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我听苏州说,他与神医陶农有过交集,我的心立马像被一只手攥住了一样,又听他问我,陶农在何处?攥住心的那只手又被缓缓拿开,原来,苏州与陶农也不过分相熟!如此,甚好!
想及此处,面上不由更加舒展:“不知道苏大叔您和我师兄有何交集?我觉得我那师兄可不是什么从善如流的好人?”
看着面前粉面如画的笑颜,苏州心中的柔软处似是被人触及,若是自己有女儿,应该也像她这般模样吧!“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师兄,我当时还没有今日的身份地位,被人陷害,身中剧毒,是你师兄出手相救,我才有了今日!”
听出苏州话语里的熟捻,虽有玩笑似的责怪,可我却不觉得唐突,甚至看着苏州都觉得多了几分可爱!:“苏大叔,这样说来,我师兄是你的救命恩人喽?”
“的确如此,没有你师兄,就没我苏州的今日!陶夭娘子,你孤身一人在外,行走在如今这世道,莫说是一个普通娘子,尚且会有指不定艰难,何况娘子你这般倾城容貌!?娘子你可想过今后何以为家?何以基础?”苏州言之凿凿的说出了我目前的处境。
听着苏州的话,我不禁思量起了自己的以后,应劫之人尚且不知在哪里,又何时才能出现。自己是不是应该先稳定下来谋个出路,再说未来?“苏大叔,我尚有自身的本领可以自保,您觉得我是否能去外面开个医馆之类的?或者我全凭如今的医术做个行医,一路向前!”
心中所想被我说了出来,只见胡大叔和苏州都一副不可行的表情看着我,苏州苏大叔摇了摇头:陶夭娘子,你初出茅庐,不知世道艰险,人心不古,像你这般娘子一般,虽有医术,也可开医馆救人,可是那需要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足够的背景才能护你周全,否则你这般容颜定会断送你的性命!”
“既如此,可如何是好?”我暗自伤神,更何况,我还没有户碟,这话我可不敢和苏州说,我尚且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能将自己和盘托出。
见陶夭娘子垂下了眼角,苏州也思量着:刚才胡大说,眼前的小娘子治好了他的胳膊,自己的腿之前还是小太监时,整日在宫里跪来跪去,如今也有些不大爽利,不如让这小娘子看看这腿!若真是陶农的师妹,那自己真的要好好报恩了!
“陶夭娘子,我有一事相求,我这身子也不大爽利,能否劳烦你帮我看看!”
我觉得苏州这时让我给他看病,是在探究我的医术。
我佯装不知,“好啊,苏大叔!”我也没有问他哪里不舒服,凭我的眼睛我凝神细看他哪里不舒服哪里就有黑气,我自然也像是一个真正的医术精湛高超的医者,丝毫不漏怯!
苏州看这小娘子这般爽快便答应了下来,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姑娘应当是真的陶农的师妹了,不然不会如此不惧,思及此处,苏州为自己的怀疑感到了几分羞愧,在宫里久了,心思倒真不如别人磊落了!苏州看着眼前的陶夭,干净净如白玉般无暇的人,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