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要杀我,那为何我不能杀他们。”
渡离对了,最近家里的蟑螂有点多,我去买点杀虫剂。
渡离说着,把发上的簪子拆下递给忌刻。
渡离还有,跟弥生说一声,需要换簪子了。
忌刻是,我知道了~
忌刻眯起眼眸,瞳内闪烁着猎食者兴奋的光芒,蛇舌舔过嘴唇,随即便快步离开了。
渡离则慢悠悠的走了出校园,决定去松谷白夜工作的花店里头消磨时间。
时间一磨便到了傍晚,渡离顺路去了个超市买了雪糕,提着个袋子往家里走去。
忌刻啊殿下~欢迎回来~
真人离离~
才刚打开家门渡离便被浓重的血味直击脑袋,紧接着便是两只咒灵的声音。渡离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眉头都没皱一下,说道,
渡离收拾干净,给你们带了雪糕。
两只咒灵乖巧的应了,渡离打量着已经被污物覆盖的屋子,地上脏乱的混合物令她有点无从下脚,颜色不详的人体组织旁不时还有散落的几个诡异人偶,整个空间已经恶心到可以令人把胃酸都吐干净。
简直就是地狱绘卷,连三途川都没它这么恶心。
不多时,屋子重新被收拾干净,恶心巴拉的混合物和人体组织都被消灭的一干二净。除了挥散不去的浓郁气味外,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渡离开了窗,让两只咒灵过来吃雪糕,剩下的一大袋子也没闲着,被渡离交给了谺,让他拿回去给其他咒灵吃。
等空气清新了些,渡离看向把她圈在怀内的灰蓝咒灵,又看了看叼着雪糕棍坐在一旁瘫成饼子的金黄咒灵,迟钝的想着难得这两货今天这么和谐,平时一见面不得先斗个死去活来再说,今天咋这么反常了?
不过她也懒得管,懒懒的开口道,
渡离这种情况大概会持续到下周三,你们自己注意点。
两只咒灵点了点头,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忌刻那我先走啦殿下。
忌刻说着,把嘴里叼着的雪糕棍拦腰折断扔进了垃圾桶,潇洒的消失了。
脸颊旁忽然来了一只手指,上下扫过光滑的脸蛋,而后又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渡离早就习惯了真人时有时无的小动作,任由他搓弄着自己的脸蛋。
真人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真可怜啊离离~
真人跟他们周旋很麻烦吧,把他们杀光不就没事了吗?
渡离别闹。
渡离淡淡的撇了一眼头上的咒灵,这个问题真人已经问过她不下十次了,固中利弊他应该很是清楚,现在问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虽但如此也不能完全排除掉这个想法实行性,万一某天来真的呢?
真人是是,我的巫女小姐。
真人把鼻尖埋进渡离的发里,讨好的蹭了蹭。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周三,五条悟早已在漆黑的房间中等候,手指无意识的磨蹭着,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算盘。
几道透着暖光的纸门围绕在五条悟周围,无言却具有压迫感。
“渡离呢。”
某道纸门传来一把声音,五条悟耸耸肩,
五条悟鬼知道呢?说不定也跟我一样不想见你们这样老不死呢。
完美的脸庞上挂的是随心所欲的笑,其中的有几分讥笑各方心里清楚。
渡离抱歉,
漆黑的空间中回荡着渡离清脆悦耳的声音。
渡离烦人的虫子有点多,来迟了。
明明是道歉的话语却完全听不出半分歉意,渡离活动了一下颈椎,无神的双眼直视前方,内里空洞的不可思议。
滴答的声音伴随着渡离进来,声音来自渡离手上的一个人头,颈部被一刀切开,现在正往外渗着血。
圣洁的白衣染上不同大小的血污,甚至连那张精致的脸庞也有,脚上的木屐底部被血浸了个透,赤色顺着各方蔓延开来,组成一幅诡异而又美丽的画面。
“渡离!妳这是什么意思!”
门后的那道声音有些恼怒,对着渡离斥骂道。被骂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手上扯着的是由那方纸门所派出的人的头颅。
渡离这个?礼物,礼尚往来。
说着,渡离把手上的头颅甩向那道出声的纸门,血液立马在门上糊出一道亮丽的线。更恐怖的是,那颗本应是死去的头颅居然啊了两声,嘶哑的声线听得人心里发毛。
渡离种种还能活,就当是一盘植物吧。
渡离拿着白巾拭擦着自己的手指,完事儿了随意的丢在地上,白巾在触碰到地面的瞬间便自燃了,烧得连个渣都没剩下。
“妳!”
那声音气极,却连屁都没放出来一个。
“妳想要表达什么。”
另一把声音插话道,即便在极力隐藏着,渡离还是从中听到了怒气。
渡离你们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还挺好奇你们理解的什么意思。
渡离无怒无喜,声音平淡的就像白开水一样,与那两道声音的愤怒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五条悟嘛嘛~放松放松,这么生气下去会死得更快喔,
五条悟虽然我是这么希望的。
这到底是来劝架的还是来火上浇油的。
渡离对于这番话倒是没什么所谓,如果能死去的话她倒是想快点,也不至于活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了。
但长老们倒不是这么认为的,即便什么也没说,渡离也能明确感觉到他们的火气烧得更盛了。不过也托五条悟的福,长老们冷静了下来,这场会面才能继续下去。
“五条悟,上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释。”
某把声音问道。五条悟耸耸肩,
五条悟不需要什么解释啊,现在不是完美的落幕了嘛。
五条悟再说,把我派走的可是你们,怎么轮到你们来质问我了呢?
儿戏般的态度让那把声音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那妳呢,我记得妳当时是在场的吧,为什么不阻止虎杖悠仁。”
渡离淡淡抬眼,心中的嫌弃溢出表面,就差没有当场给他们一个白眼了。
渡离需要我提醒你我跟宿傩的关系吗,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
就结果而言也不是达到了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过程呢。
渡离并不是什么拘泥于手段的人,无论如何,只要结果是可以接受的,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出。
眼见面前两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长老们只能咬咬牙,让这事儿过去了。
渡离没有要事了吧,那我先走了。
渡离甩了甩手,冷漠的面容中透出一丝轻蔑。也不管长老们的反应,转身直接离开了。
五条悟那就回见啦~啊、电话什么的不接受喔~
五条悟紧跟渡离的步伐,在把长老们气死的临界线上反覆横跳。
走了也要气死你们。
五条悟学姐~
高大的男人一下子凑到了渡离身边,笑意盈盈的把手搭上渡离的肩膀,颇有些做作的问道,
五条悟去喝一杯咋样?
渡离不去。
渡离拍开五条悟的手,玫红色的发丝隔着无下限划过五条悟呆住的手,径直加快步伐离开。
五条悟……
五条悟收回手,一直以来翘着的嘴角沈下,六眼透过眼罩直直的盯着渡离越来越远的背影。
是不想去,还是不能去。
是不想扯上关系,还是不能扯上关系。
袋在裤子里的手机叮咚了两声,五条悟看了看,是家入硝子的消息。
“叫到学姐了吗?”
五条悟笑了笑,手指按着屏幕对着电话回道,
五条悟沒呢,被拒绝了。
“哈,活该。不说了,老地方见。”
五条悟用的还是自己的表情包,回了个“ok”过去。
(哎嘿,存货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