名的律师事务所？” 话里话外还为蒋维恩感到骄傲，蒋山以为对方是维恩的哪个想采访自己的朋友，他一向不会拂维恩的面子，以他的地位，方静柔的口气让他不悦但还是耐心回答她的逼问，“小姑娘，恶意举报或是诋毁一向为我蒋家所不齿。你说的那个名字，我蒋山个人，的确不曾听说过。但如果他被别人恶意举报了，你可以找蒋维恩帮你维权。法治社会，国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好的爸，我们知道了，”维恩关掉免提，继续说了几句无关痛痒以示关心的话，便挂掉了。

“哈哈不认识？依法经商？哈哈。撒谎！骗子！!”方静柔一会哭一会笑，她坚决不肯相信，秦廷楷早就给她看过相关的证据，那个实名举报人就是蒋山，错不了的！

“拿到了！”小刘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虽然陈灿一早把徐卉这个信息给了专案组，老宋他们并案之后就把这个线索给丢到角落里去了，今天打电话一问才知道早就跟兄弟省市的公安局、检察院把方静柔父亲贪污受贿案完完整整的卷宗都调到了。

“看看吧！”陈灿推开门把复印出来的卷宗翻到检举人那一页放倒方静柔面前。

方静柔抬头看了他一眼，才认真看名字，的的确确，没有蒋山。

“不可能，不可能。”方静柔全身都跨了下来，小声说了两句，然后眼泪决堤，嚎啕大哭，“你们都在骗我，都是骗子，都是骗子！我恨你们，我很你们…”

“别人守卫自己的爱情就是为了男人的蠢女人，怎么你守卫自己贪污受贿的混账老爹就高人一等了？”蒋维娜实在看不下去。

“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方静柔青筋暴露，“他再怎么贪污受贿，他也是我的父亲，失去了他，我失去了所有的庇护，从云端直坠地狱…”

“又有多少个家庭被他的腐败毁掉了一生？”维恩第一次不肯等人把话说完，“有人逼着他贪污了吗？有人逼着他受贿了吗？我还以为你多清高多自傲,一脸豪横得看不起那些靠男人过一生的女人，你完全不配！别的女人靠男人过一生，也许是真的成长环境造就的身无长处，也许是天生的软弱性格使然，总有一些被动的理由。而你呢！你就是主动的选择！你主动选择和你那个腐败的父亲、毫无良知的男人秦廷楷站在同一条战线，背弃社会、背弃道德，背弃法律，背弃人民！你算个什么东西！”

维恩一口气说完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拉开门径直出去抽烟冷静了，生怕多待一秒就要出手给她两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