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
所有的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有好奇,有惊讶,也有惶恐的。
郑南衣越过宫子羽,径直来到宋四小姐身旁。
她先仔细打量了他身旁那位同样身着白衣、但衣上绣有精致金线的女子。面对郑南衣打的目光,女子往身边人稍稍靠近,像是在害怕眼前的人会对她不利。
目光微微停留,随后才将视线转向宫子羽。
“郑南衣,你怎么在这里?”宫子羽说着,将云为衫护在身后。
“这个呀,你猜。”郑南衣双手交叠于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
见宫子羽气得仿佛要冲过来的模样,郑南衣轻蔑地翻了个白眼,眼中满是不屑。
“她怎么会来这里?”宫子羽问向对面的侍女,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姑娘想过来看看小姐妹,其他的奴婢也不知。”侍女回答。
宫子羽又看向郑南衣身后的侍卫。
“行了。”郑南衣打断对方想要开口的话语。“他们几个是宫尚角派来保护我的。至于其他的,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不会做出任何对宫门不利的事。”
宫子羽看了看她身后的侍卫,不再说话。
“刚才,你们一大群人围在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郑南衣转移话题。
“昨夜,云姑娘和姜小姐双双中毒。侍卫搜出有毒的药粉,而这东西就是你身旁的宋四小姐带进来的。”
“我没有,不是我……”宋四小姐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你分明是在狡辩,否则,刚刚为何不敢当众服下,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宫子羽厉声质问。
“药的颜色不对,我……”
“停!”眼见宫子羽又要继续逼问,郑南衣连忙出声制止。她轻轻挽住宋四小姐的手臂,温柔地拍打着她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
“你的意思东西是侍卫在房里搜出来了,宋姑娘也承认药是她的。所以要证明她的清白就得自己把药喝了,对吗?”
宫子羽没有回答,但意思很明显。
“这样啊!”郑南衣眼眸微转,摸上发顶随后从耳边取下一只小巧精致的耳环。
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走向宫子羽,将耳环往他手上一塞。
没等人反应过来,迅速后退几步,眼眸低垂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宋四小姐的身上。
“羽公子,你怎么能怎么对我?那些情爱与时光终究是……。”说这话时,眼泪将落未落一整个被爱人欺骗的可怜模样。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宫子羽怒不可遏,然而自幼接受的良好教养告诉他他,即便再愤怒也不能能对女子出手。
“你手上的耳环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这你又如何解释。”
“强词夺理,这明明是你硬塞给我的。”宫子羽差点气死,这是他第一次见这种无理取闹还强词夺理的姑娘家。
“谁看到了?”
“他们……”宫子羽想说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了。却发现目光所及之处,侍卫们东张西望,姑娘们以帕子掩面,好像在说自己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其实,他们都知道宫子羽做的不对。只是换位思考,如果宋四小姐是无锋刺客,那他们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其次,就算她不是刺客,证据也不充分。但侍女和侍卫们人微言轻,搞不好自己也被当成一伙的,得不偿失。
于姑娘们而言,眼下新的执刃宫子羽还未选亲,这说明所有人都有机会,宋四小姐被冤枉就不能再留在宫门,少一个竞争对手,自己就多一份机会,她们自然不会去为她说情。
只是这个道理,宫子羽不明白。
“你们……”
然而,郑南衣还不肯放过他。
“你的心口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你敢当着众人的面脱衣以证清白吗?”情绪愈发激动,好像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我……”宫子羽哑口无言。
他愣愣的看向郑南衣,对上那戏谑的目光,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噗嗤……”某位姑娘忍不住笑出了声。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那姑娘害羞地的举起衣袖遮住面,试图挡住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
这这样一来,紧张气氛一下缓解了许多。
郑南衣看向宫子羽,没有言语,但她目光于此时此刻的宫子羽而言,仿佛能杀人于无形。
眼看事情要失去控制,郑南衣悄悄地捏了宋四小姐的的手心,那姑娘也是个聪明的。
哎呦一声,倒在郑南衣身上。
“快请大夫……”将人抱起。
“她住那个屋?”
“我知道她房间在那里,我带路……”
“你动作没有我快,我来……”
其他人跟着郑南衣上楼,没有人再理会楼下呆若木鸡的宫子羽,以及云为衫和金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