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地下党,截止克里亚312年,也就是现今,已经是成立以来的第五个年头了。
这一切都要从五年前,王室统治集团的副宰相辛顿被国王的昏庸决策踢出王城的那次说起。
那时候,王室内出现了极为分裂的两股政治势力,这两股势力的产生又可以追溯到克里亚290年开始遭受的迪斯特罗伊帝国入侵。近年以来,迪斯特罗伊帝国的野心膨胀,侵略的力度再度加剧,克里亚王国的经济面临着崩溃。
于是两股政治势力带着截然不同的主张产生了:一个是以副宰相辛顿,宰相塞格里因·拜卡图,元帅耐泽雷·穆德等人为首的积极反抗派,另一个则是得到国王支持的,以多数贵族,将军奥斯洛耶维奇,厄里齐等人为首的消极防守派。
顾名思义,前者主张动用克里亚王国的全部,至少是绝大部分兵力来应对迪斯特罗伊帝国的侵略。后者则相反,认为迪斯特罗伊不会危及克里亚王国的整体安危。
当然近年以来,随着迪斯特罗伊侵略性的实际行动,当年的消极防守派都已经向积极抵抗一方靠拢了。
再来说辛顿。五年前,辛顿作为副宰相,大肆宣扬反抗的理念,抨击消极的不抵抗派。
当时迪斯特罗伊帝国已经对克里亚王国的蒙多塔纳州进行了十多年的缓慢蚕食,并且也即将攻破蒙多塔纳州的首府。
辛顿,也许出于在蒙多塔纳长大成人的关系,执意认为蒙多塔纳是绝对不可失去的一块领土。而当时已面临反抗无望,收回领土难上加难的困境,消极防守派枪打出头鸟,把辛顿从王宫里贬了出去,没收了绝大部分财产。而与此同时塞格里因则明哲保身,从不明面上驳斥;穆德则对王族言听计从,忠诚盖过了观点的矛盾。
自那以后,伤心和愤怒的情绪控制了辛顿,在长久不懈的对政治局势的打探和观察中,他也明白了王国政府摇摇欲坠的趋势。五年以来,“叛军地下党”,这个反对王室统治的秘密组织像雨后森林里的菌类般到处分布起来,遍布各种场所。
然而与克里亚王国各州境内时常发生的大小农民起义不同的是,辛顿的“叛军”从来没有要求过打倒王国政府的统治,建立全新的统治秩序和政治制度。
准确地说,辛顿的目标,也就是叛军的最终目标,即排除王国的一部分反对势力,和一直以来的积极反抗派领导者,例如塞格里因,穆德等人共同掌握绝对的控制性大权。
王国政府收到迪斯特罗伊的挑衅书的那一天,传话人遍布整个王都的叛军地下党也收到了格里芬斯州必将发生大型战役的预警。因而辛顿利用战役形势夺回王国权力的计划,已经在他的地堡里开始密谋了。
他的地堡很寒酸,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为了光复自己的高位而能忍辱负重的精神气节。墙壁是简陋的鹅卵石砌成,甚至有些地方就只是挖空的地层,毫无装饰的阶梯向上通向王都周边的郊区。
连蜡烛也是集市上一个铜币十根的劣质品。王宫里的蜡烛可从没少于过五个银币1根。
(注:12铜币=1银币,12银币=1金币,128金币=1彩虹水晶)
辛顿正确确实实地在地堡里办公,对着格里芬斯州的地形图和政区图,和几个同谋正规划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正在这时候,办公室外隔着简陋的门传来一声报告。
“首长,有人要见您!”
辛顿疑惑万分。
“你让他进来就行了!难不成是哪位小参谋?”
门开了。走进来的人的火红色头发和身着的长袍,让辛顿一眼就认出了他。
“唷,塞格里因前辈!”
“你好啊,辛顿首领。”
“这个称呼从你嘴里说出来可就挖苦咯。”
“怎么,密谋什么呢?让我猜猜,借迪斯特罗伊人的活动打算回到王宫里来呢?”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在这儿就让卫兵举起长矛往你那尖尖的脑袋上捅。”
然而辛顿说得毫无威胁感,可见纯粹是开玩笑罢了。塞格里因可是他的最大共谋。
“那你要是敢动我,我手下的人也不好意思不采取点措施呀。”
“我说前辈,我们各自手上都有各自的把柄,别说些有火药味的话了吧!”
“嘿哟,也不知起头的是谁呢!我才刚来拜访,这是怎么啦!”
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我这里一滴酒可都没有哇。”辛顿打趣道。
“喝什么酒?不务正业。”
“那就说事!”
“你也知道啊,辛顿首领,我这个人无间道做多了,生存上也会有点危险的。”
“嗯。所以呢?”
“到格里芬斯的仗打完了为之,我都待你这儿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这里?你瞧瞧这地板上的灰都积了几公分厚了!”
“那不是问题。辛顿,我刚真的说中了吧?那就对了,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发·动·兵·变·配·合·你。”
辛顿的眼里闪出了异样的,幽灵般,恶魔般,恶兽般的光芒。
“你说的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就告诉你,王国快完蛋了。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多伦·克里亚这个货就非得从王座上滚下来不可。‘王之手’除了盖蕾亚小姐以外全都会上场助阵,你也明白,论居心,‘王之手’比那几个贵族还更不是好东西。”
“哎哟!你这个情报带的!”
辛顿已经开始边跳舞边拍手了。他跳的是传统的奥斯格特州舞。这个著名的州是远古克里亚人的发源地,后面的章节里我们将会细讲。
“等那里的人垮台了以后,我反正是不争不抢,和几十年来在王国一模一样,辅佐我的主子。别问为什么,我就是欢喜这样子,我习惯了。至于你那边,你自己想把国王绑架为自己的工具也好,你想和别人一起当新王也好,当然我知道你是不会当新王的,你不主张这个。”
“那倒完全没错。”
“记住,从今以后,我就是你那边的指导,虽然我说不许失败,但要是失败了我也没路可退,也只好当你那边的人。懂了吧?一言为定。”
“好哇。”辛顿摩擦着手掌,远远不如塞格里因那么冷静理智,“王国的傀儡线将在我俩的手中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