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歌.你会武么?
薛蘋警觉的抬头一瞥。
鹦歌笑了。
鹦歌.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了?
薛蘋·幼谁怕了。
薛蘋不服气的扭过头。
鹦歌低头想了很久,仿佛下定决心般抬头道。
鹦歌.其实……我是个刺客。
薛蘋·幼哦。
鹦歌觉得很好玩。
鹦歌.你不害怕?
薛蘋觉得好笑。
薛蘋·幼刺客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职业,有什么好怕的?
鹦歌眯起眼没说话。
良久,鹦歌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
鹦歌.从今天起,我教你练武,就当作回报,直到我伤好,行吗?
薛蘋眼直了。
还能白捡一个这么好看的大师傅?
关键是还不花钱~
于是乎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
薛蘋·幼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薛蘋趴在地上哭丧着脸不肯起来。
鹦歌此刻的表情与先前的温柔至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鹦歌.愣着干什么?起来!
薛蘋麻溜的站了起来。
她可不想再被鹦歌用冰羽扎第二次。
鹦歌掐着纤细的腰厉声喝道。
鹦歌.扎马步,一个时辰后才准动,听见没?
鹦歌一袭海蓝色紧身长衫,手臂紧紧缚着几条碧色绸带,每一处都暗藏玄机——冰羽或冰箭,一甩手可能瞬间湮灭几条性命。肩上蓬松的白羽衬着雪白的胸脯,整个人就像那神圣的女仙一般。
但在薛蘋眼中,鹦歌就是个女魔头。
鹦歌.看什么看,不准分神!
薛蘋赶紧运功扎马步,尽量让自己倒下的时候优雅一些。
·
一次午后小憩,薛蘋偶然看到鹦歌一个人望着西方,黯然神伤。
对了补充一下,是单脚轻点树枝,立在一颗柏树顶端。
换在以前薛蘋可能第一反应是“快来人有人想不开要跳树”或者是“这是科幻片吧”,但已经步入正道的她自己俨然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薛蘋施展轻功,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就似那奔月的嫦娥仙子般,翩翩落至树梢。
薛蘋·幼认识这么久了,鹦歌,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鹦歌眼中忧戚不减分毫。
鹦歌.我是韩国人。但我的任务都在其余六国,我很少会回到故土。
薛蘋似乎有点明白她那副表情了。
薛蘋·幼想家了?
鹦歌苦笑着摇了摇头。
鹦歌.家?刺客是没有家的。尤其是我所在的夜幕,是不允许有牵绊的存在。
薛蘋·幼你是夜幕的人?!
鹦歌.怎么,你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从小在齐国,听遍了韩国杀手团夜幕的血腥故事。当时只觉得这些离自己很遥远,但没想到,自己竟然和一个夜幕百鸟团成员和平共处了这么久。
薛蘋·幼夜幕降临百鸟散,杀人夺珠血幽冥。
鹦歌不置可否。
薛蘋·幼没想到齐国也有值得百鸟鹦歌出手的目标啊。
还没说完的半句就是“还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鹦歌嘴角抽了抽。
鹦歌.目标不论国家,不论种族,小姑娘。
经过近一年的洗礼,薛蘋从身体乃至心理通通被鹦歌带来的残酷现实淬炼了一番。
鹦歌看着逐渐西沉的残阳,悠悠道。
鹦歌.日沉西阁,百鸟归巢。
薛蘋眉头一跳。
薛蘋·幼你要走了?
鹦歌也不看她,像是跟薛蘋,又像是对自己,喃喃自语。
鹦歌.对,该走了。
鹦歌嘴角勾起,撅起小嘴唤了一声。
一只通身洁白的小鹦鹉呼扇着翅膀停在薛蘋肩上。
薛蘋·幼这是……
鹦歌.这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宝贝鹦鹉呢,我把它交给你,好生照顾它哦。
薛蘋不是很想要,刚要回绝,鹦歌及时制止住。
鹦歌.别,让你留着你就留着,不会有错的。
鹦歌语气中带着一分强硬,似乎薛蘋不要就不让她走了似的。再加上这小白鹦鹉确实可爱,薛蘋就留下了。
薛蘋·幼只是,我还有个严肃的问题要问你。
鹦歌回过头,一脸认真的盯着薛蘋的银眸。
鹦歌.你问。
薛蘋·幼鹦鹉……不都是绿的吗?
鹦歌愣了一愣,随即两个少女齐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惊起了林中歇息的鸳鸯,怪叫着往林中更深处飞去了。