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的一番争吵,搞得三个人的心情都很不愉快。晚上,若白独自一人站在病房窗口,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病房外的走廊时不时传来护士轻轻的脚步声,今天轮到子墨守夜,或许是因为中午太过用力的哭喊,她睡得很沉。深夜里,若白回想起在松柏的时光,想起萍萍,茵茵,杨睿,秀达,晓萤,亦枫,当然,他还是最想她。“百草。”若白轻轻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眼神似乎有些失望,他想见她,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百草身边,也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丝丝冷风吹到若白身上,他忽然感觉心口一绞,疼痛难忍,他想叫醒子墨可是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了,若白猛地摔倒在地上,极力想去够到病房呼叫器,可是却无能为力,汗水浸透了他的病号服,若白感觉眼前一-黑,重重地晕倒过去,头撞到了床脚。熟睡的子墨被这一下惊醒 了,只见若白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子墨还没缓过神来,看着眼前已经不省人事的若白, 她有些束手无策,她将若白抱在怀里,一遍又- 遍地呼喊着他的名字,路过病房的护士被子墨的声音吓了一跳,走进病房,子墨见护士走了进来,一把拉住护士的手,“护士!我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护士有些吓蒙了,“额…呼叫器呢?"
"哦…对,在这儿!”子墨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一旁的护士正在呼叫医生,子墨努力让自己清醒,初原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她不能睡,她要守在若白身边,若白现在需要她!
若白终于进了抢救室,此时的子墨感到身心俱疲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拨通了初原的电话,告诉了初原刚才所发生的事,初原急忙赶到医院看见坐在抢救室门]口的子墨,她双眼无神,还时不时发抖,双手抱膝,看起来魂不守舍的。“子墨…”初原走上前去安抚子墨,“你放心,若白他会没事的,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不 !我不回去,我要陪着若白!”子墨哭着说,她的双目已红肿不堪,可她依旧执拗的要守在若白身边。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在子墨姣好的面庞,她缓缓睁开眼睛,初原就坐在她身边,子墨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初原扭头看了看睡醒的子墨,笑了笑说“你终于醒了。”“嗯…若白呢?”子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若白没事了,你放心吧”“那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子墨-脸疑惑。“我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打扰你,就陪你在这里待了一夜。"
子墨露出了微笑,拿起一旁的手机,“都七点半了, 我们去看看若白吧。”说着起身朝病房走去。
“两位请等一等。”一个男人叫住了初原和子墨。原来是若白的主治医师。“请问你们是若白的亲人吗?”那位医生问道。
“我们是他的朋友,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初原回答
“哦。是这样的,病人的病情已经愈发严重了,他必须马上做手术。”说着,拿出一张病危通知书递给子墨,“病人的直系亲属不在,就你们代替他的家人签了这张单子吧。”
子墨看着这张病危通知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已经不清楚这是若白的第几张病危通知书了, 这几个月来,她已经好多次接到了若白的病危通知书,子墨拿着笔,手都在发颤。医生叹了叹气,语重心长地说“这一两天,必须说服病人尽快动手术,否则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医生,不用说服了,就明天,明天,无论病人怎么反抗,我韩子墨就算是与他恩断义绝,也一定把他送上手术台!”子墨很严肃的对医生说,看起来已经是下定决心。“要不要问一下若白。”初原问身旁的子墨。“不必了,如果问了他肯定不同意,初原,你先去照顾若白,我出去趟。”说着,子墨把那份病危通知书塞进口袋里,面到病房,拿走自己的手提包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