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朝圣殿时日已西沉,琉璃玉瓦的大殿镀上了一层夕阳的余晖,四下飘逸的云层也染上了几分垂暮的红。
可芜浣刚一踏入殿门,就轻叹一口气。
这大殿外面看着仙气缭绕、庄重辉煌,殿内却应了上古那爱热闹的性子,仙娥们进进出出的打扫着大殿。
路人甲芜浣上神,您回来的刚好,南山的碧玺手串,您看归置到哪里去?
路人乙我先过来的!上神,去年的贺寿名册您还记得放在哪里吗?
两个身量纤细的仙娥凑上前来,后头还有几位不断张望,想来也是有什么等着芜浣下决定或是要她答疑解惑、指点一二的。
芜浣已经习以为常,眼角微微下垂,目光落在院子里三人合抱那么大的水缸边,下意识地就往目光所至之处行去。
芜浣鱼喂了吗?
芜浣走近了去,那浴缸里一红一黑两条锦鲤被养的肥肥的,看着就很懒散地停靠在瓷缸内壁上,时不时吐个泡泡,惊动了睡眠上的紫莲。
白玦鱼我喂过了。
突如其来的一道熟悉的男声让芜浣心有诧异,抬头一看才发现是白玦,这厮从朝圣殿内走出来,不用猜也知道是来找她的。
他站在朝圣殿的台阶上,逆着光,芜浣有些恍惚。
她的记忆似乎回到了在凤族第一次见到白玦的时候。
那时候,他陪同上古去梧桐林挑选神兽,恰逢凤焰与情人私奔,上古大意之下被重伤,二人不得已留宿梧桐林。
当爷,芜浣带着冰水自请前去照顾上古,忐忑不已的踏入房门后被长老当面说教,三言两语就要被赶出去的时候,是白玦站起身让她留下。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一身白衣坦坦荡荡的模样,不苟言笑,眼睛里却又是藏不住的柔软。
芜浣轻笑一声,同身边的仙娥吩咐了几句,三两下就把朝圣殿里那些物件儿的位置说了出来,而后一身轻松的拾阶而上,拉着白玦的袖子往殿内走。
白玦感受到袖口的拉力,下意识的翘起唇角,将袖子往上拉了拉,趁机一把握住芜浣的手。
白玦之前看你好像很喜欢松针茶,今天从炙阳那儿得了些,特地给你送过来。
芜浣嗔了他一眼,笑骂道。
芜浣炙阳神尊那么个嗜茶如命的人,会主动送你茶叶?莫不是你诓他了?
白玦一副“什么都骗不了你”的模样,戳中了芜浣的笑点,可她又不想在院子里四下无人似的笑得弯不起腰,只好扭过头去不再看白玦,生生把笑意憋回去。
待二人进了大殿,这下才是真的四下无人了。
白玦芜浣上神,你现在可以笑了。
芜浣这会儿哪里理他,嗔了他一眼,甩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一个巴掌打在白玦的胳膊上。
打在白玦胳膊上的一巴掌,不轻不重,哪里有什么怒气,不过女儿家的三分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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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小可爱我寻思白玦这算崩了没有,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