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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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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来生有幸,能在尘世间等到一场重逢。

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你其实跟离开的人好好到过别,于某个长夜。

那是一个倚着朱栏同人聊笑的人,未及弱冠,意气风雅,芝兰玉树。

红尘故人旧相识,重逢却不知。因为一个已经忘了,而另一个不打算说。

他们一字不提,却又心照不宣。

从那天起,闻时便有了来处,叫尘不到。

我站在万家灯火前,吻了我的人间。

他豁上了生死掷于一场豪赌,赌他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石洞里,不知年月的枯坐着等时机来。

他们尘嚣未染,又纠葛不清。

无挂无碍无执障,直到遇到闻时才入了红尘。

时者,所以记岁也,春夏秋冬和日月轮转,在这个字里了。

问,遗也,上天之馈赠。

青鸟,神禽也,书信传思慕。

阖眼分是非对错,可清明误我。

雪人,我来接你回来。

雪人,我来讨茶。

判官一脉,满身清明,不偏不倚,修的是无挂无碍无执障。

往事说,众生皆苦,有挂碍深重者身陷囹圄。这是他们最初的来处。

“闻时,别回头,我看着你走。”

他走了那条慢慢不可知的长路,确实有点难熬。只是万幸,已经望到头了。

尘不到,时时自有春风扫。

这天跟封印大阵落下的那天一样……

阵中幻境重重,荒草遍地。

八百里血海蜿蜒,朽木丛生。

他跪坐其间,吻了红尘。

诸神无常,诸漏皆苦,众生煞煞然也,偶有大清明者,谓之判官。

判官不是去了却牵挂的,而是让那些牵挂有处安放。

世上确实是有这样一座山的,它山巅常用风雪,山坳有一汪灵泉。长风入林,涛声百里。

它有一个仙客取的名字,叫松云。

松者,山魂也 送暑迎寒。

云者,众也,苍生如海。

他送过不知多少人,见过不知多少场离别。临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原来不忍、离别这么疼……

他在万千尘缘的尽头抓住了他想抓住的人。

可那人还是说错了。他其实早就入了红尘,只是送他的那个人,自己站在红尘之外而已。

那确实不是什么脏东西,是太多人对这个世间的悲喜、爱恨、留恋与不舍,是尘缘。

后世无人知晓,判官祖师爷解的第一个笼,是他自己。

不是故人,不开阵门。祝来生有幸,能在人世间等到一场相遇。

因为无法久留,索性免了重逢。

凡人说,若叶归根。他们无处可藏的时候,还是会想家。

那个给了他名字,又给了他来处的人,在十多年后,成为了他不能说的俗世风尘和痴妄欲念。

其实那天,就算闻时没回松云山,尘不到也打算好了要去看他的。毕竟是生辰,一年一日,一生不过数十年。哪舍得让那人孤零零地过。

十二场轮回,整整一千年。

说人将死的时候,如果有诵过百年经文的福珠和羁绊最深的贴身物,以周身的血浸染饲之,就能以毕生未享的福报去护一个人。

那样留下的祝福比任何印记都重,能保那个人生生世世平安喜乐。

吾承吾主之意镇守松云山之境,期盼千年。终得大开阵门。今以素衣长礼,迎故人归家。

判官数百后人看着走马灯似的场景,第一次真实地窥知到了当年。

当年山间有仙客,红炉映膛火,白石绿苍苔。

这一拜,晚了千年,但终究没有落下。

他立碑于山下,定居于山巅,从此,无名山便有了名字,世上确实有这样一座山的。

在这住着吧,名字都是我取的,谁敢不要你?

那个给了他名字、又给了他来处的人,在十多年后,成为了他不能说的俗世凡尘和痴妄欲念。

白云苍狗,往事如烟。倦鸟归巢,得偿所愿。

枯坐千年,等一场不知会不会到来的重逢。

怎么没关系?有关系的,毕竟是我养大的。

但有人太执拗了,执拗到他不说点什么,对方可能永远都放不下。

可那人还是说错了。他其实早就入红尘了。只是送他的那个人,自己站在红尘之外而已。

.尘不到说:闻时,别回头……我看着你走。

从一千年前,他所不知道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纠葛在一起,一个不死一个便不会休,再也走不掉了。

