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世兰突然生了股力气,反手托住长乐猛地往上游去,终于,被冻的青紫的两人被侍卫拉上了岸。
两人被分别送往凤仪宫和翊坤宫,所有人都看到慕容淑仪流了好多血,又寒冬腊月跳下冰湖,只怕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皇帝和太后知道消息后暴怒不已,杖毙了负责太液池打扫的太监,同时一并把内务府给慕容淑仪制作珍珠项链的人一并入了慎刑司,务必要找出谋害慕容淑仪的人。
皇帝和太后都先去了凤仪宫,玄凌看到小脸青紫浑身颤抖的长乐就心疼不已,忙让太医想法子,太医叫苦不迭。长乐帝姬身体本就不好,现如今又在大冬天跳下冰湖里泡了好一会,已经寒气入体,只怕日后药不离口了,更有甚者,只怕难有子嗣。
玄凌怒上心头将手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走到床榻前搂着发抖的长乐,连连保证一定会找最好的太医治好她的。
朱成壁也红了眼眶,到底是从小在跟前长大的孙女,遭此一劫,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她到底是垂帘听政过的人,伤心过后立刻命人封锁消息。
至于太医和宫女,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去。这时皇后赶了过来,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长乐,心里滑过一丝快意,面上却沉痛不已,
“皇上节哀,臣妾刚刚去过翊坤宫了,淑仪落了水,动了胎气,太医准备催产,事关皇族血脉,臣妾只好来请示皇上太后。”
“你是皇后,这种事情你都不知道要如何做吗?”玄凌明显迁怒到了朱宜修身上。
“臣妾无能,让皇上忧心了,臣妾这就让太医们尽心为淑仪催产,只是产婆来禀,淑仪胎气大动又出血过多只怕母子只能保一个。”朱宜修脸色未变,依旧是以沉痛的声音禀告一切。
“保世兰,世兰若有不妥,值守的太医、产婆、宫女统统陪葬。”玄凌毫不犹豫的话让朱宜修心颤了一下,很快她又稳住了脸色,李长连忙离开去传达玄凌的意思。
玄凌冰冷的目光落在朱宜修脸上,毫不留情的说道,“皇后,你上不能尽孝于太后,让太后安享晚年,下不能照拂妃嫔,看顾帝姬,致使后宫出此大乱,你,确实无能。”
“皇帝!”朱成壁也被这话惊到了,这话传出去足以让文武百官认为皇帝不满皇后,这是要废后的意思,竹息连忙带着殿内的太监宫女们离开。
朱宜修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痛苦不甘,为什么她的丈夫总会因为别人斥责她、不信她,甚至还要气绝她。
“母后放心,朕没有废后的意思。母后自己也清楚,长乐不与皇后亲近的缘故,皇后是她的姨母也是现在的嫡母,若不是皇后自己不称职,长乐怎么会不喜欢她。”玄凌顿了顿,继续说着薄情伤人的话语,
“今日之事难道不是皇后御下无能,牵连长乐。太液池的冰怎么会如此的薄,世兰脖子上的珍珠链子的线怎么会只有一股。今日之事朕要一个结果,否则,皇后就闭门思过吧。母后,朕去看看世兰。”
朱成壁眼睁睁看着怒气冲冲的儿子离开,她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朱宜修,“起来吧,此事你牵连到长乐,莫说皇帝,就连哀家都要罚你,这些日子你抄些佛经送到宝华殿给长乐祈福。”
朱成壁瞥了一眼满脸不甘的朱宜修,冷哼一声,“有些事情哀家不说你就真以为哀家不知道吗?为了你做下的那些事,你就该一辈子看着长乐活着,为你做下的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