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宿舍门口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淡淡的委屈。
许厌把放在脸上的书拿下来，看着林向北可怜巴巴的模样，挑了一下眉尖：“嗯？怎么来了？”
“今天…今天早上…学长没有生气吧…”林向北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许厌，背在身后的手把衣角捏住。
侧过身将人可爱的小动作收入眼帘，看着人怂巴巴的样子故意哼了一声不理他。
手臂上多了两只软软的爪爪，轻轻晃他的手，少年的眼睛清澈干净：“学长…我错了嘛…你理理我嘛？”
许厌低头看着他，目光一寸一寸的下移，然后叹了一口气：“我们好像昨天才认识。”
“那我们不是朋友吗？”林向北把手收回来，闷闷不乐的低头看地板。
许厌暗自发笑，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就算是朋友了吗？可又看着小学弟委屈的要落泪的样子，想起了家里那只爱撒娇的大金毛，每次弄坏了东西委屈巴巴的看着你的小模样，心都软了。
“嗯，是朋友。”伸手揉乱人头发，往人怀里塞了一瓶牛奶。
“小朋友，喝牛奶长高高。”看着人红起来的脸颊，许厌默默压下心底一些微不可查的想法。
林向北握住手中的奶瓶，笑的眼睛弯弯，脸和耳朵悄悄的染上红晕：“谢谢学长。”
将人送出了宿舍，许厌整个人瘫在床上，点开手机钱包余额，看着里面的四位数叹了一口气，刷着朋友圈，指尖停在一个经常发广告的人的一条新朋友圈。
酒吧兼职，白班两百，夜班五百，月可过万，机不可失，速来滴滴。
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这几千块钱能撑多久？问爸妈要吗…那弟弟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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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厌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手上托着酒盘，侧身躲过男人伸过来的手，脸上带着假笑：“先生，请你不要动手动脚。”
男人伸在半空的手僵住，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从裤兜拿出钱包把几张红票砸在许厌脸上：“我懂，我都懂，喏，够了吗？”
许厌修长的手指捏紧了托盘的边，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后退了两步，刚想说什么就被酒吧里的一名调酒师摁住了头，后腿被踢了一脚，腿一软，身子半弯下去。
“王先生，非常不好意思，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别生气。”调酒师陪着笑脸低头哈腰，还不忘瞪一眼许厌。
“新来的，还不快给王先生道歉？没点眼力见。”调酒师看着直起腰板神色倔强的许厌，眼里闪过一丝妒忌。
他来这好几年了，一个晚上小费最多不过五千块钱，这小子不就长的好看点？来这里还装什么清高，过几天为了钱还不是得跪在地上舔。
“我没错，是他的问题。你想道歉就道吧。”许厌捡起地上的钱塞调酒师手上，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迈着大长腿离开这一桌。
男人看着许厌离开的背影，肥厚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眼里火光几乎要满出来：“啧啧啧，性格真傲，不知道到床上会不会像现在这么清高。”
站在旁边的调酒师眼睛咕噜一转，凑到男人耳边小声说什么。
男人满意的哈哈一笑，在人脸上香了一口：“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好处。”
调酒师脸色涨红，一把抓住人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舌头舔了舔下唇，嘴里低叫一声，丝毫没有理会周围人看过了的目光，反而将自己的衬衫弄开了些，勾起唇角一笑。
男人呼吸也急了起来，将手抽出来，扯着人就进男厕。
五分钟后，男人满面春风的从厕所走出来，调酒师衣衫不整的坐在马桶上数钱，一脸鄙夷的拿纸巾擦了擦手：“妈的，搞了半天就亲了个嘴，就没了。”
男厕外面，看着男人不到五分钟就走出来的众人有些懵逼，有几个男人眼睛一亮，齐齐走进了男厕……
许厌卖完酒，费尽心思躲过一个个咸猪手，有些精疲力尽的走进厕所，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捂住嘴从厕所跑出来，摇了摇头想把刚才听见的，看见的恶心的那一幕忘掉。
几个白花花身体像虫子一样紧密纠缠在一起，空气里蔓延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男人…和男人…这…呕…”踉踉跄跄跑进一个巷子里，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一幕，许厌吐了出来。
调酒师穿好衣服，从男厕走出来，走进换衣间看着许厌放好了的工作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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