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蝶准备的故事排上了用场:
苏岚蝶俺家以前是挺好,有爷(父亲)有娘,过的算是俺们村儿挺好的了,前两年的事:爷娘都染了瘾,弄得倾家荡产,不两个月瘾头大了没有东西就走了。那玩意儿害人不浅啊!
苏岚蝶边说边做捶胸顿足之状。
苏嫦岚看出了苏岚蝶想干什么,接过话头:
苏嫦岚还有个老三,跟老二一胎的,爷娘以前天天犯瘾,给他也弄伤的,落下了病根。
苏岚蝶手下动作不停,传音告诉上官希鼎他被安上了一个多病的人设后巩固了一下:
苏岚蝶三儿也要强,不兴让别家看出来有病。唉,要是爷娘没染上瘾就……唉,不说了。
一两百字下来,营造出一种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兄弟三人相依为命的感觉。
老实的郑八自然相信了,下晌(下午)天还没黑,老汉就带兄“弟”二人去了一个给钱算多的收破烂地方,叮嘱了在日老阳下去之前会去又叮嘱和“周三”同胎的“周二”好好照看小弟,给大哥省些心。
苏岚蝶有点心虚地点点头。
想了想,告诉郑八:
苏岚蝶三儿现在好点了,原先走道得大哥背着,现在能像正常人一般走了,可免不了累,还打算上别场给他再看看。
这就算是苏岚蝶提前跟郑八老汉打个招呼随时会走了。
收破烂的称了破烂,给了钱,两人加起来竟然也有将近五十块,苏岚蝶装作欢天喜地的样子,苏嫦岚也嘴角含笑拍着苏岚蝶。
苏岚蝶悄悄传音给苏嫦岚:
苏岚蝶演得像真的一样。
苏嫦岚毫不客气地回了一个
苏嫦岚你不也一样。
两人乐了一会儿,告别郑八,一路往回走。
一回头,苏岚蝶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隔着人皮面具也能看出想说一些挺重要的事。
苏岚蝶想说点什么,但是偏偏脑子里那条线就是串不起来,或许是心里还想着有人生来就要负轭实在不公。
苏嫦岚提醒道,
苏嫦岚刚刚那位八伯说,这样有钱人越多的地方,破烂越多。
灵光乍现,这根线串起来了。
苏岚蝶有钱人多的话……
只有有钱人家才能供得起瘾君子的巨大的花销,换了一般人家最后大多,或者用一个更残忍但现实的词语,几乎都,以家破人亡为结局。
而这些破烂像水瓶什么的,刚刚她还看着一个一次性静脉注射器。
兄妹俩加快速度,往那个帐篷走去。
一路上,苏岚蝶用光系的一个小招式,其实不能算招式,只能算小术法,甚至都没有名字——查看附近有没有状似注射器或者其零件的东西,又或者是类似药瓶之类。
幸运的是,在回去的路上,两人发现了一个注射器的针尖和两个极小的小瓶子,大约只有一个指关节长,说是个装饰品也不为过。
回到小帐篷那儿,看到几个女子在帐篷门口围着,而上官希鼎则在帐篷里坐着,一副吓着的样子,整个人看着病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