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两人依偎在地上。

郑渊墨一手拿着酒壶，看着窗外饮酒，一手搂着苏叶雾，放声大笑。

苏叶雾在他的笑声中缓缓入睡。

……

苏叶雾是被郑渊墨拎起来的，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郑渊墨提了起来。

她一看，他俩在地上睡得！这不得着凉么？

苏叶雾拍开他的大手:“干什么？”

郑渊墨拿来一件衣裳，在她身上比了比。

还不错。

“穿上。”

苏叶雾掀开眼皮，愣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又抽什么风？”

郑渊墨没时间听她墨迹，粗鲁的把她身上的睡衣扒下来一半:“皇家狩猎，陛下要求把内眷带上。”

苏叶雾顺从的依着他的动作，乖乖把衣服穿好。

直到郑渊墨给她系衣服的带子，她才轻飘飘的说:“我算内眷么？你的发泄工具更适合。”

郑渊墨系带子的手顿了下。

他放下手:“苏叶雾，别惹我生气。”

有祈求，有无奈，也有警告。

苏叶雾果然把嘴闭上了。

衣服穿好，苏叶雾照了照铜镜。

一身浅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浅紫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浅绿色宫涤，斜斜插着一支简单却不俗的步摇，绰约的身姿娉婷。

她好久没穿过这么精致的衣裙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铜镜上的自己:“若世俗能容忍我，我何尝不是一个幸福的人？”

郑渊墨听完，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长条的素布。

倒也不素，上面绣着一朵莲，清新淡雅。

苏叶雾看了看它，伸手拿了过来，缓缓盖住眼睛。

郑渊墨看着她一身行头:“如果有一天我能让你光明正大的进玉门庄，不用躲避追杀，你还会恨我么？”

苏叶雾紧了紧头上的带子，随意的说:“可能不会了。”

……

苏叶雾坐在马车里，她能听见车外的说话声。

“这哪家的马车？”

一个坐在外面摘菜的妇女撇撇眼。

“你看看领头的不就晓得了？”

她抬眼一看，呀！

“二公子啊？”

“对呗！”

两人说话的声音小了些。

“往年狩猎他不带马车啊？”

“听说来了个九州美女，把他迷的神魂颠倒。”

“不能吧？他不是和……”

接下来的，苏叶雾听不清了。

马车开了小半天，才停下来。

屏风被打开，一股凉风吹进来。

苏叶雾自觉起身，继续装瞎子。

郑渊墨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往前拽。

苏叶雾猛的咬住牙:他是不是疯了？

将她又是拽又是扔的，总算是让她到了地上。

苏叶雾微微喘气，低声骂道:“登徒子。”

郑渊墨也没理她，让她安安全全下来后，自己走了:“苏叶雾，你不跟上？”

苏叶雾听着声音的方向，气炸了毛的往前走。

走了半刻，她隐隐约约听见了弦乐声。

又过了一会，她听见了娘娘和陛下的谈话声。

这大概是个宴会。

突然，她撞到了突然停下的郑渊墨。

“停什么？”

郑渊墨转过身，扣住她的肩膀:“我一会没法看着你，狩猎不能带上你，你……小心。”

苏叶雾抿抿唇，本想冷漠些，话到嘴边，竟有些说不出口。

她犹犹豫豫:“嗯，你也是。”

郑渊墨有些意外，他缓缓抬起手，落在了她的头顶，衬着阳光正好，摸了摸她的影子。

他感觉像真的摸到了一样，他很开心，原来不吓她，也能让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