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接过阿江手中的菜,走向厨房。
拜如萍所赐,从小如许就获得了独自生存的能力,做饭,是当然不在话下的。
想着生病的渠柏年,如许觉得应该清淡些才好。但是打开冰箱发现,真的是连一根菜叶都没有,于是和阿江一起用蔬菜和水果把冰箱给装满了。
听着厨房传来的节奏地切菜声,油热的滋啦声,渠柏年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吵,甚至莫名的觉得很安心,但是半个小时后,他应该就会后悔了。更何况,由于他的专注,拿反了报纸。
如许把菜端到桌子上,因为很烫,所以每端完一道菜,她都会用手摸一下耳朵,然后再吹吹手。恰好,都落入渠柏年眼底。
阿江很没眼力见地小声说,指了指报纸,“老板,报纸,拿反了。”于是他很快收到了渠柏年你在教我做事的表情。
如许端庄的走着直线,微笑地看着渠柏年,“老板,请用膳。”然后又是那个招牌动作,弯腰,低头,露出八颗牙齿,伸手。
看着桌子上的菜,渠柏年皱了皱眉。胡萝卜炒肉,素炒脆莴笋,蒜蓉油麦菜,菠菜蛋花豆腐汤,总之,是很绿的菜,不,是很健康的菜肴。
如许见状便突然严厉起来,眼睛睁的圆鼓鼓的,“病人是只能吃这种的,你不吃的话就浪费了。”心里却在偷笑。
是简单的三菜一汤,好像许久未见过这样的菜了。看见如许这虚张声势的模样,又想到早上的粥,渠柏年动了动筷子,好像还不错,索性每个菜都试了一遍。
可是如许很郁闷,她辛辛苦苦做的菜,她也想吃一口啊。所以,很自然地,肚子里发出了一段很自然的叫声。
抬头看了眼如许,渠柏年轻声说,“给我盛汤,顺便自己拿碗。阿江你也是。”狗腿如许很快就明白了意思,屁颠屁颠跑去盛汤,然后自己打了满满一碗白米饭。
阿江有点感动,他知道其实老板一直都对他挺好的,但是今天还能和老板一起吃饭,真的好感动。不过又好像有点能理解,他们说的,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更何况,现在的两人,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温馨,甚至还有点刺眼,阿江觉得自己不应该待在这了,迅速吃完识大体地走了。
一个不重要的声音(旁白):我宣布,阿江是渠柏年&如许cp的粉头。
渠柏年看着如许的吃相,她吃的好香,嘴巴塞的鼓鼓的。
如许吃完,指了指阿江,“你洗碗,不能只吃不干。”见渠柏年点点头,阿江心想,老板不爱他了,现在都轮到要洗碗了,他得赶紧找个新的保姆回来。
渠柏年走的时候,还把那一盘剥橙子带回了书房,是的,他都吃光了,从没觉得今天胃口这样好。
这个许久未见阳光的别墅,在今天,透进了一抹微光,也拥有了一丝烟火气,和一丁点人情味,还有不经意出现的渠柏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