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耀也于当天到达乌市。
他接到的命令是西部边境线最近出现情况,让他率部前往。
老袁说,这次一同前往的还有几家媒体的记者,务必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南耀哪敢不应,老袁又说,本来你在休病假不该急召你回来。
南耀说,我是军人,国家利益高于一切,随时准备报效祖国,我的病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老袁很满意,这小子回来后的状态,简直满血复活。
他拍拍南耀壮实的宽肩,只说了句,那就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南耀笑着说,放心吧,回来有喜事告诉您。
中国的西部边境和邻国一山之隔,那山常年积雪,人迹罕至 也是一道 天然屏障。但邻国弹丸之地,在某些所谓的世界超强大国的煽动指使下,竟也屡屡进犯我国边境,在雪山沿线肆意妄为。之前,已然和我国边境部队发生了数次冲突。
而此次竟然需要调集南耀这支队伍前往,说明事态已经相当严峻。
军车昼夜不停,赶往边境线。南耀在车上睡着了,他还梦到了兰谷……
兰谷回到上海,迅速从休假状态调回积极上班。不过,不知为何,现在工作起来感觉精神奕奕,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和莫名的好心情。
她把南耀给她的那几张照片,挑出一张拿去放大了,镶在一个好看的相框里,摆
在自己的工作台上。这样,她每天都能看到他了。
七月下旬某一天,上海应急救援队打电话到兰谷的办公室,说青海发生地震,他们要前往救援,问兰谷能不能同行。
兰谷没有推辞和迟疑,当即答应下来。
她已经加入救援队五年,是一名合格又积极的志愿者。平日只要工作不太忙,她都会随救援队全国驰援。在各种灾害发生地,她作为一名心理辅导者,安抚整理受灾群众的心理问题。
而据说此次青海地震,天气恶劣,灾害突然,人员伤亡不在少数。
兰谷接到通知,随即回家,收拾了一个小包随身背上,和救援队其他志愿者踏上了去青海的路途。
她们的车性能是特别好的。
这个救援队是上海某些明星筹款组建的,资金不缺,设备也都是世界尖端技术的专业配备。就如同兰谷和几个志愿者乘这辆,兼具房车和越野的优点,乘坐起来是很舒适的,即便在高速上开到100码以上,兰谷她们也没有什么感觉。
就这样,昼夜兼程,第二日黄昏时,她们赶到了青海地震灾区。
震区在一个小县城,救援队到达时已经断瓦残砾,一片狼藉。救援队简单部署,就投入了紧张的救援。
兰谷作为心理辅导,大多工作在灾后安抚。而此时,她也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开始撑担架,清点物资。
那当天她们这支救援队,救出了数十人,重伤的已经被救护车拉走,剩下一些轻伤人员简单包扎,被安置在一块安全的空地上。兰谷和队里其他两个女队员帮忙在空地上搭帐篷,安置人员。
傍晚时分,有个大概七八岁的男孩子被救了出来,送到兰谷她们正在忙活的帐篷里。男孩子身上没有严重外伤,但是他本人的面部状态有点吓人:眼睛圆睁,嘴巴大张,不能讲话也不能喝水。
救援人员一直试图从男孩子口里问出,倒塌的房子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但一无所获。兰谷观察了说道,
“他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恢复的。”
“那有什么办法让他给点信息吗?”看起来救援人员有点着急。
兰谷说,“我试试。”
她拿出一个头戴式耳机给男孩子戴上,从手机上打开一组音乐,那是她在工作室给患者做催眠时专用的。同时她要求把帐篷内的灯调暗,自己拿过男孩子的手轻轻抚触。
孩子冰凉的小手在兰谷的掌心,没有一点自主反应。
过了一会儿,兰谷从手机端停下音乐,她凑近孩子耳朵,轻问,
“里面还有人吗?有几个,你用手指告诉我好吗?”
孩子的小手竟然有了动静,他握住大拇指伸出四指。
“大概有四人。”
围观的救援人员有点惊讶,不敢相信的样子。兰谷解释道,
“我已经催眠了他,现在他是在梦中。”
大家看看还在圆睁双目的孩子,有点置疑,又看看兰谷。救援队队长老孟说道,
“各位,这是我们上海跟队来的著名心理学专家,相信她没错!”
说完,老孟率先领着救援队出了帐篷,他们要去刚才救出男孩子的建筑下再次搜救。后半夜的时候,来增援的部队逐渐多起来,那栋建筑下的四个人也被救了出来。其中一人,被水泥板压扁了脑袋,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人形。后来大家才知道,那是小男孩的父亲,那血腥残忍的一幕就发生在男孩眼前。估计,这孩子一生都再难以抹去这个情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