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季暄鹤既没了工作,女朋友也被他几句话暂时气跑了,咱就是说是非常悲惨的一个处境了,他只能去给苏然打电话,但是每次打电话,对面就会传来机械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艹!”季暄鹤一句脏话飙出来,他并不是在骂苏然,而是苦闷自己的处境,他又想想给白芷柔打了个电话,白芷柔也是不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赶忙接通,对面传来了自己母亲哭哭啼啼的声音“儿啊!”季母哭的一抽一抽的,季暄鹤烦的不行,他顶道:“妈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季母什么时候被季暄鹤这么呛过,她先是一愣,继而接着哭道:“我的儿啊!妈妈可能要走了。”季暄鹤眉头一皱,只当自己妈又在胡闹,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妈你想旅游啊,还是先别了,我现在成了无业游民,供不起你旅游了。”季母一愣,怎么会,自己儿子不是在老丈人的公司上班吗?她赶忙开口,话里话外带着蛮不讲理的劲儿:“怎么的,你和苏然闹别扭了?那我儿子好好一个高材生就因为她一个女人想开就能开是吗?”“行了妈我这够乱的了您别添乱了,我一时大意把单子搞赔了,公司让我自己选,要么离职要么赔偿因为我个人损失的三个亿。”“多少,三个亿?季母只觉得眼前一黑。”
“所以我离职了,妈。”季暄鹤有点失落地说。听着儿子失落的口气,季母不忍心再说什么,她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又起了心思,她小心翼翼地对季暄鹤说“暄鹤啊,你老丈人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这三个亿算什么啊?”听了自己妈这个满不在乎的口吻,季暄鹤简直要抓狂了,他该怎么解释什么是流动资金,还有苏然她爹也没承认过他是她女婿啊。季暄鹤没好气地冲电话那头说道:“省省吧妈,人家压根没承认过我是他女婿,我何必自找没趣呢。”季母一听自己家儿子“妄自菲薄”顿时怒从心头起,她也不敢太反驳儿子,只是计上心头。
“所以妈,你找我有什么正经事没?”季母一听这话来情绪了,眼泪说掉就掉:“儿啊”她垂泪道“妈……妈得了尿毒症。”“什么?”对于季暄鹤来说,这个消息简直宛如晴天霹雳。自己妈再不好那也是自己妈,况且季母一直以来对这个儿子都是好的。“况且你也知道妈的,妈也不攒钱,你姐那个败家的也不攒钱,现在我的治疗费要用光了,就不给我用药了。”季暄鹤焦虑道“妈,我这手头上还有十万你先交医药费,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季母连声答应“还是儿子好啊。”
挂断了电话,季暄鹤觉得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此刻,他茫然了,他不知自己的路在何方,也不知下一刻该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