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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宴会(下)

元气拯救队之暮雨毅夏

话音刚落,温雯轻轻抬起手中的扇子,稳稳抵住了舒雨的下巴,接着在舒雨耳畔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一般,缓缓流淌而出

温雯看来你对他也没有那么重要吗?

舒雨的目光平静如水,凝视着眼前的方志豪,而方志豪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久久无法动弹,一旁的肖邦心急如焚,焦虑的情绪几乎溢于言表

肖邦方志豪,你在犹豫什么,先把舒雨救下来再说(哽咽)我们已经失去一个队友了,不能,在失去第二个了

话语落尽,方志豪垂首沉吟,内心的挣扎如同波涛般翻涌不息

肖邦的话犹如重锤敲击在他心头,提醒着他已然承受过一次失去队友的痛楚,绝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思绪纷乱之际,他紧攥双拳,言语间满是迟疑与不安

方志豪我……我答应你

方志豪抬眼望向温雯,她正站在舒雨身后,嘴角轻轻上扬,眼中闪烁着笑意

温雯那我就讲一下比赛的规矩吧?

话说罢,温雯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得意与自信

因为在她看来,胜利已然属于她——她坚信方志豪绝不可能对舒雨下手,而自己此刻无疑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肖邦见状,迈前一步,开口道

肖邦什么比赛规则?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温雯强词夺理?看来你们是想让她死了

话语刚落,温雯手中的扇子骤然化为一柄寒光闪烁的利剑,在舒雨颈边轻轻一划,留下了一道细薄的血痕

面对这一幕,舒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方志豪,只见他眼眶泛红,泪光闪烁

方志豪强忍着心中的痛楚,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自己的心上

方志豪你说比赛规则,别动手

温雯早这样不就好了(轻蔑)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话语刚落,那名立于温雯身旁的男子猛然发难

周遭的树叶与藤蔓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迅速聚集成一柄锋利的十字长枪

男子动作迅捷,目标直指方志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作为方志豪搭档的铁马挺身而出,为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铁马方志豪,刚快找地方躲起来,这里……(强撑着身体)交给我

话语刚落,铁马猛然发力,向着戚邸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戚邸毫不退缩,坚定地迎了上去

而此时,温雯却突然松开了紧握舒雨的手,失去支撑的舒雨,在空中急速下坠,形势危急

只见,温雯手腕轻转,手中的扇子化作一道凌厉的攻势,直指舒雨而去

温雯幻化

话语刚落,温雯轻盈地挥动着手中的扇子,随之而起的是漫天飞舞的花瓣,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转瞬间化作了诸多与舒雨一模一样的幻影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景象,翔空的心神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不由得狂乱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混乱

翔空这……到底哪一个是舒雨啊

场景切换至褐绪市刑侦局内部,温钎被孙慰程带回后,此刻正身处审讯室内

孙慰程耐心地在一旁安抚着温钎的情绪,希望能帮助他平复下来

然而,温钎却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他的双眼泛着血丝,紧盯着眼前的人,带着满腔的绝望诉说着

温钎我求你了……杀了我……

温钎我不想活了……不想了……一点也不想了……

温钎算我求你了,孙局,开枪杀了我,活着……太痛苦了……

话语已无需多言,温钎的毒瘾却悄然发作

温钎被束缚在那里,痛楚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手脚间紧勒的绳索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丝力气都榨干

痛苦扭曲了他的面容,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不堪重负的折磨

孙慰程看着这一切,心头像是被重锤击打,那是他自己一手栽培的孩子,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心如刀绞,孙慰程选择了静静地守候一旁,眼底满是无尽的痛楚

他知道,这种感染带来的折磨非比寻常,要想成功摆脱这一切,唯有依靠温钎自己的意志

于是,孙慰程轻轻推开了审讯室的门,缓步走出,叹了一口气道

孙慰程这间审讯室以后未经过我的同意,不准进入,听到了吗?

在场的众人异口同声道“是,孙局”

审讯室内,温钎不断地将手边的物件砸向四周,发泄着内心的绝望与愤怒

黑暗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这里彻底笼罩,仿佛连一丝光线都无法穿透这片阴霾之地

最终,精疲力尽的温钎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渴望解脱,却又本能地畏惧死亡的到来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门外,诺曦燃静静地站立着,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直至温钎渐渐沉入疲惫的梦乡,诺曦燃才缓缓转身离去,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渐行渐远

诺曦燃脚步略显沉重,缓缓步入办公室,随后倚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悠远地凝视着正忙碌不已的孙慰程

随着一声声轻叹溢出唇边,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了一抹淡淡的忧郁

孙慰程一边翻动着手中的文件,一边不时抬头,用关切的目光询问她的状况

孙慰程怎么唉声叹气的,是案子没有任何进展,又是一场死局

诺曦燃不是(瘫坐在沙发上)是温钎的事情

孙慰程温钎的事情?只能……靠他自己(收起文件)我们帮不了他

诺曦燃但……温钎那个样子,真的不用送过去吗?

