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用力啊,再用点力,太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皇后坚持住啊!”
“快叫太医啊,皇后大出血了!”
“快叫太医!”
凤仪宫中,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不断地哀嚎着,瘦削的身子与高高隆起的腹部形成鲜明的对比,女子容颜绝世,因着产子面色惨白惹人心疼。
旁白站着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容颜较为平庸,焦急的看着床榻上的产妇,眼底却藏着无比的快意,欣赏着床榻上痛苦绝望的女人。
突然,女子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孩子终于出声了,可惜一出生便是浑身青斑气息微弱,连哭声都细不可闻,产婆面色紧张的将孩子抱给太医。
“嘭”的一声,殿门被人踹开了,一身皇袍的玄凌闯了进来,直奔床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他心爱的女人已经回天乏力了。
玄凌抱着虚弱的产妇,那是他此生的挚爱,是他不顾一切,甚至背弃诺言也要娶回来的女子,他的菀菀,他的皇后。
帝王绝不轻易落泪,如今的玄凌却与其他痛失所爱的男子没什么区别,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纯元皇后撑着虚弱的身子为她的四郎擦去眼泪,露出苍白的笑。
“四郎,菀菀无福,不能常伴四郎左右,更不能为四郎生儿育女,菀菀只有一个妹妹,但求四郎可以善待宜修。”
“菀菀,你撑住好不好,你答应过四郎,我们要白头偕老的。”玄凌呜咽着,他恨自己无能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
“四郎,菀菀这一世能与四郎做夫妻已是天大的福分,菀菀走后,四郎莫要迁怒太医与侍女,就当为菀菀积福。”
凤塌外跪了一地的太医和侍女,闻听此言顿时欣喜若狂,但是面上却愈发悲伤,已经小声的啜泣起来。
同样跪在地上的宜修眼底却露出深深的嫉恨,都要死了还要做好人。
“好,四郎答应菀菀。”玄凌搂紧了身体愈发冰凉的女人,心中的悲哀越来越盛。
“四郎,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纯元无力的攀着玄凌的手,玄凌立刻朝着下面跪着的人怒喊,“没听到皇后说什么吗,还不去把孩子抱来。”
产婆颤颤巍巍的将襁褓递了上来,“皇上皇后恕罪,小公主刚刚太过虚弱,刚刚咽气了。”
玄凌顿时大怒,抢过襁褓一脚踹向产婆的胸口,产婆向后倒去,口吐鲜血,忍着剧痛还不忘磕头求饶。
玄凌心如死灰,他将孩子递给纯元,纯元靠在他的怀里,望着孩子青紫的脸庞,一滴泪落在孩子的脸上,“若是菀菀身体再好些,是不是能为四郎诞下一个健康的小公主,而不像菀菀这般福薄。”
玄凌心痛如绞,一夜之间他就要失去妻子和女儿,突然玄凌面露狂喜,“菀菀,你看公主是不是睁开眼睛了。”
襁褓里的婴儿缓缓的睁开眼睛,开始啼哭,虽然声音远不如其他健康的孩子,却已经比先前好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