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念看到眼前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有些无语:“是你把我吸进来的吧!”
孩子一脸无辜:“冤枉啊,实在是你们太伤风败俗了,我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所以必须将你们分开。还有啊,你现在是不是想起来自己是谁了,那你是不是应该放我出来,然后离开呢?”
寒念再次接近笼子,发现还是靠近不了它,有些无奈的对这孩子摇摇头。
“唉,希望破灭。快让你那个情郎想想办法,不然我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小孩有些气急败坏了。
寒念则是听到“情郎”这两个字后,害羞极了,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腿,半天都抬不起头来。尤其是想到刚刚他们还……于是舔了舔嘴唇,嘴角上扬。
小孩看见他这个样子,更加生气:“要不是我现在打不着你,你早就趴下了,还有,麻烦你们注意些,我还是个孩子。”
……
鬼君抱着念儿少爷回到相府,此时已是天已经黑了,相爷在宴后回到府上,没有看到念儿,然后差人去国师大人府上寻找,结果国师大人不在府上。相爷是急得团团转,直到看见鬼君从外面走来,怀里抱着的正是念儿时,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哎呦国师大人,你们这是去哪了,叫老夫好找啊。”相爷松了一口气。
鬼君把念儿少爷递给相爷:“他非要体验一把飞的感觉,我就带他体验了,然后飞了好远才回来。他玩了很久,已经累到睡着了。”鬼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相爷接过念儿:“给国师大人添麻烦了,稚子太过顽劣,还请国师大人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不要怪罪。”
“哪里哪里,其实念儿少爷很聪明的,假以时日他定能如同相爷一样成为国家栋梁。”
相爷听后心里很是舒坦:“如此,那便借国师大人吉言了,哈哈哈。”
鬼君抱拳作揖,然后转身离开,相爷突然想到了什么:“国师大人留步,今日国师大人离席太早,皇上让老夫提醒大人,请大人今晚去皇宫一叙。”
鬼君心里把皇帝骂了个遍,皇帝老儿。
“敢问相爷,皇上有说什么事儿吗?”
“这个老夫自然不知,皇上的心思岂是我能猜测的。”相爷皱着眉头说道。
鬼君心道:这皇帝老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多谢相爷告知,如此那贫道就告辞了。”
鬼君轻悄悄地进了皇宫,来到御书房。皇帝听见动静后,头也没抬,就直接说了句:“来了。”
鬼君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事先说好,人界之事,本君插手不了。”
皇帝放下奏折,满面愁容:“朕的暗卫打听到,这西部使节与朕的大皇子似乎已经勾结在一起,准备在左睿婚宴那天逼宫。”
皇帝又说道:“说起朕的这个大皇子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只是这野心大了些。其实如果他是太子,朕觉得也可以,只是他偏偏不是皇后生的,立嫡不立长这个规矩不能破,更何况朕现在选的太子与他不相上下。”
鬼君有些头疼了,“说吧,想让本君做什么。”
“目前跟大皇子勾结的官员有很多,朕担心太子那边没什么人支持,所以朕希望到时候鬼君大人能够帮太子一把,让他登上皇位。”皇帝沉重地说道。
鬼君感到不对劲儿:“你这说的有点儿像遗言,你……没事儿吧?”
皇帝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流下来,鬼君直接上前把了皇帝的脉搏。
“怎么会这样?你前两天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虚弱了?”然后鬼君看着皇帝道:“毒素已经深入骨髓了,看样子不是一年两年了。”
皇帝虚弱的说道:“这毒大概在朕体内四年之久的时候发现的,而今已经十余年了,当时太医就告诉朕,如果靠药物维系,差不多能坚持十年左右。你瞧,这十年时间转眼就到了,太医昨日告诉朕,说朕的大限已到,已经无力回天了。”
鬼君纵使有救皇帝的心,但也无救人之力,人界之事不是他想管就能管的,最重要的是还涉及人界改朝换代,一切都有定数,如果大皇子确实是有帝王之气的人,那么大皇子登上皇位乃是天意,并不是他能左右的。
“朕其实早就知道朕身体里的毒跟大皇子有关,可那毕竟是朕的儿子,而且他还是朕第一个儿子,朕不想追究责任。”接着皇帝吐了一口血。
然后皇帝拿出一道圣旨交给鬼君,“这是朕的遗嘱,皇位由太子继承,至于大皇子……他早有谋逆之心,按律当斩。”
鬼君接过密旨,问道:“左睿的婚宴在哪天?”
皇帝说道:“就在七天后,那天是个好日子,也是新皇登基的日子,也是朕该走的日子……”
鬼君问道:“为什么是我?”
皇帝笑着说道:“因为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本来朕还不知道该让谁拿着遗嘱才好,但是现在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其实之前朕也想过左睿或者相爷,但朕始终不太信任他们,如果大皇子成功,那……毕竟树择良木而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