这个问题,孙慰程也曾反复思量,但从温钎近期情绪波动之大来看,若将他送走,恐怕真有轻生之举

而若留下他,自己又未必能妥善照料,助其康复

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渐变幻的景色,孙慰程轻声自语,心中满是犹豫与无奈

孙慰程我后天安排人把他送过去,这两天……就让他待在这

诺曦燃我看你还是想亲自询问吧?

亲自询问吗?这或许真是个可行的选择

自从小妹被父母卖入深山之后,孙慰程便踏上了漫漫寻亲之路

好不容易追踪到她的下落,却得到了令人心碎的消息——小妹已不在人世,只留下了一个五六岁的孤苦孩童,名叫温钎

或许是那份对妹妹深切的怀念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孙慰程决定带着温钎离开,将他视如己出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孙慰程紧握双拳,心中波澜起伏

孙慰程我会亲自审问清楚,他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便亲手送他上路

诺曦燃(走过去,抱住慰程)慰程,这样做……或许,对温钎来说是一种解脱

孙慰程(哽咽)你知道吗?温钎哭的最崩溃的两次,一次是为了活,一次是为了死

注:这是一处伏笔,想知道后续的发展,可收藏此书

她心知肚明,在孙慰程得知妹妹下落的那一刻,她便随同前往

映入眼帘的是雪地中蜷缩着的一个孩童,浑身伤痕累累却未发一啼,只是,噙着泪花,哀求着不要被再次遗弃

诺曦燃是啊?你教他都记住了,可唯独……没有记住……要保护好自己

画面切换至溱楮研究所内,一位长发及腰的女子正专注地为虎鲨执行着最后一次记忆校验

面对那些纷杂的记忆片段,她的眉头紧锁,内心挣扎不已

最终,她咬了咬牙,决定删除其中的一部分记忆

随着操作完成,她仔细确认一切无误后,虎鲨缓缓睁开了双眼,意识也开始逐渐恢复清晰

任嘉琴虎鲨,感觉怎么样?

虎鲨警惕地环视四周,心头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

他隐约觉得自己遗忘了某个人,一个曾经在他生命中占据举足轻重位置的人

然而,无论怎样努力回想,那人模糊的面容始终无法清晰呈现

最终,虎鲨只能无奈地轻摇着头道

虎鲨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面对虎鲨的言辞,任嘉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声音中带着些许犹豫回应道

任嘉琴你没有忘记什么,你的数据里面的所有记忆,我都没有动过,更别提我会删掉了

即便任嘉琴如何言之凿凿,虎鲨的心中依旧存有一丝疑虑

任嘉琴见状,便安排了几人协助虎鲨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并告知,明日清晨便可启程前往救援基地

虎鲨目送着工作人员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声呢喃着

虎鲨我怎么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语毕,虎鲨心中思绪翻涌,那人于他的记忆中依旧模糊不清,唯有那低沉的声音回荡耳畔,面容却隐匿于迷雾之中

正当此时,任嘉琴自门内缓步而出,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映入眼帘——来者正是江家的小少爷,江淮楚

正当任嘉琴准备上前询问之时,淮楚却抢先一步开口道

江淮楚虎鲨,修复的怎么样

听到这话,任嘉琴轻哼一声,心中泛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许久未见,对方竟连一句嘘寒问暖都吝于出口,开口便是询问虎鲨的恢复状况

她苦涩地勾起嘴角,忆起那人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不喜欢自己,如今看来,那话语仿佛成了最尖锐的讽刺

江淮楚喂!?问你话呢?

任嘉琴(回神)挺好的,这一点不用担心(后知后觉)小孩出门在外要注重礼貌

尽管眼前的人是江家的小少爷,但作为长辈,她仍旧希望淮楚在外能更加注重礼貌

淮楚也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致歉

任嘉琴回想起虎鲨先前的话语,便对淮楚叮嘱道

任嘉琴虎鲨,他有所怀疑

淮楚听罢,不由自主地紧握双拳,虎鲨起疑了吗?

关于自己让任嘉琴删除部分记忆的事情,他难道已经察觉?

不等淮楚开口,任嘉琴已抢先一步说道

任嘉琴就算现在记忆删除,虎鲨今后也想起

江淮楚(差异)什么意思?

任嘉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淮楚自然明白琴话语中的含义 或许,虎鲨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恢复记忆

但就目前而言,这样的状态对他反而有利,淮楚心绪难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忐忑说道

江淮楚嘉琴姐,你让我进去看一眼虎鲨

淮楚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恳求,任嘉琴则以惊讶的语气回应道

任嘉琴什么?你疯了吗?

任嘉琴心头满是疑惑,不明白淼鑫为何要将淮楚带到此处

她清楚酒店那边发生了状况,淼鑫不去协助也就罢了,反而将淮楚送了过来

若江家人前来索人,该如何是好?淮楚却语气平和地开口道

江淮楚看完就走,你不用担心

任嘉琴(扶额)你说的轻松,可我特别为难啊?

