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也是杀人利器,刮骨刚刀,简直!
南耀的肤色本来是那种极光洁的白,但就当下看来,小臂和小腿,脖子以上却露出黑白分明的线来。白的部分嘛,呸呸,人家捂着浴巾那也是能随便透视的吗?
肤色不一却丝毫不影响好身材的对眼睛亿万点的暴击!
南耀背对着卧室门,从后面看那背部,肌肉隆起,雄壮结实,线条流畅,不妖不肥,偶尔的水珠顺着他的湿发,滴在皮肤上缓缓一路流下,隐在腰部扎着的粉色浴巾里。浴巾竟被往后顶出圆圆的形状,像是刚好为了卡住它不掉故意长出的一块组织似的。
很遗憾,兰谷觉得自己自愧不如:是扎浴巾技术不好,还是身材限制,反正她每次裹好浴巾在身上,撑不了一会儿它就自动垂落,裹上裹下都是。由此,她曾怀疑,自己真的是青春期没发育。
甩甩头,兰谷努力找回自己清醒的意识,使自己别显得那么没见过世面一样。
南耀关掉吹风筒,问
“你是出去了吗?”
兰谷要回答时,竟觉得口舌干燥,上下唇都沾在一起了。
“嗯,我…我到门口买了点,东西。”
东西就捧在她手里,她的眸子像星子闪光一样璀璨,动作又像个孩子要献上礼物似的。
南耀简直看不够,这张有时冷淡内敛,成熟深沉,有时却呆萌可爱害羞懵懂的脸。
“过来,”
南耀的声音不自觉温柔了许多,无奈,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样子的时候。从过去年少到和她重逢之前,他都没发现这样柔软和煕的自己,陌生又自然,成熟又坚定。
他觉得自己在兰谷面前,终于像了那个他曾努力追寻的男人模样,如父如兄,如师如友,自如自由地去爱,从心底自然生出的宠,全都给她,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兰谷看着南耀眼睛,竟不敢上前了:她不确定自己看出了什么,纯净,期待,欲望,渴望……
她终是信他,愿意走近他。
好不容易挪到南耀站着的位置去。
他却是打开吹风机对着兰谷的黑发轻轻吹起来,呜呜的响声重新躁动着。
原来,南耀看她还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就知道她没吹干就出去了。
他一手拿吹筒一手张开五指轻柔地穿过兰谷的湿发,眼睛瞄过她捧在手里的东西。
“给我买的东西吗?”
“哦,”兰谷把手里的东西忙捧给他看。
“打折商品”不在这里面,她进门时放进了自己口袋,准备偷偷放到床头柜抽屉去。
南耀看着她手里的,男士毛巾,内裤,洗漱品,忽然有点动容:
她终于肯像个小媳妇似的,做普通情侣的普通事情。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南耀关了开关放下吹风筒。他拿过兰谷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拉她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拿起梳子一把一把细致地梳着柔顺的青丝。
梳妆镜映照出来两个人的模样。他裸着上身站在兰谷身后,轻抚爱人那如瀑的乌发,兰谷白净的小脸,低眉顺眼,眼角眉梢带着羞赧和柔情。
南耀盯着镜中两人,心潮难平:这多像一对新婚夫妇,对镜缱绻,耳鬓厮磨。他不自觉弯腰从后面环抱上兰谷,下巴搁在她颈窝,两人目光一齐看向镜中。
“兰谷,你说,我们这样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