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站在楼梯处的沈鹿听到这荒唐的话，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霍家少奶奶，怀孕八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人保姆：少奶奶！

人霍老爷子：快，快救人！

霍行川和白未烟也从门口过来了。

人霍老爷子：行川，快抱她上车，去，去医院。

无人注意的地方，白未烟轻轻扯了扯霍行川的衣角，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

白未烟霍哥哥，好多血……

本欲蹲下将人抱起的霍行川抬手捂住白未烟的眼睛。

霍行川别怕，我在。

霍行川最温柔的轻喃，终究不是说给沈鹿的。

……医院……

“快推进急救室！”

“院长来了！都让一让！”

“准备打保胎针！”

“小张，去准备镇静剂！”

医生来来往往着急的声音在安静的医院顶层显得格外清晰。

白未烟姐姐她不会有事吧？

霍行川（搂紧了怀中的人）放心，她命大。

霍老爷子焦急地坐不住，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看着依偎在一起的“神仙眷侣”，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手术室……

沈鹿醒过来了。

或者说，阿眠来了。

阿眠会跨时空穿越而来，修复小世界里女主未完成的遗憾或者代替女主按照世界规则“运行”下去。

花几分钟接受了沈鹿的记忆。

阿眠感受到沈鹿留给她最后的意愿：带着孩子离开他，好好生活。

尽管这不符合阿眠睚眦必报的作风，但她向来还是以原主的意愿为主的。

——阿眠自我认知清晰，她从不是世界的缔造者规则的改变者，她只是一个用自己的时间和经验替别人活着的人。

……………

人医生：抱歉，没有保住。节哀。

霍行川沈鹿呢？

想起病房中那个女人哀求绝望的语调，医生看了面上并不焦急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霍行川一眼，才缓缓开口——

人大人小孩都没保住。

白未烟（抱住霍行川的胳膊）怎么会呢……姐姐她……

霍老爷子接受不了这样悲痛的消息，捂住胸口昏了过去，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吵闹。

………五年后………

宋尘晨（敲门）鹿姐姐，国内的一则竞标书，好像还不错。

沈鹿（拧眉）晨晨，你知道我的，不碰国内市场。

宋尘晨可是……这个真的很不错，而且您的母亲……

提到这个，沈鹿的表情才略有些无奈。

宋尘晨口中的母亲虽然是她的养母，养育之恩却大过天。

于情于理，养母病重，她都该要回国去陪一陪的。

这是她该还的债。

沈鹿你要一起回去吗？

宋尘晨我……

宋尘晨还是不了吧……

沈鹿起身，走到宋尘晨面前扶住她的肩膀。

沈鹿晨晨，总要面对的。

沈鹿我会陪你的。况且，进入国内市场肯定一大堆工作，我离不开你呀。

宋尘晨（犹豫）好，鹿姐姐，我跟着你。

沈鹿笑了笑，没再说话。

三个月后。

魔都机场。

宋尘晨（笑意盈盈）鹿姐姐，我为什么觉得国内的天格外好看呀。

沈鹿大概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爱国情怀吧。

沈鹿也学着宋尘晨的样子抬手微微遮住眼睛，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天空。

沈鹿还是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