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欧西预警 疯子文学选手✓文笔一如既往👎🏻不知道是不是甜文也不知道是不是虐文 好像细水长流
*从今天开始小风就是我的三本命🥰当然 我也爱小年
*推荐BGM:马嘉祺《慢慢喜欢你》
*意识流毫无逻辑注意避💣 祝阅读愉快
他酩酊大醉地死在生命里,另一少年揽过他眼里晦暗,他哽咽的请求里说的是片少年从未听闻的海。于是往后余生少年变白头的忙乱疏忽皆为他梦里喊的海。
半夜是马嘉祺的好乐园,丁程鑫却偏不肯叫他熬夜,说对身体不好。他总这样的,循规蹈矩在别人眼里死板不懂变通,可在自己眼里却可爱得紧,只好唯唯诺诺应允着,好,好,不熬夜。
马嘉祺趿拉着一双棉拖鞋踢踢踏踏迈进玄关,木地板吱吱响,碎雪洒整片风衣遇热空气化水珠,像天际刚破晓一瞬长虹落晨露,和丁程鑫心里下的是同一片大雪。
丁程鑫伏案写作,蝇头小楷密密挤成一片像被子弹戳穿千万次的碎玻璃,已落了满满一页,马嘉祺凑过去看,信息大量输入只是太阳穴一腔胀痛。
“写给谁啊。”马嘉祺陈述般嘀咕两声,也不求丁程鑫回答便回身靠骨髓支撑双腿,倦怠操控他仅存的零星意识,不动声色只顾带上门。令人深感生怯的暗也是种迷人的色彩,丁程鑫却偏将灯的暖白和夜的蓝灰交织一道,像残破画布加火药,那创造力非凡的想象家要靠定力描出幅神作来绝非易事。
丁程鑫在右下角署名,写的Your Lover。于是将纸张卷成细筒状,塞进斑斑驳驳粘着无数空气粒子的广口瓶。隔着一堵天花板钢琴透过固体粒子又梆梆梆地敲响了,杂乱无章的轻音乐节奏里,依稀听出是《天空之城》的变奏版本。当然这变奏并不十分动听,丁程鑫拿数据线接上识别软件,鞋尖拼命抵着椅面,一伸手将头戴式耳机挂到吊灯顶上。
他定下神来,装作一副荒诞至极的老学究模样深析声波的陈年往事,他好像见到无数曾操控或是把玩过这所谓高雅艺术的人们,无一不在讥责他的迂腐顽固。他皮外是少年,内心却已然垂垂老矣了。孤寂流浪的灵魂要得到救赎,他尚不明确,马嘉祺是他的什么人。
丁程鑫要到门外去找答案。让一厘米还多的指甲盖紧贴之上的一半白抠下落灰数月的钥匙,偷拿马嘉祺的风衣,驼色一展伴着门把一侧失衡再回平,嗅他衣衫已褪尽的混香,却因淋雪而丢了份杂糅一齐的什么,浪漫,大抵是,他抓掉马嘉祺的陈述句装饰自己的不确定性。
相比影像,丁程鑫更为偏爱音频。他对色彩的感知不及声响,马嘉祺在屋里弹钢琴不让他录音,却不知丁程鑫的记忆一日不如一日,说听一遍不够瘾性,只好随他去。可缩小到播放器却似乎变质的奶油蛋糕,像钟灵毓秀的雕刻艺术,即使风化没能迫害完全,当雕塑家的心脏移到另一个大千世界,再为巧夺天工也是徒然。
丁程鑫造不出识海里的马嘉祺,弹钢琴的手单薄至极的身躯,却从双眸里唱出涕泗滂沱的爱来。他曾经也是爱听莫文蔚的,不管哪个他,沾了一身人间的露尘,蜷起纠缠拧紧的心脏形成无用保护,总因马嘉祺一句慢慢喜欢你而舒展疲倦与狂乱。
街坊邻里口口相传的风流韵事极多,马嘉祺从不让他听到一星半点,说恼人糟心。丁程鑫不解其中意,听过算数的鸡毛蒜皮有何不可入耳?可马嘉祺如此说了,那也无妨,从意便是。
夜色被哪位天神掉进了嘉陵江,一腔烈焰立刻在山城里烧起来,像马嘉祺那会说要带他去看的烟火,红红绿绿映着他的侧脸轮廓,明的是明,暗的是暗。耳机里的马嘉祺唱道,你在左边,我紧靠右。
丁程鑫忆起什么似的,慌忙点开手机相册,翻到最前一张相片,点开。
摄于二零一七年,他掌镜在右,马嘉祺在左。
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
太久,太久,是否过了太久。
丁程鑫最后还不算太明白,马嘉祺到底是他的什么人。马嘉祺说,是爱人。
缃崎祀冶_写于2022.01.15.
有部分非原创歌词,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