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安看着人群中的贺晚,一口贝齿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凭什么?凭什么?又是她?是当真要和我作对吗贺晚?那就可别怪我了~
等贺晚和沈奕赫走回自己位置休息时,谢安安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扭着腰就朝着沈奕赫的位置走去'请教'。
“奕赫哥哥~这个部分我还不是很懂呐,你能不能教教我~”谢安安压着嗓子,嗲嗲的开口问道,一边说话还一边弯着腰,像是无意的漏出了一部分事业线。
谢安安是导演叫过来学习的,即使沈赫晚再看不上她也没有办法拒绝。只是在回答谢安安问题时,忍不住看向贺晚休息的地方,想到他今天差点没有接不上她的戏,不由觉得这两年她变化还真是大啊。
“奕赫哥哥?奕赫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人家叫你好几声啦~”谢安安用手亲密的的贴着沈奕赫的手臂,一张清纯的小脸摆满了委屈。
沈奕赫闻着她身上飘来的强烈的香水与化妆品混合的气味,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用手轻掩鼻子假装无事的说道:“无事,咱们继续,你还有什么问题?”
.......
相比起来贺晚这边倒是十分滋润,手中拿着蕰齐拿来的冰美式,左手边简易的小桌上还放着切好了得水果拼盘,蕰齐更加狗腿的拿着小风扇给她小心翼翼的吹着,要多美好有多美好。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后,谢安安她们才重新开拍。
谢安安受了沈奕赫半个小时的'教育'演技果然比之前好上不少,至少看着不是那么别扭了。
同样,沈奕赫受了谢安安半小时的锉磨明显心不在焉,演技也没有之前那么压制谢安安,这倒让她看着顺眼些。
因为晚上还有一场大夜戏要进行拍摄所以陈导让所有工作人员休息俩小时后再集合。
剧组没人的角落,谢安安的助理小宋正在与另一个人商量着什么。
“这只是定金,要是干好这件事,双倍给你。”小宋看了一眼四处,将手中一张六十万的银行卡交给了黑暗处的男人。
“那...那...万一查出来怎么办?”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条质量有问题的钢丝绳那可不关我们的事...”
那男人内心不断挣扎,但想到自己那个还躺在病床上的儿子,还是哆哆嗦嗦的接过了小宋手中的银行卡。
小宋看着他着胆小的样子,扯着嘴角骂了声“怂货。”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谢安安此时正躺在休息室想着待会贺晚的惨象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见到小宋回来回来开口道:“安排好了吧....”
小宋听到立马跪在谢安安椅子旁,贴心的帮她揉着腿“放心吧,安安姐都安排好。”
“嗯,六十万买她那张脸,怕是这辈子她也只值这些了吧...哈哈哈...”
“说的是呀,还敢在安安姐面前摆出那副清高的嘴脸就是应该要受点教训...”
八点多,贺晚已经穿着一袭白衣已经穿戴好了威亚衣等待着道具组将自己拉上去。四周巨大的补光灯,照的贺晚整个眼睛都有些散光了。
“道具组准备!开始!”陈家一声令下,贺晚开始慢慢上升。刚开始时还好,随着上升高度的增加,绳索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贺晚这才注意到,绑在自己身上的钢丝绳比一般的钢丝绳都要细一点,绳索附近都开始有铁丝炸开了。现在离地面的高度已经有十几米,脚下全是假山石头,要是摔了下去,不死恐怕也是会面目全非。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喊叫显然下面是听不到的。贺晚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她用力抓住身后的俩根钢丝绳,炸开的细小铁丝直接嵌进了她手,手掌瞬间鲜血直流,血液顺着手腕流进了衣袖,将洁白的罗珊群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噼啪“
绑在身上的钢丝彻底断掉了,贺晚现在整个人吊在了空中,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滑落。
这时,下面的人也总算看到了贺晚的情况,威亚上贺晚已经有些脱力,整个人的半边衣衫已经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另一边还是还是纯白色,鲜艳的对比让贺晚看起来像一个堕落的神。
“陈...陈导....快放威亚下来!”
“什么情况?”
“道具组呢?愣着干什么?快放下来啊!”、
“小张快打120!”
......
地下已经一片混乱,等贺晚被放下来时已经彻底虚脱了晕了过去,一张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整个人显得十分脆弱。贺晚一双柔嫩的的小手已经被无数细小的铁丝刺穿,没有专业的工具谁也不敢将它拔出来,只能将钢丝绳剪短,嵌入的部分继续留在嫩肉中。
蕰齐看着贺晚这幅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睛瞬间就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
“晚晚.....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没好好检查.....你醒一醒好不好..."
众人听到蕰齐的的话,内心一瞬间都有些不太好受。
“让开!让开!救护车来了!先让她上车!“
.......
第二天,华夏医院的VIP病房中。
贺晚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手已经包扎成了一个厚厚的'钳子'。整个病房十分安静只能听见仪器放出的声响。
“渴...."很轻微的一声,但是病房里几个人都听到了,林清急忙扑到床前,看着贺晚轻轻煽动的睫毛知道她醒了,看着她这幅脆弱的样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老婆,快!水来了!”
林清听到将贺晚稍稍扶了起来,将水慢慢的送到贺晚嘴边,看到她全部喝了,又是一阵心疼。
贺晚喝了些水,看着眼前的父母,眼眶越来越红,忍不住趴在林清的肩头抽噎起来。
“妈,我好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清听着贺晚的话,一边哭着一边安慰道:“傻晚晚,这个圈子不是好闯的,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啊..."
”老婆,晚晚,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不会让她好过。“想到那个女人,贺铭林眼中的阴沉不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