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武王殿下在门外求见。”
“让她进来。”纳兰明珠现在想到纳兰箜就头疼。
“儿臣参加母皇,母皇万岁。”
“平身,”看着这个离开了一年多的女儿,心情有些复杂。
“邬州一事,有流言传出赈灾的银两和朕拨下去的数目相差甚远,此事你可知情?”这件事若是证实,便能为笛儿减去一个对手。
“母皇明察,流言不可信,赈灾的银子自然是尽数用于灾民身上,母皇如若不信,儿臣这里有各项花费的凭据。”
纳兰箜从袖口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证据。芦苇见状,立刻拿去递给女帝。
“好一个流言不可信,那流入各地的灾民,又作何解释?”纳兰明珠见纳兰箜神情泰然自若,这些证据从明面上又挑不出问题,显然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便继续发问。
“儿臣想尽快重筑河堤,便组织灾民也一起参与,谁知这些灾民好逸恶劳,领了救灾钱后便迅速离开邬州涌入其他地区,儿臣怕伤及无辜,便没能拦住。”这一通解释下来,想必会打消母皇至少一半的怒火。
“儿臣有罪,请母皇责罚。”
“竟有此事?”纳兰明珠震惊道。
“儿臣自是不敢欺瞒母皇。”纳兰箜一脸诚恳的说。
“待证据回京,再下定论。”虽然这番解释也算是没什么问题,但纳兰明珠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舟车劳顿,你先去回去歇息吧。”
“儿臣告退。”
安然无恙的走出御书房,纳兰箜才松了一口气,按照司徒先生说的做,果然没错。
……
太女府书房,兰笛坐在书桌前,心烦意乱,看着面前被自己涂的乱七八糟的宣纸发呆。
今日早朝时,女帝派去邬州调查的人带回了一系列证据,证实了用于灾民身上的灾银与拨下去的数目出入不大,灾民四散的原因也有澄清。
可是兰笛前几日虽然没有打开纳兰笙递上来的证据,但见纳兰笙说的那么笃定,显然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另外,纳兰笙说安排在女帝身边的棋子也没有将那天的证据拿出来,而且在场没有一个人对此事提出怀疑。
最后兰笛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帝下了为纳兰箜澄清的圣旨,纳兰箜也趁机借着要见证自己的婚礼为由,提出暂留京都,当着朝臣的面,这种合情合理的请求,女帝只得恩准。
京都有了纳兰箜的加入,兰笛觉得以后越来越不好混了。
最重要的是,纳兰笙带给兰笛的危机感,自己和纳兰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纳兰笙是个极大的威胁,便派出女帝交给纳兰笛的影卫监视着纳兰笙的一举一动。
昨日纳兰箜去三皇女府见纳兰笙,让兰笛心中非常不安,如果纳兰笙倒戈,那自己马上就玩完了。
算算日子,自己来这里还不到半个月,如果这次再死了或许就是真的死了,而且未婚夫的手都还没有摸过,兰笛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