当年山间有仙客,红炉映膛火,白石绿苍苔。

他在生死间往返了十二轮,长途跋涉,就是为此而来——他的灵相还镇在笼心中央,那上面是封印大阵,阵里是他要强留下来的人。

他送过数不清的人,与他无关的、与他有关的,送完总能转身离开,去往下一场道别。唯独这个,只要多看一眼,他就再也走不了了。

好像桑田碧海,物是人非,这山间的青松流云却还是当年的那些。亘古恒常,从未变过。

沈桥说:这世上人人都有憾事、人人都有心结,有大有小。有些很快便解了,有些怎么都挣不开放不下,时间久了就会把人捆缚住。灵相上最深最重的怨煞和挂碍都来源于此。

我跟你有缘,想看你长大。

大逆不道,不上规矩,没大没小。

他说:这注定是个苦差,要见很多场苦事。久了你就知道了,大多都是因为不忍离别。等你明白这个,就算入红尘了。

那一瞬,谢问终于意识到,那个小时候被他捂着眼睛护着的人,已经长成了高山霜雪。

那之后,闻时每每进笼,只要单独去-一些地方,必定会留根傀线给一个人。哪怕从小小一团长成了少年、青年,哪怕知道那是尘不到在逗他,他也只是招得敷衍、矜持一些,这个习惯却再没改过。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确实不是什么脏东西,是太多人对这个世间的悲喜、爱恨、留恋与不舍,是尘缘。

那是闻时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理解判官存在的意义——送那些故去的人离开,再帮他们给这片红尘故土留点什么。

后来闻时才慢慢意识到,其实尘不到也是会流血、会受伤的,也有负累和麻烦,只是他永远不会主动提及,永远都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而闻时曾经以为的那些解答,不过是一种大包大揽的庇护而已。就像那个忽然枯化又恢复如初的手,就像那只僵硬着死去又乍然复活的鸟。就像他差点被尘不到担下的满身尘缘他的直接,换来的其实都是最温和的假话。

这世间有时候就是很神奇,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痕迹,都能让流离不定的人找到一个归处。

自古以来,只有屈指可数的阵经过千百年的日月轮回,能养出阵灵,代表着布阵人的余念,作为忠仆守着这个地方。不是故人,不开阵门。

吾承吾主之意镇守松云山境,祈盼千年,终得大开阵门。今以素衣长礼,迎故人归家。

他确实常患忧虑。体质通灵的人往往是苦的,因为他比别人先料见到一些未来,再热闹的宴席也逃不过席散,再繁华的朱楼也躲不过蔓草荒烟,万物轮转,终有一别。所以他总是苦的。

一切悉数如梦。唯一的区别,是他不知千年之后,究竟会不会有故人撩开藤蔓,让这处地方重见天光。他豁上生死,掷了一场豪赌。赌他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石洞里不知年月地枯坐着等风来。

为了不侵蚀污染更多无辜的人,也因为料到自己撑不了多久,他们借着卜宁以阵开出来的“门”,避进了松云山。凡人说,落叶归根。他们做的是渡人之事,清的是凡尘业障,以为早已脱出尘世烟火,临到最后却还是躲不过这句凡人说……他们无处可藏的时候,还是想回家。

原来他每一次孤身站在阵里,听着那些如影随形、钻心剜骨的哭声,一点一点剐掉那些负累不下的尘缘时,一直有一个人守在阵的另一端,替他承接下了所有。

他要不了的、说不出的、化不开的、驱不散的,都被那个人揽了过去,替他承接下了所有……

他居然一无所知。他在尘世间兜兜转转、生生死死,往来了一千年。画过无数张不知模样的画像,听过无数次关于“封印”和“不得往生”的故事,却从没想过,对方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这天跟封印大阵落下的那日-样……阵中幻境重重,荒草遍地。八百里血海蜿蜒、朽木丛生。他跪坐其间,吻了红尘。

想起谢家的小公子芝兰玉树,磊落通透,谁见了都移不开眼,开口便是一顿盛赞,说他君子雅量、休休有容,少时便卓尔不群,日后必然能成大器、光耀门楣,一生顺遂。那个小公子,是她儿子。从父姓谢,单名一个问字。问,遗也。上天之馈赠。

