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许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当虞衡让她讲述事情经过时,严如许实话实说,只不过那两人的耳语她听得不是很清楚。只讲到了只言片语,那杨灿摸她腰的那段略过不提……
虞衡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远近闻名的清远书院里竟然有如此下作不知礼数的学生——
第二日清早,虞衡就带着两个虎头虎脑的半大小子去了学馆。
清远学馆是京城郊区最为久远的学馆之一,曾也是享誉整个京城,当时城里里每年过县试的有半数都是出自清远学馆,其中考中秀才的也不再少数。
虞衡也是冲着这学里的名气,才把儿子送来读书。
馆长姓何,在这里有数十年的教学经验,看着几人来势汹汹,也不敢怠慢,立刻请到专门待客的正厅,寒暄几句,虞衡就开门见山,把昨日事情讲了出来。
馆长何邈听完,先是频频点头,听取了虞衡的意见,接着面露难色,说那杨灿本是丁字班的学生,是上头有人跟京兆尹府的大人打了招呼,才调到甲子班,现在没在学里。
杨灿会请假龟缩在家中,虞世南早有预料,只不过这次是真亏了严如许,父亲才把怒火烧到了杨灿头上。
何邈唯唯诺诺,并不敢透露杨灿背后的人,虞衡看透他的心思,也没有再多加追究,只再三叮嘱,让虞世南洁身自好,外界无论怎么样污浊不堪,切不可失了本心。
对于虞衡的教导,虞世南耳朵已经一层茧子,非常敷衍,只一旁的严如许对虞衡另眼相看。
虞衡人生不能没有良师益友,交友之道,择友为先,古语所言,“君子先择而后交,小人先交而后择。故君子寡尤,小人多怨……
虞世南我知道了,爹,我这不是就把那小人淫贼打了一顿吗……
虞衡。。。。。。
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这话说的也没毛病。
虞世南趁着父亲哑口无言的间隙,对父亲深施一礼,拉着严如许跑走了。
虞衡叹了口气,上了马车。
严如许被他拉着跑,呼哧带喘,眼看着平日没有长跑的习惯的她说话间就要晕倒了……
严如许停——停下———少爷——
虞世南果真停下了脚步,看着严如许额头冒汗,两颊绯红——恍惚间,虞世南想起杨灿所说的——别有风情!
虞世南脑海中警铃大作,赶紧停下来胡思乱想,背过身指着天下第一锅的招牌——
虞世南这是城里最好的饭馆,想你小地方来的定然没吃过,今天小爷带你尝尝鲜——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了琳琅满目的菜色,都是日常的。烤得金黄,外皮酥脆的鹌鹑。浓油赤酱的红烧狮子头,撒了一层糖霜,裹着红豆馅儿的糯米糕。还有切得细细的,拿芝麻炒香的牛肉丝。严如许看着这满桌的菜,有些哑然。
严如许小人只是如实回答老爷的话,并没有什么功劳,小公子自己享用就好。
说着,严如许就起身要离开餐桌。
虞世南一把拉住她,把她强制按在椅子上。
虞世南这么多的菜,小爷也吃不完,只有一点,听我爹说,你学问不错,以后老师让我们写文章,你可得多多帮忙——
严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