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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消失的光!

“妈妈,奶奶睡了好长时间了,怎么还不醒啊,我好想和奶奶说说话。”莫言依偎在妈妈的怀里。

  莫妈妈心疼的摸了摸莫言的头,“阿言,奶奶生病了呀,需要好好休息,过几天就好啦,乖,不难过哦。”

  而此时的季北北已经被季敏华带去了江北市。

  “阿姨,您有跟院长奶奶说带我去哪里吗?我有个朋友,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您有给院长奶奶留电话吗?”季北北看着这个能给自己一个家的女人问道。

  “嗯,给了”季敏华敷衍的说道。

  季北北不敢多问,她怕眼前这个女人嫌弃自己,又不要自己,她真的太渴望有个家庭,有爸爸妈妈的陪伴。

  就这样,只有名的北北跟了季敏华。

  这家比季北北想想的糟糕了点。

  昏暗的房间里,散发出阵阵发霉的味道,墙壁也因雨水浸泡而发绿掉皮。

  三四十平的房子,空空荡荡,老式的沙发和茶几摆在中间,电视落了厚厚一层灰。

  “阿姨,我晚上睡哪里呀?”

  “那,”季敏华随手一指。

  季北北顺着季敏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是简陋的几块木板拼的小床,被褥还算好,都是新的。

  而此时五岁的季北北也格外懂事,她去放下自己一直手数的过来的几件衣服,然后便去扫起了地。

  地上满是烟头、花生壳、瓜子壳、啤酒瓶。

  季敏华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看着季北北收拾着屋子。

  季敏华望着季北北出了神,直到烟头烫到了她,她才回过神来。

  “北北,过来,坐那。”季敏华指了指旁边已经掉了漆的木沙发。

  “以后,我就是你妈,要是别人问怎么没有见过你,你就说你以前在乡下奶奶家,知道了吗?”

  “嗯嗯,知道啦,阿姨。”

  “我刚说了,以后我就是你妈。”季敏华放大了声音,这声音似乎是必须服从的意思。

  “知道啦,妈妈。”季北北乖巧的叫到。

  可当季敏华真正听到这声“妈妈”后,身体明显颤了一下。

  她不知眼眶竟有点湿润,随口答应到:“哎,乖。”

  “咕~咕咕~~”

  “北北,肚子饿了吧,这一路上妈妈也没感觉饿,忘了啥也没带你吃,走,今天下馆子。”

  季敏华突然的热情,让季北北身体微微一颤。

  季北北开心极了,妈妈要带自己去吃饭了。

  “北北啊,想吃什么,给妈说,妈带你去吃。”

  “妈妈,我想吃汉堡。”季北北小心翼翼的说道。

  “好,好,好,吃汉堡。”

  季敏华点了一份儿童套餐,给自己点了一个汉堡,又给季北北点了两个鸡腿。

  “北北啊,汉堡好吃吗?”季敏华看着季北北开心的吃着。

  “谢谢妈妈,好吃。”季北北一口一口品尝着这美味。

  “北北,这是第一次吃汉堡吗?”

  “嗯嗯,是的,妈妈,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见别的小朋友吃。”

  季敏华似乎有点愧疚。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五岁的女儿,不仅潸然泪下。

  “妈妈,妈妈,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你不要哭啊,我以后改。”

  季北北面对着这个陌生的妈妈,有点不知所措,她用小手小心翼翼的擦拭了妈妈脸上的泪。

  “没事,只是想起来以前的一些往事。”季敏华顺手摸了摸季北北的脑袋。

  季北北坐在沙发看着电视顺口说道:“妈妈,我晚上可以挨着你睡吗?”

  季敏华没有出声,季北北就当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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