语毕,任嘉琴脸上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领着淮楚往里走去

一路上,她不停地向淮楚讲述着虎鲨近期的种种状况

淮楚静静地倾听着,脚步声轻响,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为虎鲨进行维修的场所

虎鲨敏锐地察觉到了走近的二人,目光随之投来,随即开口询问道

虎鲨任嘉琴,你旁边的这位是

面对虎鲨的提问,任嘉琴一时未能及时回应

片刻的失神后,是淮楚的轻声提醒将她拉回现实,她这才缓过神来,开口答道

任嘉琴他是过来参观的,一会就走

语毕,任嘉琴尴尬地笑了笑,虎鲨的目光转向淮楚,对方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一时难以回忆起缘由

淮楚感受到虎鲨的注视,报以一抹淡然的微笑,平静地道

江淮楚是我长的像……你的一位故人吗?

虎鲨(犹豫不决)你给我的感觉一种熟悉感

江家老宅内,黎卿推着璃燕缓缓步入洒满阳光的庭院

温暖的光线轻轻拂过璃燕苍白的脸庞,自她身患重症以来,这般亲近阳光的时刻便成了稀罕

璃燕轻启朱唇,一抹淡然的笑意在嘴角漾开

江璃燕卿黎,你还记得那本古籍吗?

语毕,璃燕轻轻阖上双眼,如今,她脑中回荡的唯有古籍中所记载的预言,那些儿时并未在意的字句

如今却如锋利的刀刃般割裂着她的思绪,随着时间流逝,她渐渐察觉到事态的异样,无奈岁月不饶人,已无力亲赴探寻真相

见此情景,卿黎亦心知肚明璃燕所指何事,遂缓缓启唇言道

江卿黎记得,那本古籍不是被父亲给藏起来了吗?

卿黎的记忆中,分明镌刻着每一次询问,无论提出何种疑问,那本书总是固执地给予同一个答案

紧接着,画面一转,是父亲将那本书籍谨慎收藏的情景

然而,眼前的这本书并未如预期般被隐匿起来,反而被放置于书房中央,赫然在目

璃燕此时轻轻启开朱唇,提出了她的异议

江璃燕不!?父亲根本就没有把那本书藏起来

江卿黎(惊讶)什么!?

正当卿黎仍沉浸在惊讶之中,一位身着黑底墨绿相间连衣裙、梳着双马尾的女孩手握那本册子缓步走近,将手中的本子递给了璃燕

璃燕解开本子上的封条,女孩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轻声问道

何步·巫臻瑶江奶奶,这本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何步自出生起,便在江家老宅中成长,对于父母的职业亦是了然于心

将他留在此地,父母自有他们的考量与无奈

就在不久前,璃燕让何步去取那本置于中央的书,称其必有用途

当何步的手触及书册之时,竟隐约听见了细微的呜咽之声

见璃燕未作回应,何步不由得再次开口询问道

何步·巫臻瑶江奶奶,这本是有什么……

还未等何步话语落尽,那本书竟自璃燕手中轻轻挣脱,悬浮于半空之中,仿佛在审视四周的环境,破口大骂道

“那个,鬼东西……把我关了这么久,还知道把我放出来啊?”

语毕,眼前突现之人令他心神一晃,那人再非昔日稚嫩模样,岁月在其面上刻下了沧桑痕迹,显然已历经风霜

这一变化也让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被困此处竟已时日长久,只见他低垂双目,轻叹一声,悠悠开口道

“被关几十年,才被你们放出来(停顿)说吧?你们找老夫有什么事”

语毕,何步轻笑出声,心中被书中的幽默桥段逗得乐不可支

即便璃燕没有回应她的提问,何步心中也已大致猜到了答案,一直沉默不语的璃燕终于开口说道

江璃燕我们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你的

璃燕的确已无任何疑问需再向他求解,此时此刻,她所能做的唯有将他释放,让他去寻觅那位能真正发挥其力量的主人,一个他本当归属之人,而非滞留此地,虚掷光阴

江璃燕你去找一个能够把你能力发挥出最大的主人

虽心绪焦灼,渴望着离开此地,但它深知,这里毕竟是它停留最久之处

一旦踏出这门槛,那卷古籍恐怕便会成为心怀叵测之人争夺的目标

于是,它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与挣扎之中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离开这里”

那本古籍所言亦非虚妄,它诚实地表达了自身的意愿——的确有些不愿离去

因为一旦离开,便意味着要面对种种未知的风险

璃燕并未理会古籍的忧虑,径自轻启朱唇,道出了心中的决定

江璃燕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了(停顿)也没有里想象中的那么安全了

危机已然降临,继续停留此处只会面临无尽的险境

或许在此之前,璃燕对那本古籍中的记载抱持怀疑,但如今,面对眼前的局势,她不得不承认那些预言恐怕是真的

“你这是相信我了”

相信吗?连璃燕自己也说不清楚,然而,有一点却是无比明确的——她已无意再去过问那些发生在她生活半径之内的种种琐事

画面切换,经过反复的协商,肇事者终于勉强接受了提出的条件

待此事尘埃落定,夜儿却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一一见状,立刻关切地上前询问

比翼鸟怎么了,是低血糖犯了吗?

