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爷爷。”柳阳一脸懵逼。
“你出来看看。”柳清带着柳阳走到后院,柳阳看着院中景象,心中一片愕然:杂草乱堆,血滴凝于地,尘土四散,宛如刚经历了番大战似的。几片鳞状物体在地上发着光,几缕白毛因雪粘在上面。柳清捡起鳞片和白毛,举在柳阳面前,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白毛是那只狐狸,鳞片则是你们昨天杀了的蛇和蛋的妻子兼母亲。”(此时,柳阳心中一万只羊驼奔驰而过)
“我没动手和蛋呀?”
“可是你也没有救下它们。柳家是五仙家中最小心眼,最记仇的一派,当然,你也不用害怕……”
柳阳插嘴道:“我知道,有爷爷在。”
“不,不,不,我只是个小道士,没能耐挡住仙家。但你命中有贵人相助,此劫也并非不能度。”“昨天的狐狸吗?”“没错。”柳清喘口气 ,从腰间抽出一根旱烟,点燃抽了起来,长长吸了口吐出圈白烟后才说道:“马家人主要供奉的是胡家和黄家,柳家和灰家已是少数,至于白家近乎已绝。之所以供奉胡家和黄家是因为这两家知恩图报,既然你昨天救了胡家人,那它自然也会保你。”柳阳暗自松了口气,不过柳清话锋一转:“不过应该保你个几年差不多了嗯,过几年应该还是会洗白,不过到时候再说吧!哈哈!”“我……”柳阳看着面前的爷爷,又是一万只羊驼在心中奔过:淦!这是亲爷爷吗?
“放心,最坏的结果也就被蛇分食,万蛇钻心而亡。”柳阳:……“好了,不开玩笑了,快滴滴血在令牌上。”柳阳也不墨迹,摸出一枚细针,将食指血滴在了上面。“ 好,我去后山一趟。今晚就不回来了。”柳清接过令牌,顿了顿:“记得拿些雄黄在屋外围着撒上,别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找你了!”说罢,柳清将令牌别在腰间,将外衣反过来穿在身上,里面是一件道袍,背上还印着八卦的样式。从自己屋外的坛中抓出一沓黄符,又进入内屋,从梁上取下一把木剑,背上木剑抬头瞅瞅天色:阴昏将晚,随即奔出了门。“记得雄黄还有你爸妈问起就说我去外村喝酒了,今晚不回来了。”柳清迅捷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中。
柳阳揉了揉眼睛,双眼涩涩的,自己玩世不恭的爷爷为自己奔波。他遏制住呼之欲出的眼泪,提起一袋雄黄,开始撒在围墙外围。但,柳阳不知道的事,一条红蛇正卧在草丛里窥视着他。
半夜,一个人影从窗外翻进屋内,落地没有发出点儿细微响声。那人影摇了摇睡梦中的柳阳,“阳儿,醒醒,我回来了。”柳阳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了柳清:柳青的道袍被割破了十几处,头上全是灰尘和树叶,身上露肉的地方均有两个牙洞, 嘴角挂着一丝乌黑的血。“爷爷?! ”柳阳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下,抱住了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