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碗里的苦汤子,梁小瑜这才正视眼前的问题,她对小丫头招手道,
梁小瑜“你叫什么名字。”
三喜“三喜呀。”
很好,她又指了指自己问到,
梁小瑜“那我是谁?”
小丫头误以为这三小姐是要教训她,故而摆出一副狗仗人势,表示自己是大太太临时调过来侍疾的,还轮不到旁人来说甚,
三喜“三小姐,病还没好就安心修养,勿要操心别的,当心大太太怪罪。”
自称三喜的丫鬟本来不是这院子里的人,因为才进府不久,又没什么背景,自然就被人挤到了她这,多少都有点不情愿。
这会院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人过来探病,梁小瑜也不好再同她说什么,只见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个带头箍的老太太,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起疹子的女人。
梁小瑜从二人眼中看到了关切,尤其后面起疹子的女人见她醒了,激动不已,忙扑倒床边抓起她的手心疼道,“小瑜,你可算活过来了,感谢老天爷慈悲...”
她想,这位大约是前主的母亲吧。
梁小瑜“我,我没事了,您别太担心,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梁小瑜对其稍加安抚,随后又看向老太太身后穿长褂衫的老者。
梁小瑜“您是医生吧,能不能请您先帮姨娘诊一诊,我大约也好的差不多了。”
老太太见梁小瑜确无大恙,转头便逐了她意,“先生是安盛的大夫,医术高超,不乏也给旁的看上一眼。”
若放在平时,姨娘身份低微是看不得大夫的,况且大家都以为她这是吃坏了东西,过敏而已,其实梁小瑜看的出,她这是被人下了药,如果不正八经的治疗,恐怕就算好了,脸上也会落下麻子。
那老者显然明白梁小瑜的意思,先是拱拳客套了番,后认真诊断片刻,转身写了张药单子交给老太太。
这边道了谢,就有人送老者离开,回过头来,老太太安慰了梁小瑜几句,又让三姨太多留一会。
送走她们,梁小瑜同这位母亲简单的交代几句,大抵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梁小瑜“姨娘按这药方好好调养,女儿日后在府中还要倚仗您撑腰,所以保重好自己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她不太会安慰人,又不擅长权谋算计,故穿越已成事实,为今还是要稳住阵脚再做长远打算。
女人点点头收好药方,娘俩又说了一会体己话,这一夜,梁小瑜从各人口中大致对这个家有了一个了解,第二天一早,她便让三喜去外边帮她抓药,那小丫头听她念了一堆药名,根本记不住,索性不耐烦地叫她写在纸上。
梁小瑜抬笔写了一半忽然想起这个时期应该还没有像样的成品药,于是又改成了中药配方。
梁小瑜“找个大一点的医馆,只管把单子交给掌柜,其余的不用管,别人问你什么就说家里有病人急用。”
她交代完三喜又着对镜子看了好半天,果然是怕她们娘俩在这个家站稳脚,只是这次给她下的药比较狠,已经要了原主的命,不过谁能想到刚死了一个梁小瑜,又来了一个同名同姓的梁小瑜?
好在,她这个现代的梁小瑜是个医生,往后,她不想害人,但谁想害她也是万万不能的!
梁小瑜收拾起桌上的纸,看了看刚才写字用的毛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梁小瑜“糟了!”
她忘了改笔体了!
要说三喜不识字,拿着她写的药单去药铺抓药,才把单子甩给掌柜,就见门外宪兵两排,一辆黑色别克老爷车停在了门口。
“都别动!”几名宪兵手持长枪冲了进来,三喜见状尖叫着抱头蹲在地上。
掌柜被宪兵头子揪了出来,连同手中的信纸也被一并剥夺。
“说,这封密信是谁交给你的!你的上线是谁!”宪兵头子说完话掌柜才注意到那张纸上的天书。
“长官,这个东西是这位小姐交给我的,我想应该是药方吧,不过我,我也没看懂,也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长官您还是,还是问问这位小姐吧!”掌柜把矛头指向三喜。
三喜“军军军爷,我不知道,这这是我们家三小姐给我的说是让我来买药的!”
三喜不用人家问就把里里外外交代个底朝天。
宪兵头子如获至宝,转手就把信纸交给了车上之人,“少帅,线报没错,您看,这些鬼画符估计就是这帮奸细的最新密报!”
邢漱明“去梁府!”
宪兵头子收到指令,立即派人把掌柜和三喜秘密押送,随后跟随大队人马赶往钱粮商户梁二爷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