话音刚落,一一手心托着一颗糖轻轻放入夜儿的口中,那苍白的双唇终于泛起了些许血色

随后,一一步履轻缓地扶着夜儿在身旁坐下,随即蹲下身来,轻轻握住了夜儿的手

良久之后,夜儿才缓缓启唇,声音低沉而虚弱地说道

江夜繁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劳累过度导致的……

话音未落,夜儿便察觉到一一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仅仅是低血糖而已,有这么严重吗?夜儿心中满是疑惑,眉宇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不解

紧接着,便听到一一充满愧疚与自责的声音响起

比翼鸟对不起,都怪我……

未落,一一手紧握住夜儿的手更添了几分力度,仿佛生怕下一刻便会失去他

夜儿心中了然,自己身体的状况几近透明,长期的贫血加之频繁的食不知味,令他的身躯愈发虚弱

夜儿看着面前的人淡然一笑道

江夜繁可以,放手吗?疼

话语落地,夜儿的目光落在蹲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

一一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原本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了几抹红痕,不禁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手

而郜卿酒,此时已被孤芷怡带往医院

画面一转,池绪一行人已抵达交易地点的大门前

车门依次开启,众人依照池绪先前分配的任务各就各位

然而,步怡却显得有些迟疑,本应留守在外的她,却执意要随池绪一同进入

察觉到她的意图,池绪立刻出言反对

何驰·巫臻沅不行,我第一个不同意

注:点后面的是真名,至于为什么不用括号,是因为我用括号的话,输入的名字格式不正确,还请见谅

当池绪的话语回荡在空气中,步怡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他

只见,池绪面容平静,未有丝毫波澜,步怡心中虽有不解,却也明白他不让自已随行的理由

池绪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后,步怡便从衣兜中取出了一对小巧精致的猫咪发卡

见此情景,池绪立刻半蹲下身,步怡轻柔地将发卡别在了他的发间,恰好一左一右,池绪抬手轻触,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何驰·巫臻沅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些小女孩喜欢的东西了

语毕,池绪缓缓起身,目光在步怡身上细细游移

自相识以来,他从未见她购买过这类饰物

眼前的这对猫咪发夹显然与她往日的风格大相径庭

步怡在池绪的注视下渐感局促,双颊不禁染上一抹红晕,轻咳一声开口道

步錾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给你带,你就给我带着,废话真多

话语刚落,步怡连忙转身,抬手轻抚自己的脸颊,只觉一片滚烫

即便早已是老夫老妻,可每当四目相对时,她依旧会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

池绪从后方轻轻环抱住步怡,在她颊上落下温柔一吻,语气中满是宠溺与从容

何驰·巫臻沅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脸红

步錾(生气)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还不赶快去

池绪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鸳鸯与戏词紧随其后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间会议室,推门而入,只见会议桌首席端坐着一名女子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抹胸长裙,头顶一枚相衬的雪花发卡,玫红色的双眸与发丝在灯光下更显耀眼,此刻正专注地审视着手中的货物账单

池绪径直拉开她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双手交叉于胸前,双脚则不羁地搭上了桌子边缘,语气中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何驰·巫臻沅交出来吧?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

话语落尽,穆何茜缓缓抬起眼帘,凝视着对面而坐之人,长久的沉默如同静滞的空气,凝结在两人之间

这或许是自那日之后,二人的首次重逢

池绪的眉头已悄然皱起,他向来无法容忍他人对其耐心的无休止考验

然而,在池绪即将爆发的前一刻,穆何茜轻拍双手,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穆何茜你要的我早已备好,你答应我的……

何驰·巫臻沅(打断)首先,我从未答应过你任何事;其次,你我之间本就毫无瓜葛

何驰·巫臻沅因此,请不要让我的爱人无端生出嫉妒之心

话语落尽,穆何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启齿

她对池绪怀有深深的爱慕与敬畏之情,眼中满是欣赏,池绪身上的每一处优点都令她钦佩不已

长久以来,池绪一直是她心中的标杆与榜样

池绪自然也明白,穆何茜对自己的情感并非出于敬畏,而是源于喜欢

而站在门口的步怡听到这些话时,不禁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

穆何茜则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口道

穆何茜你当真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语毕,穆何茜的目光坚定地停留在池绪的胸膛

池绪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贴身的布料勾勒出他身躯的轮廓

也裸露出心口那道深刻的伤痕——那是他曾为救她而留下的印记

注:池绪是在卧底期间替穆何茜挡下攻击,因此而留下的伤疤

池绪感受到穆何茜投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皮衣

穆何茜见状,缓缓移开了视线,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无其事地说道

穆何茜当初,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就是……娶我

穆何茜特意强调了“娶我”二字,站在池绪身边的鸳鸯与戏词不禁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诧异

而门口的步怡早已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池绪见状,心中顿感不妙,连忙开口道

何驰·巫臻沅当时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活着才那样说的

语毕,池绪的声音里竟渗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他太清楚,穆何茜心底对那人的恨意如烈火般炽热——那人不仅夺走了她的父母,还用可笑的谎言欺骗她,说什么那不过是一场游戏

然而,面对池绪揭露的真相,穆何茜却只能苦涩地轻笑一声道

穆何茜我要是说我信了呢?

