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喜欢这对干将莫邪宝剑?”宴离问道。
“喜欢,不过这两柄剑为何叫做干将莫邪?”叶鼎之问道。
“干将莫邪其实是一对生活在大河之畔的夫妇。两人相依为命,”宴离缓缓开口,为叶鼎之讲起这两柄剑的来历,“丈夫干将别无所长,只是一味痴迷于铸剑。废弃掉的剑在门外堆成了剑冢。村人都嘲笑这个不通世事的家伙,唯有妻子无怨无悔支持着他。干将是位铸剑大师,莫邪是他的妻子,干将有个梦想,一定要铸造出这世间最锋利的剑,让自己扬名立万。于是他不断的尝试,从而忽略了自己的妻子。
“干将内心其实愧疚于自己不能让妻子过上更好的生活。他只懂得铸剑,便希望能借此扬名,那样终究会有令妻子自豪和荣耀的一天。于是他带着作品去拜访各地的铸剑师,并挑战他们。他削断无数名匠之作,很快让自己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自然,被砸掉招牌的铸剑师们也对他恨之入骨。
世间公认有位铸剑大师。人们都说他的铸剑不仅削铁如泥,而且栖息着魂灵。大师许多弟子都败于干将之手,他们联合起来向师傅痛诉。于是大师向干将送上邀请拜访的帖子。
干将觉得自己只要胜过大师,就是名副其实的当世铸剑第一人。可他如约登门时,大师甚至没有露面,只命弟子持剑在门口迎接,轻轻一挥就将干将之剑斩成几半。见此,周围的人放声嘲笑干将,干将受不了打击,落荒而逃。
回到家后,失败在心中灼烧。他回到家中重复起枯燥的铸造生涯。熔炉四时不熄,每把剑都比前一把更加锋利,可它们始终是没有生命的铁片。死的剑和活的剑,犹如天上地下般的差距。他逐渐执念于铸剑,完全忘掉了初衷。
干将的妻子莫邪为了成全他的梦想,趁他不注重时,跳入了铸剑炉,干将从火炉的阴影中抬起头,正好迎上妻子最后的笑容,炉火般的灼热力量千锤百炼着血肉之躯,也成就了坚硬而锋利宝剑。
干将最杰出的作品诞生了,里面栖息着他妻子的魂灵。男人怀抱着呢喃着妻子的名字:“莫邪。”他最爱的妻子和剑,成为了一体。干将的梦想实现了,绝世宝剑被他炼成,却再也没了妻子。支撑人生的信念顿时崩塌,统统化作疯狂和绝望。”
叶鼎之听完了宴离讲的故事,红了眼眶,他将宴离拥在怀里,道:“娘子,这剑是用一位女子对丈夫的深情厚谊和性命换来的,我不想要。”
叶鼎之:“娘子,我觉得我做得也不够好,我有时候因为练功而忽视你,我不想做什么天下第一,也不想要锋利的宝剑,更没有什么大的梦想,我只想你平安幸福。我不想像干将一样,为了所谓的梦想,失去自己的最爱的妻子。”
宴离看着蹭蹭上涨的好感度,还有不断增加的积分,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故事,就能让叶鼎之对自己心生愧疚,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涨好感度和积分,这真是自己做过最轻松的一个任务了。”
“夫君,这只是一个故事。”宴离说道,“不是真实的。你对我很好了,不必自责,这对宝剑是雌雄双剑,是夫妻剑,你我一人一把宝剑,作为定情信物可好?若是你有天变了心,我定然要手持宝剑杀了你。”
叶鼎之:“娘子,我不会变心的,若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不用你来杀我,我自会以宝剑自刎在你面前。”
“傻瓜,好好的,说什么自刎,我要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许自刎。”宴离说道,“你若是敢自刎,我就带着儿子立马改嫁,让儿子管别人叫爹。”
叶鼎之一想到宴离带着儿子改嫁,儿子叫别人爹,他内心就像火烧一般,都想入魔了,他紧紧抱住宴离道:“阿离,你不许带着儿子改嫁!也不许让儿子叫别人爹。”
宴离:“那你就要活得长长久久的,看着我!”
“ 好!我一定要活得长长久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