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内——
‘泉,为何突然中断你我之间的联系?’
高台上鬼舞辻无惨注视着下方的拓植泉,虽然联系不可能断开但是能被减弱,他可不希望再出现一个珠世。
跪坐在下方的拓植泉抬起头,湛蓝色的瞳孔直视着那对玫红色的竖瞳,红色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上弦”,“貳”的字样由浅到深慢慢浮现,鬼舞辻无惨伸出食指勾住对方的下巴,另一只手向前按,一旁的鸣女顺势来了个助攻,在拓植泉的背后召唤出一堵墙。
“最好不要再有下次!”
话音刚落无惨冲身后的鸣女点头示意,下一秒无惨便消失在两鬼面前。
(无限城某处房间)
‘童磨,如果你需要别人帮你换个头的话,推荐你去找猗窝座阁下。’
无限城的某个房间里,拓植泉一脸冷漠的看着童磨对着自己嬉皮笑脸,自从那日被鬼舞辻无惨单方面对话后他便被关了禁闭,原本还好,但是自从童磨多次造访后他就知道自己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头。
‘泉酱说话真是伤人,我可是好心过来看你的。’
面对从童磨眼里不要命往外流的泪水,拓植泉先是握紧拳头然后慢慢松开,脸上的表情被笑容代替,招招手,温柔道:‘童磨你怎么哭了?快过来。’正说着微微张开双臂。
慈祥得不对劲地声音令童磨甚至忘记了继续流泪…剧情不对呀兄弟!
‘泉酱~’
正当童磨以为拓植泉被自己打动,刚冲到拓植泉张开的双臂之间。
‘崩~’
拓植泉快速合上双手,顿时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脑浆和碎骨渣顺着墙壁滑落,奇怪的是拓植泉除了手以外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
‘さようなら。’(再见)
童磨的无头尸体破门而出坠入无限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拓植泉似乎还能听到童磨嗲里嗲气的声音,不过起码不用再见到他了,长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血淋淋的房间无奈闭上眼睛。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颗七彩的眼珠滚到并不显眼的墙角。
(两年后)
一位访客来到拓植泉关禁闭的房间,‘泉,那位大人让我告诉你,你可以出去了’
墙角某团湛蓝色物体动了动,‘是么’长时间不说话的嗓音十分沙哑,一双苍白精瘦的手伸到半空中摇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别闹了,我知道你能轻易挣脱它,如果身为上弦贰的你都挣脱不了的话那你就没资格当上弦,另外大人让你去鬼杀队的终极试炼场所——藤袭山处理掉这一代的精英’
撂下这句话后黑死牟转身离去,他只是负责传达那位大人的命令。
‘真是冷漠’
拓植泉撩开湛蓝色的碎发,和发色一样的眸子在黑夜中仿佛星辰一般闪闪发光,‘终于解放了’这句话话音刚落,只听嘣的一声,手腕上的锁链掉到地上被一脚踩碎。
伸个懒腰,拓植泉大步离开,跨过门槛后脚下的木板忽然变成一张打开的拉门。
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有一颗七彩的眼珠,慢慢崩坏,散为飞灰…
万事极乐教某处封闭的房间内,童磨坐在一处莲花台上,手中不断抽动着他随身不离的金色折扇,眼皮先是抖动一下然后睁开,微微一笑:‘泉酱出来了呢,该送什么礼物给他才好呢?真是让人心奋呢!’
他像是自言自语嘟囔道:‘不如用几个少女的大腿骨做几根骨花给他好了…’
……
‘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成年体的无惨,坐在窗帘拉紧的书房内,手上拿着一本医学书,头也不抬一下的,听着黑死牟报告拓植泉的情况。
‘除了抱怨之类的话,其他都没有’
黑死牟俯下身子…
无惨头也不抬的翻了一页,冰冷的声音毫无起伏变化令人难以琢磨,‘也对,这才像他’
说完重重的合上书本站起身背对着黑死牟,‘你先下去吧,告诉所有上弦,不要随便来找我’
‘是’
伴随着一声弦声,感受到黑死牟的气息消失,鬼舞辻无惨瞥了一眼书柜上惨白的头骨,缓缓道:‘泉,你可不要成为第二个珠世’
按隔壁东方国家的说法就是:宁叫我负天下休,叫天下人负我…
(藤袭山)
“真是无聊”
抬手拍飞一只恶鬼,因为特意隐藏自身的气息,导致拓植泉外表和气场和普通人一模一样,自然而然的引来不少鬼的骚扰。
如果不刻意一点的话,很有可能引来鬼杀队中的柱,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不要引起不必要得麻烦。
突然远处的打斗声引起了拓植泉的注意。
“是上次那个孩子,底子还行,不过全集中呼吸法并不合格,脚不够稳…”
拓植泉蹲坐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观看着这场打斗,不得不说拓植泉作为曾经水之呼吸的使用者确实眼光毒辣,一瞬间便发现炭治郎动作中的坏处。“这孩子体内有股和水之呼吸完全相反的能量,看来他并不适合水之呼吸。”
不断有残肢掉落到地面上崩坏,但是却始终比不上手鬼的再生速度。
“啪!”
一颗石子砸中手鬼向炭治郎头部伸去的一只大手,那只大手偏离方向,险险擦过炭治郎的脑侧带走几根头发。
趁此机会…
炭治郎插着手鬼粗壮的手臂,一路上砍下所有阻挡的异肢,双膝微弯,高高跃起,弯刀向被无数手臂包围的手鬼的脖子砍去。
看到了,是空隙之线!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
海蓝色的水花在刀刃上悦动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咚’手鬼巨大的脑袋掉落到地上,庞大地像肉山一样的身躯渐渐崩坏,脑袋也从断口处开始消散。
“可恶可恶,身体止不住的开始崩坏,最后看到的居然是对杀对剑士的那张脸”
一旁手鬼的的身躯忽然伸出一只手,缓缓张开,并且微微摇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死前的走马灯吗?看来是想起来类似的记忆了…喂喂喂,这个家伙是疯了么?!”
躲在树后的拓植泉原本还在想团炭治郎应该没有傻到会主动去牵的那只手,但是…光速打脸。
炭治郎握紧那只手,将他贴在额头,轻轻开口:“好伤心的气息。”
手鬼的眼睛止不住的流出眼泪,最后安然离去。
“ありがとう(谢谢)……”
“明明刚刚差点就要被对方杀死,却选择了用自己的温柔对待对方,这个孩子真的好温柔,真的和师傅好像…”
拓植泉最后看了炭治郎一眼,转身离去。
鼻间感受到对方的气味越来越微弱,炭治郎转头看向拓植泉刚刚呆的地方,左肩(当初被拓植泉咬的就是左肩)似乎有隐隐约约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