那是一个笼。笼主叫谢问。后世无人知晓,判官祖师爷解的第一个笼,是他自己。

都说凡人突逢大病大灾或死亡,灵相不稳、忧思过重,那些骤然袭来的悲痛混杂着万般执念,会让人画地为牢自缚其中,这就是笼。

都说笼里的人在做一场他们心里放不开的梦,把人生生从梦里叫醒有时难如登天、痛不堪言,所以这是个苦差。

都说笼主顿悟的瞬间,大概是这个世上最毛骨悚然、也最痛苦悲哀的过程。

闻时看不见他,却知道他寸步未离始终都在,仿佛千年的时间里,从未走开过。他说:“有我呢。”于是百无禁忌。

旧时书册里说:青鸟,神禽也,书信传思慕。

山寺的钟敲了第三下,这在漫长的世间不过是一个须臾。须臾间,天翻地覆。松云山上烹着的那壶茶,他们喝不到了。

后人都说老祖钟思情浅少执,一生洒脱。却没人知道,他在那一天说过多少次“不”。

也没人知道,那个万事都是撇嘴一笑的人,最终不得不在封印大阵上拍下第一张符纸时,眼睛有多红。

他和庄冶其实本不会耗尽灵神,因为直到最后一刻,尘不到都尽一切可能压着所有能压的,霜锋剑刃皆强拗向内。

其实那天,就算闻时没回松云山,尘不到也打算好了要去看他的。毕竟是生辰,衣年一日,一生不过数十年。哪舍得让那人孤零零地过。他写了纸笺,说好了要回去的。

怎奈松风明月三千里,天不许归期。

他们用着他教授的东西,说着他在旧时书册里留下的话,做着他不问冬夏长久做过的事情,合该要拜他的。这一拜,晚了一千年,但终究没有落下。

老天往他心口捅了一刀,他带着那把刀等了一千年。然后刀被拔了出来,可是血还没淌干净,就又捅了回去。这次,他一天也等到了

福珠他从少年时便带着,随身早已不知多少个百年。青鸟翠羽是放不下的惦念,傀线是他们之间最深的牵连。那天的大阵里血海蜿蜒,将雪白的傀线染成鲜红,自此之后,再未褪下。他许诺出去的祝福撞.上了闻时生剥灵相,于是在六合之外又生出了一道从没有过的门,替代了原本的轮回路。那道门安静、黑暗,无声无形。后来有了个名字,叫做无相。

雪人,我来接你回家。

成百上千的灯盏从山下升起来,越过松林和山壁,朝更高远的地方飞去,那是十年才有一次的盛景。而闻时全然不知,背对着那里,只看着他。那时候的尘不到停了一下步,对他说:“雪人,回头。”闻时怔了一下,转过身,看见了满天的灯。再转回来时,他是笑着的。他笑着说:“尘不到,冬至了。”那个瞬间尘不到看着他,忽然觉得万般负累不过如此。

他隐约听见了那个雪人师弟和师父之间的话,于是转而对周煦说:“来年冬天吧。”他会跟千年未见的师兄弟一道归来在来年深冬,养灵池落水成冰,白梅开满后

尘不到的嗓音穿过鼓噪和嗡鸣落在耳边。他说:“闻时,回头。”于是闻时转身回头。

无论再过多少年,那夜身在松云山上的人都会记得那一幕——后山的梅花一百十八里,山雪同色,青石如玉,落水成冰。

惊起的鸟雀如云如盖,飞远了,又复还松林。百年不见的大雪从深夜下到几近天明,而千年未见的三位归人站在弯长的山石道上,身形、模样全然未变。

他们穿过漫天雪色朝尘不到和闻时望过来,静默良久,又无声笑开。然后在双眼红透之前抬起手,行了一道久违的长礼。

都说凡人最无端又最深重的执念莫过于故土难离、落叶归根,他们当年自封于松云山下,沉眠于离家最近的地方,所求不过如此。时至今日,终究落得一场圆满。倦鸟归巢,得偿所愿。

他却并没有多看张正初一眼,而是对闻时说:“凭你感觉到那些布阵小辈的痛苦会松开手指——”闻时看向他。“——他能骗点老实拥趸,你就只能讨我喜欢了。”谢问说。

世上确实是有这样一座山的。它山巅常有风雪,山坳有一汪灵泉。长风入林,涛声百里。

它有一个仙客取的名字,叫做松云。松者,山魂也,送暑迎寒。云者,众也,苍生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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