话音刚落,穆何茜缓缓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池绪走去

鸳鸯与戏词见状,连忙挡在池绪身前,警惕地注视着她

然而,还未等他们开口,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猛地踹开,步怡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满脸怒容,径直冲向穆何茜,伸手便向她的脖子抓去,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穆何必根本来不及反抗,只能无助地任由步怡掐住她的脖子

池绪见状,立刻起身扑向步怡,紧紧抱住她,并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何驰·巫臻沅冷静点,我们还没有……

话音未落,池绪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氛围的异样

步怡的泪水滚烫,悄然滑落在他的虎口之处,令人心头一颤

与此同时,步怡紧掐着穆何茜的手不由得松开了些许,终于给了穆何茜一丝喘息之机

步怡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哀伤,质问的话语如同泣血般倾泻而出

步錾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了,想找个新的

那句话中蕴含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奈,如同细雨般悄然渗入池绪的心田

他愣在当场,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自始至终,他从未有过丝毫嫌弃之意,毕竟在他看来,“女大抱金砖”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池绪轻轻将手置于步怡的腰间,温柔地安抚着她波动的情绪

一旁的鸳鸯与戏词亦未有片刻闲暇,他们深知,每当这对搭档携手出任务时,总是状况百出,让人难以放心

池绪也在竭尽全力安抚着步怡此刻的情绪,即便自己手头事务繁重,他也始终确保能第一时间回应步怡

何驰·巫臻沅没有,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

语毕,步怡缓缓转身,平静地面对着池绪

然而,她的眼眸深处却泛起了泪光,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兔子,令人心生怜惜

池绪见状,不由得轻抬起手,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轻笑道

何驰·巫臻沅不哭了,乖乖

语毕,池绪轻柔地在步怡的眼睫落下一吻,步怡瞬间回过神来,猛地推开池绪,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喘息着说道

步錾你……刚才叫我什么?

并非她未曾听清池绪的话语,而是实在难以置信——池绪竟会如此称呼自己

这般一来,今后她的颜面恐怕再难挽回

见她愣怔,池绪误以为是未听真切,便再度开口,而这一次,语气中分明多出了几分戏谑之意

何驰·巫臻沅我叫你乖乖不喜欢吗?

完成了任务的二人,面对眼前依旧沉浸在甜蜜世界中的情侣,终于按捺不住吼道

嘉岢煋卧槽,你大爷的傻逼玩意,你们是执行任务的,还是,谈恋爱的

原本还在亲密相拥的二人不由得露出些许尴尬的微笑,鸳鸯将物品递给了池绪

在此之前,他们已从穆何茜口中得知了药剂的大致方位

当他们准备离去之际,穆何茜却忽然叫住了池绪,语气徐缓地开口道

穆何茜你能最后在抱我最后一次吗?

语毕,池绪脚步一顿,显出几分错愕

穆何茜望着他的背影,泪水悄然滑落

她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凭什么,那个足以当他母亲的女人,竟能如此接近他?

池绪轻轻挽住步怡的腰肢,将她拥向自己,在她耳畔低语绵绵,却让步怡顿感一阵不适

池绪并未理会周遭的目光,只是淡然地注视着步怡,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随后,他从腰间的取下了黑色的袋子,步怡一眼便认出那袋子内的上百只蛊虫

池绪微微掀开袋口,将它向后轻轻一抛,恰好落在了穆何茜的头顶

瞬间,蛊虫们如潮水般涌出,尖叫声随之响起,鸳鸯与戏词险些也被波及,急忙闪避至池绪身旁,静观事态发展

步怡轻倚在池绪肩头,心中五味杂陈,这样的手段未免太过残酷

池绪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从口袋中掏出一副墨镜递给她,步怡疑惑地接过,却见紧接着三声清脆的枪响划破空气

池绪手中的枪发出三次致命射击后,他轻轻一弹手指,那些蛊虫便如潮水般退去,重新回到袋中

当四人快要走出门口时,戏词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猛地一脚将池绪踢了出去,口中怒骂道

嘉岢煋妈的,你他妈扔的时候不能通知我们一下吗?二话不说直接给我扔,你扔就算了,就不能扔准点吗?得亏你还是一位狙击手

池绪勉强稳住身形,才避免了狼狈摔倒

心中暗自思量,这小子怨气之重,竟让身为队长的自己吃了这般苦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一旁,步怡戴着墨镜,手中轻握着冰凉的可乐罐,悠然自得

忽然间,池绪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虫子在体内肆虐啃噬

他踉跄着半跪于地,喉头一甜,喷出一口浓稠的黑血

鲜血如泉涌般不断从口中溢出,直至一只细小的蛊虫随血而出,池绪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遭到了父辈兄弟的暗算

他强忍剧痛,试图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已无力支撑

察觉异状的步怡急忙奔至池绪身旁,将其紧紧抱住

就在她双臂环住池绪的瞬间,池绪依旧不住地呕出血来,情形愈发危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步怡惊恐万分,刚才一切还好好的啊!

戏词见状,一时也慌了神,难道真是因为自己那一脚太过用力?

