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窗户...
透气孔罢了。
几缕干净的光,透过窗户,照在阴暗的房间。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所谓
“精神病住的地方”
城北看待同性恋就等同于
精神病...
恶心...
脏...
就和怪物一样...
他们口口声声说着“同性恋很美好”“同性恋不应该被歧视”... ...实际上呢,哪一个在生活中看到同性恋一口一个恶心,一口一个神经病。
——多虚伪啊。
他可以爱他,
她可以爱她,
他也可以爱她,因为爱没有性别之分,只要够爱就好,能许尔安逸便好。
风,吹进来,就出不去了。
手上被注射器扎的全是针孔的少年,微微昂起头,骨子里还是少年人孑然不训,放荡不羁的模样。
“吱... ...”两个高大的男人推门进来,坐在少年面前的椅子上。
慕言翘着腿,看着面前瘦的不成人样的少年:“改不改?”
“不改,永远不改。”少年音色很冷淡,微微吐出来几个字。
“江北啊江北,五年前就一直是这个答案吧,到现在还不改吗?”另外一个更为冷淡的青年开口道。
“不改,永远不改。”江北的眼睛虽然没有了以前的纯真,但依旧很坚定。
程筠跟慕言也没说什么,笑了一下,就出去了。
尖酸刻薄的笑。
看管人员拿了电击棒和致幻药物,让江北选。
“随便吧...”江北发呆了一小会。
随便吧,一个比习惯了还心疼的词。
说是在二者之间选,选了也没有用,都要用上。
一个在戒同所待了五年的人,每天承受着电击和致幻药物,生理和精神上的折磨。
“唔... 也还好吧... 不疼的不疼的... ...”江北小声的说着,说着说着,还是被疼晕了过去。
看管人员应该是被人打点过,带进来一束白芍药。
纯白的芍药,刺目的血,无罪的光,惹眼的针管...
芍药就像深爱的对方,血就像深爱同性的爱,光就像围观坐视不理的群众,针管就像真正的“制裁”。
没人去拉一把,只会一起去踩你一脚。
白芍药被染了血,变得格外无辜,就仿佛那些深爱同性的双方:
“我们没有错啊!”
“我们只是爱对方!”
“我们也不过就爱的是同性而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