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辛边走边想,那个少年的家世应该不错,坐的马车都是上等锦绣制作的,若是个贫穷的少年,宿辛一定想办法将他收归自己的男倌。
一旁的小翠喃喃道:“想不到余世子竟然回京了”。
“世子?你说刚才那马车里的小屁孩是个世子,你怎么知道的?”宿辛挑眉道。
小翠连忙解释说:“刚才世子周围的侍从腰间都系着余雍王的叶子银牌,这是余雍王府的象征”。
“哦?”宿辛想,果然那个少年的身份不简单呢。
小翠又道:“而且余雍王府与宿府也是世交”。
听来,宿辛也不奇怪反而十分高兴,来了宿府后,她对这里也了解了许多,因为宿府虽然不在官场上做生意,但是在商场上却是鼎鼎有名,宿家凭借上等的绢丝织品垄断贵族市场,皇家子弟的衣服可都是由宿府有名的丝缕阁配送的。
宿辛暗想,这下她倒是有机会泡泡那个少年了。
余子都随侍从来到京城,在父亲名下的一栋府邸居住,他幼时也是在京城生活过的,十岁时便开始随父亲去往边外,在那里待了六年,如今皇上竟然下旨让他回来,也是十分意外,也不知道这背后会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余世子原本正在院中晒太阳,就看到一个粉色的东西从院中摔下来。
见少年身边的侍从立即拔剑,宿辛也不慌,整理好麻烦的长裙,对少年笑道:“难道小世子已经忘了我了?”。
余子都见到来人,便示意侍从放剑,粲然一笑道:“竟不知宿小姐来访的方式如此特别”。
他果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于是宿辛更加毫无顾虑的向前,她那日还没好好看看少年的模样,今日离近了,只觉得更加好看,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摸摸,却被少年阻止。
余子都面容不惊道:“男女授受不亲,宿小姐若无它事,还是请回吧”。
宿辛唇角微扬,笑道:“帅哥,你那日可是收了姐姐的簪子的,既然已经收了,那你就是我的人了”。
此话一处,不光是余子都,就连他的侍从吗也是面容一僵,这传闻中的宿府大小姐不是温文尔雅,纤纤动人的吗,完全不想面前这个女流氓。
余子都面色微红,道:“那我把它还…给你”。
闻言,宿辛祥怒道:“这送出去的礼物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余子都还从未见过这样言语丝毫不觉得羞的女子,僵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一个咸猪嘴亲了一口。
宿辛偷袭成功,邪笑道:“我家子都真可爱,皮肤真好,今日时间不早了,我该日再来看你”。
宿辛走后,一个侍从看着耳垂已经红的滴血的世子,粲粲道:“世子,你没事吧”
余子冷眼,道:“闭嘴”。
宿辛回到卧房,就发现自己藏在枕头下的二个男式簪子不见了,她当即大怒,对房内的三个丫鬟道:“说,谁偷了?”
一个丫鬟慌忙的解释:“奴婢不敢偷的,是……二夫人她…把小姐的簪子拿去给老爷,说…要告状什么的”。
“好啊!这个坏女人”宿辛立马出去,她刚才调戏帅哥的好心情全让这个坏女人搅和了。
果然,还没到客厅,就听见大嗓门的女人,指责自己。
“老爷,这丫头现在真是太不知廉耻了,三天两头王外跑也就算了,她还私藏男式用物”
“老爷,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的丫鬟还看到她去了青楼,这…简直…”
宿辛笑着走进来,她看着那女人道:“简直什么?”。
那女人见宿辛出现,又转而温和,好像刚才说宿辛不好的话不是她一样,她笑着说:“辛梳啊,娘是为你好“。
宿辛不信道:“你这张嘴说的都不是人话!”。
“你……”宿二夫人被气的面色通红。
“行了,宿辛,爹闻你这是不是真的”。
“父亲你信则是,不信则不是”。说着宿辛将桌上的两个男式发簪拿起,一个插在了自己的头上,一个插在了宿老头的头上,笑道:“这发簪一个是送父亲的,一个是我自己带的”。
宿二夫人不满道:“这两个分明是男子带的”。
宿辛道:“哦?这上面写了女子不可以戴吗?”
眼见宿二夫人又要大声说话,宿老头对她呵斥道:“行了,笑去”。
宿二夫人十分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悻悻离开。
终于安静后,宿辛发现宿老头在仔细的看着自己,他好像有些惆怅,道:“辛儿,自从你上次醒来爹就发现你好像变了许多”
宿辛挑眉:“哦?父亲觉得我那里变了”
“你爱说话了,以前总是沉默寡言的,别人误会你也不解释,那时你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父亲总觉得,你始终并不开心”
“是吗”
“现在,父亲很高兴”
宿辛看着宿老父亲,她在想,你的女儿早就溺死了,现在只不过换了个人罢了。
宿辛离开后又看到在莲花池边的宿二夫人,她眉头一挑,假装从旁边路过,然后逞那女人没看到的时候猛的一撞。
被撞下池子的宿二夫人猛的呛了好几口水,她看到上面的宿辛想大叫,可是那宿辛竟然露出她从没见过的眼神,那是一个狠毒警告的眼神,宿二夫人当场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