待他们走近,见到眼前的景象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步怡紧紧抱着池绪,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步錾巫臻沅,你别吓我,怎么会吐这么多……

池绪则强忍着剧痛,抬手轻轻为步怡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安慰道

何驰·巫臻沅别怕,我没事的

话语刚落,池绪的手猛然砸向地面,紧闭双眼

步怡见状,急忙将他抱上车,小心翼翼地让他平躺下来,随即解开他的上衣,从一旁取出急救箱

四位手下见状也迅速登车

步怡为池绪检查时,双手不住颤抖,尽管如此,她仍尽力保持着镇定——毕竟,在成为特种兵之前,她曾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军医

池绪身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伤痕,每一处都令人触目惊心,其中不乏新近留下的创伤

正当他回忆起与那人交锋的种种细节,试图找出被下蛊的时机时,忽然间剧烈咳嗽起来,呼吸变得愈加急促

一只蛊虫竟从其口中缓缓蠕动而出

车内,鸳鸯与戏词专注驾驶,而星弥和星科则在一旁协助步怡处理伤口

步怡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反复默念

步錾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步怡强忍着翻涌的情绪,着手为池绪进行身体检查

然而,她持手术刀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这时,星弥轻轻握住了步怡的手,声音低缓而坚定地说道

郴惜缘大嫂,让我来吧?

说着,星弥接过步怡手中的手术刀,在池绪的身上轻轻划开一道口子,将堵塞的血液释放出来

随着血液的流出,池绪终于得以正常呼吸,然而他的面色依旧苍白,显得有些昏昏欲睡

步怡见状,连忙轻声呼唤着他,不断与他交谈,试图让他保持清醒

步錾巫臻沅,别……别睡……和我……说说话……聊聊天,好吗?

她紧紧握住池绪的手,将其贴在自己脸上,传递着温暖与力量

星科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鸳鸯,只见他心急如焚,几乎要把油门踩到底,恨不得立刻飞抵医院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从这里到最近的医院至少需要一天的车程

以池绪目前的状态来看,恐怕是难以支撑那么长时间

鸳鸯不由得焦急地抱怨道

厉余年我们就不应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执行他娘的狗屁任务……

恍惚间,鸳鸯似乎捕捉到了某个念头,但旋即又将其从脑海中驱散

此时,“嘟嘟”的铃声突兀响起,戏词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随即,将手中的手机递给步怡

步怡接过电话,在看清来电人姓名后,轻轻按下接听键

对方见终于有人应答,勉强抑制住内心的焦灼,缓缓开口道

吴若轩各位祖宗,终于舍得接电话了,在不接,我和澈忱可就要……

还未等钎弦话语落尽,步怡便轻声打断了他,抢先说道

步錾钎弦……你听我说,我们现在正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我们的车开不了多远……

话尚未说完,电话那端便传来了抽泣声

坐在副驾驶的戏词接过步怡的手机,继续听着那边断断续续的话语

钎弦正欲起身,却因情绪波动险些摔倒,幸得一旁的澈忱及时扶住

澈忱同样听清了电话里的内容,心中一阵剧震——曾经那位被废了双手、毁了双眼,却仍背着他在生死边缘挣扎求存的人,如今竟也倒下了

思绪至此,他下意识地抚摸着颈间的项链,仿佛从中窥见了真相

片刻后,澈忱带着一丝哽咽开口道

江澈尘嫂子,您先稳住情绪,和他说说话,不要让他睡着,我们已经联系医院了

联系完医院后,钎弦竟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巫臻瑶的电话

通话间,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巫臻瑶带著哭腔询问父亲状况的声音

钎弦心中一紧,只能含糊其辞地安慰几句,匆匆挂断了电话

此时,澈忱向他们询问了解了具体情况,电话刚一放下,便听见钎弦慌乱而急切的声音响起

吴若轩完蛋了,我……刚才联系完医院后……

还未等钎弦话语落尽,澈忱便轻声打断

江澈尘她迟早会知道的

此言一出,仿佛道破了某种必然

的确,关于巫臻瑶终将得知真相一事,实无需过多忧虑

会议室中,穆何茜在遭受池绪放出的蛊虫噬咬后,一名身着黑红相间连衣裙的女子缓步走近,蹲下身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口中轻叹

牧峪嫣真是可惜了……

穆何茜竭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试图捕捉眼前之人的面容,然而,她的意识却如同指缝间的细沙,悄然流逝

牧峪嫣见状,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道

牧峪嫣你适合更好的,而我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话语落罢,牧峪嫣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这久违的味道,令她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她嘴角含笑,步伐轻盈地走出会议室,口中反复低语

牧峪嫣但这味道……似乎有些苦涩

画面一转,方志豪正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不可盲目行事

他闭上眼,仔细回想着,与舒雨共度的每一个瞬间,在众多幻影中,他轻易辨识出真正的舒雨

凭借这一能力,方志豪成功地将舒雨从虚幻中解救出来

温雯目睹此景,难以置信地喊道

温雯不可能……我的幻术……

话音未落,方志豪已斩钉截铁地回应

方志豪你的伎俩,瞒不过我们对彼此的了解

察觉形势不利,戚邸迅速做出决定,携温雯撤离

临行前,他冷冷丢下一句

戚邸今日暂且放你们一马,但下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翔空闻言,满脸困惑地问道

翔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肖邦附和道

肖邦这些对手,一个比一个奇怪

孔书莫轻轻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分析

孔书莫的确,他们似乎并不急于动手

站在孔书莫身后的神龙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神龙管他是谁,下一次,定叫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淼鑫与九色鹿相互扶持,从幽深的林间缓缓走出

