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早早地就来到了将军府,并坐在了太子殿下身边,而太子殿下旁边坐着相爷,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鬼君摸了摸皇帝的遗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道:这时候,皇帝恐怕已经去了冥界了吧!
正想着呢,外面鞭炮声就响了起来,接着喜婆来到院子里大喊道:“新人到。”
然后鬼君就看见左睿怀里抱着个人走进来,脸上尽是无奈。
紧接着就是拜天地了,左睿没有父亲,只有一个母亲,此刻母亲坐在高堂上面,眼睛都笑得成了一条缝了。
拜完堂后,喜婆喊到:“送入……”洞房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外面大皇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好生热闹,怎的都不等等本皇子就已经拜完堂了。”大皇子站在院子里并没有进堂屋,并且还带着兵。
左睿喃喃了一句:“来者不善,恐怕皇宫已经出事了。”然后他转过身对自己的副将说道:“送老夫人和新夫人回房休息,务必保护好他们。”
副将拉着老夫人和阿史那明珠就要走,但是阿史那明珠却紧紧地抓着左睿的胳膊,怎么都不松开,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
左睿没办法,只好让副将先带着老夫人下去。然后他牵着阿史那明珠走了出来。
对大皇子抱拳施礼:“不知大皇子驾到,还望大皇子海涵,但不知大皇子带着这么多人是何意?”
大皇子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阿史那明珠道:“果然是个美人儿,虽然是个男的,却比女人还要妩媚,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大皇子这一轻佻的话,激怒了左睿。
左睿攥紧了拳头,依旧有礼数地说道:“大皇子难道不知臣子的妻不可欺吗?更何况就算他没有嫁给我,他也是个王子,你刚才的话显然对他太不尊重了,所以,麻烦大皇子向我的夫人道歉。”
大皇子没有说话,二人就这么僵持着,此刻太子殿下走了出来,“皇兄要是来参加婚宴的,那么请退了这些军队,皇兄要是来找茬的,那么大将军就算对你动手,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想父皇不会怪罪他的。”
大皇子听了之后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然后止住笑意:“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臣刚从皇宫过来,父皇他……”
“父皇他怎么了?”太子有些心急,并往前走了几步,但是被相爷一把拽住。
大皇子不慌不忙地拿出那份伪造的遗诏:“父皇他呀,已经驾崩了,并且他还把皇位传给了我。父皇还说,要你给他陪葬。”
“什么,你说什么,父皇他……他已经……”太子殿下眼眶湿润,“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不然父皇怎么会这么快就……”
大皇子没有理他,直接说道:“左睿听旨。”
左睿刚要跪下。
“慢着。”
只见国师大人走了出来,他对大皇子说道:“你说你手里那份是遗诏,那么我手里这份是什么,这可是先皇亲手交给我的,里面内容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吧。”
大皇子早就料到了皇帝会把遗诏给某个人,所以不紧张也不慌忙,依旧笑着道:“现如今父皇已经驾崩,你说的话并不可信。”然后他有对左睿说道:“左睿,先皇念你为国家奉献巨多,特地封你做个侯爷,只是要你交出兵权。”
左睿看了看周围全是大皇子的人,只怕整个将军府都被包围了,若此刻去调兵,只怕来不及。
这时候,那些早就被大皇子拉拢过的大臣纷纷站到了大皇子那边,而留在太子殿下身边的臣子都是一些元老级的老臣,左睿自然是太子殿下这边的。
阿史那明珠看到对面的哥舒山,下意识地叫出了声:“哥舒大人,你怎么还没走?”
结果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阿史那明珠抓着左睿的衣服,往后退了一步。
哥舒山说道:“二王子受委屈了,二王子放心,公主已经安全的回家了,只要二王子支持大皇子,二王子很快也能回去了。”
阿史那明珠不可置信的看着哥舒山,哥舒山接着诱导:“二王子快过来这边,臣想了想,二王子毕竟也是个七尺男儿,嫁给另一个男的实在是奇耻大辱。大皇子已经答应了我们,只要我们支持他,我们的岁贡就会减少一些,二王子也不用嫁给一个男人了。”
阿史那明珠摇摇头,不肯过去,左睿把他护在身后,脑海中正在想办法,该怎么度过眼前的难关,又该怎么去调动禁军来将军府帮忙。
大皇子伸了个懒腰,说道:“看清楚了,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局势,难道诸位还要支持太子吗,可要想清楚了,他要是败了,那么你们都会成为乱臣贼子。”
“逆贼休要猖狂,我等与太子殿下共进退,岂能因为惧怕你的权势转而投靠一个弑父弑君的畜牲。”文臣还好,武将早已破口大骂,并且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大皇子手一挥:“上。”
接着场面开始打斗起来,渐渐地处于弱势的太子殿下败下阵来,被用刀架着脖子跪在大皇子面前,然后局面平息下来。
鬼君气到炸了,心里想到:区区人类,居然敢用刀架在本君的脖子上,行,大皇子,本君记住你了,一会儿就送你去冥界当最低级的鬼差。
“哈哈哈哈……”大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殿下说:“哎呀,这么快就败了,我还以为你们能坚持一个时辰呢,哎,你看你,你要连累多少人,你死不要紧,支持你的人也会死。”
“恐怕大皇子这话说的为时过早。”鬼君弹开架着他脖子的士兵,缓缓的走向大皇子。
“原来是国师大人啊,国师大人这是想好了要投奔本皇子吗?”大皇子轻佻眉头。
国师摇摇头,笑了一下:“大皇子是不是忘了左睿将军有两位副将来着,而今天却只出现了一位。”
这么一说,左睿才刚注意到,今天似乎只看到了一位,并且刚才还让他去保护自己的母亲去了。
大皇子依旧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一个小小的副将,本皇子还能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