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大人如约来到了相府,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相爷:“对方大概一百来人,和亲公主是西部最小的公主,也是最得宠的,叫阿史那可儿。另外还有个二王子,不是很得宠,但是与阿史那可儿是一个母亲的,叫阿史那明珠。他们身边还有个大臣叫哥舒山。”
“有劳国师大人了。”相爷还准备说些别的客套话,结果听见外面自己儿子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
只见一个糯米团子从外面跑了进来,而管家紧随其后:“相爷,奴才实在是拦不住小少爷,还请相爷原谅。”管家边走边说。
相爷一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吧!”随后抱起念儿,有些抱歉地对国师说:“让国师大人见笑了,稚子顽劣,老夫教子无方。”
“爹爹,这个就是国师大人吗,听管家说,国师大人长得奇丑无比,所以才不出门的对不对?”
鬼君嘴角有些抽抽,奇丑?还无比?这从何说起啊。
相爷也有些尴尬,训斥道:“念儿,休得胡说,国师哪里像是丑陋的人了。”
一声“念儿”勾起了鬼君的相思之情,不由得看向这个叫念儿的孩子,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念念的元神碎片在苦苦挣扎,心疼的无法呼吸,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
“那为什么他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这个嘛……”相爷也一时回答不上来,只好看向国师。
鬼君无所谓地说道:“无妨,童言无忌,贫道不会放在心上的。”
“多谢国师大人海涵,本相在这里替稚子给国师大人赔礼道歉。”相爷再次向鬼君致歉。
鬼君站起身来,作揖道:“既如此,那贫道就不叨扰了,告辞。”然后转身要走,结果被念儿抓住了裤腿。
“你别走,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你,怎么那么熟悉呢!”
鬼君眼里燃气了光亮,他以为是念念记起来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知道我是谁吗?”鬼君蹲下身,双手放在念儿的肩膀上,语气中充满激动。
念儿想了半天,说道:“想不起来了,除非你让我看看你的脸。”说着就伸向了鬼君脸上的面具。
相爷上前阻止:“念儿,不可无礼。”结果也晚了,面具被揭开了。此时鬼君的真面目露出来了,看呆了相爷,这相貌,就连大将军也比不上。
“是你,你是那个妖孽。”
“是我,不过,我不是妖孽,我是当朝国师。”鬼君略微有些失望地说道,原来不是念念。然后站起身要走。
结果念儿紧紧抱住他的腿,道:“那你是怎么隐身的,你收不收徒弟,你看我能当你徒弟吗?”
此时相爷回过神来,相爷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不想着江山社稷,却一心想着修道。他连忙抱起念儿:“又让国师大人见笑了,念儿从小就喜欢修道、桃木剑什么的。但也只是一时兴起,可能过几天就不喜欢了,所以他还没有资质做您的徒弟。”
事实上,鬼君也没有收徒的习惯,他点了点头,重新戴上面具,大步走了出去。
话说正在来的路上的西部使节团,停在某个驿站休息。
“哥,你在想什么呢,”说话的正是西部要和亲的公主阿史那可儿。接着她托着腮看着眼前一直盯着手里的笛子的男人:“让我猜猜看,哥哥是不是在想哪个姑娘?”
然后这个男人拿着笛子打了一下阿史那可儿的头:“胡说什么呢,再敢乱说,我还打你。”这个男人是西部二王子—阿史那明珠。
“哎呦,还不让说了,”阿史那可儿靠近阿史那明珠悄悄地问:“你是不是害羞了?”说完立马躲开,然后又说:“我猜,哥哥是在思念这支笛子的主人吧,好像他还是位将军,叫什么来着,叫左睿对不对?”
阿史那明珠起身追着阿史那可儿打:“还敢胡说,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
西部探子看见将军府挂上了大白灯笼,然后又听见百姓在哀伤惋惜,立刻回去告诉了二王子。
“什么?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吗?”二王子阿史那明珠有些不可置信:“不可能的,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就……”
和亲公主阿史那可儿眼里闪过疼惜:“哥哥莫要伤心。”
“是啊,二王子,那敌人将军死了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您伤心什么呢,应该高兴才对。”那个随行的大臣说道。
“哥舒大人,您快住口吧。”阿史那可儿小声阻止道。
这位哥舒大人不太明白为什么二王子如此伤心,明明是件该庆祝的事。
阿史那明珠自从听到左睿身亡的消息后,每天都恍恍惚惚,不是拿着笛子看,就是自言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让阿史那可儿很是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默默地抱住他。
“可儿,你说是不是消息不准确,他会不会没有死,他在骗我们。”阿史那明珠急于求证,他想证明是自己听错了,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死。
“哥哥,探子说看见将军府开始办丧事了。”阿史那可儿小声说道。
阿史那明珠落寞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失声痛哭。阿史那可儿看着哥哥这个样子,心疼极了。
“哥哥,探子只是说看见将军府办丧事,并没有说是给谁办的,或许是将军的其他亲人也说不定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阿史那明珠顿时充满了希望,泪眼婆娑地看着阿史那可儿:“那我们快走吧,不能再耽误了。”说着急匆匆的收拾东西去了。
阿史那可儿看着自家哥哥那忙着去见某人的样子,觉得让他来本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其实本来是大哥来着,结果哥哥以什么增长见识啊,兄长事物繁忙之类的借口,让父汗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