而在那片密林深处,隐藏着更为巨大的危机

温雯和戚邸的行动不过是为了吸引翔空等人的注意,真正的敌人正隐匿于暗处伺机而动

然而,他们未曾料想到,竟有两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田萌萌目光犀利,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淼鑫的异状,急忙出声道

田萌萌教官,你们……

田萌萌凝视着他们身上的伤痕,心中五味杂陈,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然而,未等她思绪理清,淼鑫与九色鹿身上的伤痕已悄然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在淼鑫指尖悄然绽放

他轻轻摘下花朵,带着温暖的笑容递给田萌萌

江淼鑫这个,送给你

田萌萌略显错愕地接过玫瑰,就在那一刻,翔空仿佛凭空出现般出现在她身旁,一把打落她手中的花,眼中闪过一抹醋意

翔空你只能接受我送的玫瑰花

话语刚落,翔空不由得羞涩地侧过脸去,田萌萌也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一旁的舒雨见状打趣道

舒雨哟,萌萌,你家那位吃醋了

#田萌萌(脸红)舒雨!你给闭嘴,什么我家的,我怎么可能看上这个笨蛋

舒雨(调侃)是吗?我们大家谁不知道你和翔空是什么关系啊?

话语刚落,舒雨的目光便转向了众人,仿佛传递了一个无声的信号,大家心领神会地轻声附和:嗯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翔空,此刻忽然动作起来,轻轻握住了田萌萌的手,继而环过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语

翔空萌萌,承认吧,你是我的人

刹那间,田萌萌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娇羞地回应

#田萌萌翔空,你这是在说什么呀,别……别胡闹

一旁的众人则纷纷露出些许无奈之色,其中亦乐更是忍不住率先调侃道

亦乐我说翔空,你能不能稍微收敛点,我们都在这儿呢

亦欢就是,你还真是不把哥几个当兄弟

翔空看了一眼周围,迅速的放开握住田萌萌的手,脸红的转过身去,淼鑫拾起那朵玫瑰花,再次递到田萌萌面前,轻声道

江淼鑫这朵玫瑰,将来对你或许会有帮助,收下它吧

研究所内,当嘉琴与淮楚正欲离去之际,身后忽然传来虎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虎鲨你旁边的人留下,我有事要和他聊聊

此言一出,二人顿觉如坠冰窖,身形骤然凝固,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慌乱与无措,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难道删除记忆之事已被他察觉?这绝无可能!此处可是规模最为庞大的研究所,怎会出此纰漏?思及此,嘉琴勉强挤出一抹苦笑,试图解释

任嘉琴虎鲨,他并非这里的工作人员,若要留下……

虎鲨怎会给她解释的机会?执意要求淮楚留下,场面一时僵持

嘉琴望向身旁的人,眼中满是无奈与担忧,而淮楚则坦然道

江淮楚嘉琴姐,你先在门口等我

嘉琴轻叹一声,目光在虎鲨与淮楚之间徘徊片刻,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待嘉琴出门,虎鲨直接开门见山道

虎鲨我们之前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尽管虎鲨已将关于屠屠的记忆尽数遗忘,但他最初遇见的人却是江淮楚

两人初逢那日,场景是在了一家酒店门外

当时,由于与杨维意见相左,虎鲨径自朝着与杨维相反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样一个偶然的契机下,他瞥见了正独自坐在路边饮酒的江淮楚

仅是匆匆一瞥后,虎鲨便继续前行

而江淮楚,在面对虎鲨不经意间投来的疑问目光时,却以一种淡然自若的态度回应道

江淮楚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无论以何种身份出现在虎鲨身边,这一切都只是偶遇罢了

就好比在虎鲨被送往研究所调整的那天,他恰好也在现场,静静地坐在车内注视着一切

直至虎鲨被研究所的车辆接走后,他才示意司机载他离去,淮楚随即开口道

江淮楚虎鲨,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自己真正在意的人是谁,毕竟……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去当别人的“替身”

淮楚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机器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荒诞感

与一个毫无温度的机器说这个,这举动显得如此滑稽

虎鲨一如既往地沉默,一念之间,淮楚决定将这段对话从记忆库中抹去

面对虎鲨,他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触控制面板上的删除键,随之,虎鲨再次陷入了静默的休眠状态

在汶罂山的西部,一位身着白色衬衫、深蓝百褶裙,脚踏黑白相间过膝袜与黑色高跟鞋的少女,深蓝色的发丝被半丸子头束起,浅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怒意

她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喘息着,声音带着颤抖

注:汶罂山是世界禁地,没有人敢走进去过,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就被人们放弃了,并贴上了“禁地”二字,虽说是一个禁地,当塔对于试炼着有着很大的帮助

曲琉璃你不是说好……点到为止吗?为何还要动真格?你究竟想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抬起头,愤怒地注视着眼前这位陪伴她许久的人

然而,面对她的愤怒,那人似乎并无半分怜悯之意

只见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猛然向她的眼睛刺来

就在刀尖即将触及她眼睑的一刹那,那人却停下了动作,收回了武器

少女感受到威胁的解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少年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语气低沉而坚定

楚韾灨我说过点到为止,那便是点到为止

注:韾读yin读第一声灨读gan第四声

少女猛地甩开了少年搭在她脸上的手,眼中燃烧着怒火

曲琉璃楚韾灨,你的‘点到为止’还真是……有趣

话音刚落,琉璃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从楚韾灨身旁走过

然而没走几步,失重感便如潮水般涌来,她不由自主地跌坐在了楚韾灨的肩头

琉璃顿感重心不稳,下意识地抓紧了楚韾灨的头发

楚韾灨吃痛,低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道

楚韾灨把手放开,别抓我头发

琉璃冷哼一声,旋即把手轻轻搭在了楚韾灨的头上

而楚韾灨,则是自然地将手放置于她的膝上

此时,一只纸鹤翩翩飞至,楚韾灨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其稳稳接住,缓缓展开,信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字:“汶罂山中心集合”

琉璃见状,不禁轻声嘀咕

曲琉璃俞教官,真是的……竟然让我们到那种地方集合

即便琉璃声音低微,楚韾灨依旧听得真切,不禁冷哼一声

楚韾灨搞得好像需要你自己亲自走一样

汶罂山的东部,苄芙正躺在月季花中调息疗伤,享受着温暖的日光浴

她的伤势已大为好转,而简黦記则半眯着眼,在一旁静静休憩

就在这时,一只纸鹤悄然飘落,正巧落在苄芙的面颊上

她猛然惊醒,直起身来,月季花也跟着轻轻摇曳

幸好简黦記眼疾手快,及时扶稳了摇晃的花枝,望着那位坐在月季花上的女孩轻叹道

简黦記姑娘家的能不能稳重点?

注:这里的月季花指的是一种座椅,并不是,我们常见的普普通通的月季花,大家不要误会,黦yue读第声記读ji第四声

苄芙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随即展开手中的信纸细读起来,片刻后,她伸了个懒腰,轻声道

怀苄芣俞教官让我们即刻前往中部集合

苄读bian读第四声,芣读fu读第二声

汶罂山北部,璐璐端坐悬崖之畔,静观天边余晖渐逝

麋鹿悄然解下身上的外衣,轻轻搭在璐璐肩头,与她并肩而坐,共赏这幕日落美景

麋鹿刚才……对不起,我下手重了些

璐璐轻声应了句“嗯”,旋即转头看向麋鹿

靳璐璐我没生你的气

靳读jin读第四声

面对她的宽慰,麋鹿仍显得有些不确定,只是默默无言,目光中带着一丝迟疑

这时,一只纸鹤翩然而至,轻盈地落在璐璐膝上

她缓缓展开,阅读片刻后,回眸一笑

靳璐璐俞老头发话了,叫我们去中心集合

在汶罂山的南部,珈璃与火凤凰并肩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天际飘渺的云朵

每一片云似乎都有它独特的心思,变幻出各式各样的图案

珈璃轻轻摘下了那条系在眼前、鲜艳夺目的红丝带,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雒珈璃你说得对,我不能再逃避现实了

言罢,她侧过脸来,目光直视前方

一旁的火凤凰微微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猩红,旋即闭目沉思片刻后问道

火凤凰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面对这个问题,珈璃的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在此之前,她总是过分在意他人对自己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所投来的异样眼光——毕竟,她曾被视为不祥之兆

为了保护她,她的父母不幸遭村民杀害,而后村民们更是纵火焚烧了她的家,声称这是为了洗净他们一家所带来的‘罪孽’,是她们触怒了神鸟凤凰,才使得这片土地连续五年遭受旱灾……

然而,珈璃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片熟悉的天空,轻声回应道

雒珈璃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是吗?这不正是你曾经告诉我的道理么

火凤凰微微一笑,珈璃能坦然面对现实,这份坚强让他心中涌起一阵欣慰

珈璃轻轻靠近火凤凰,低语道

雒珈璃谢谢

火凤凰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嗯”,心中却泛起了涟漪

有时他会思考,自己带给人们的幸福与繁荣究竟是对是错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人们将他的恩赐视为理所当然,甚至不惜以无辜村女的生命为代价向他献祭,声称这是为了村庄的安宁

正当思绪纷扰之际,一张纸鹤飘然而至,落在珈璃的手上

珈璃随手展开一阅,随后轻声念道

雒珈璃中部集合,难道是要回去了吗?

随后,两人便起身想着中部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她并未系上那条标志性的鲜红丝带,而是选择以最真实的自己面对一切

这不仅是对过往的告别,更是对崭新生活的勇敢迎接

注:这里提一句珈璃所生活的地方,信奉与凤凰,每年都会献祭一位少女,珈璃也是其中一个……在后面会给大家详细的说明,雒读luo读第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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